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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欧阳末撑腰,桂芝的胆子大了起来。

几乎没等安络浣命令,就自顾自的开始替安络浣穿了起来。

安络浣很不爽,可是没有办法。

别扭来别扭去,也忍不住偷偷跺脚:自己的内心深处怎么也有点甜呢!

面子上却还要装作很若无其事的样子,尤其是在欧阳末面前,还的将高冷进行到底。

安络浣像只木偶娃娃,很快被桂芝收拾妥当,只是轮到梳理长发的时候,突然被欧阳末拦住了。

“我来吧!”安络浣不会梳头,简单的也不会,这个欧阳末知道。

上次帮她梳过一次头,安络浣有点爱上了那个感觉,所以这次欧阳末一开口,安络浣就有点期待了。

欧阳末的手指格外的修长,一想到那双手在自己的发间穿梭,安络浣就觉得他性感的不行。

“呃..将军,你可给别的女子梳过头?”安络浣问的小心翼翼。

欧阳末沉默着,没有回答。

安络浣心里咯噔一下,连头皮都跟着僵硬了一下。

故作轻松,安络浣讪笑,“没关系啦,我又不是什么感情洁癖,梳就梳过呗,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

可欧阳末还是专心的替安络浣绾发,丝毫没有一下的停顿。

安络浣讨了没趣,只好撅着嘴也不再说话,镜子里欧阳末的嘴角倾斜了一下。

最后一下,欧阳末又给安络浣插上了那根素素的簪子,梳的是娇俏可人的平常发髻,配上一只簪子中规中矩。

他不喜她太过耀眼,这样足矣。

执起她的手,欧阳末拿过早已绞好的帕子,“擦把脸,咱们这就去吧!”

安络浣撅嘴,“你还真是最不嫌寒碜的将军了!”

这般素净,估计站在他身边,都能被人看成侍候的宫女了。到时候若说是夫人,估计要被人笑掉大牙。

欧阳末却很满意,“你是对本将军绾的发没信心么?”

“不敢!”安络浣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想到他那双手也给别人侍弄过头发她就全身都难受。

“本将军只给你一人绾发!”欧阳末捏了捏安络浣的手,小声道。

“啊?”这是她始料未及的答案,安络浣直接就懵了。

她记得她曾经看过一本书,说的就是男女相爱,男人一生只给一个女人绾发的心意,她也很向往,可是生活在现代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可以穿越到古代。

也没想到,自己会碰上这样的一心人。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多么美丽的誓言,是她渴望而不可求啊!

安络浣心里突然有了种悲凉之感,被欧阳末抓着的手一松,一颗心又忍不住摇摆起来。

欧阳末感受到她的不安,先前她问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想逗弄她一番,没想到只是梳个头的功夫这丫头的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在想什么?”欧阳末沉声。

安络浣低着头,喃喃道:“将军,不要对我太好!”

欧阳末眉头紧锁,却是将安络浣的手握的更紧,“为何?”

他以为他之前的警告已经够明显,若是安络浣敢走,他真的会杀了她。

没想到安络浣狡黠一笑,魅惑道:“因为我会忍不住想要勾搭你,若你想要我,那必定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若有背叛,我也会杀了你!”

欧阳末:“....”

胆大的女子他见过,可是这般狂的女子,欧阳末只能说他也是第一次见。

她的笑眼弯弯,毫无威胁、可是欧阳末知道,她有这个能力。

勾了勾唇角,欧阳末淡笑,“好,既如此,那咱们就今日起誓:你我夫妻,他日上穷碧落下黄泉,相互扶持。若有背叛,必不得好死!”

安络浣伸出手,重重的的击上欧阳末的大手,“好,一言为定!”

二人执手,共同走出浮梦院。

安络浣出门一看,发现也不过是清晨,阳光微熙,不过是早上七八点钟的样子。

不得不又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欧阳末的行为异常,这么早,也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

其实她还是有点困,本来想着打发他走了就好好睡一觉,现在别想了,估计进宫又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光景呢!

一个皇后已经够诡异了,现在又来个太后,安络浣真的想找块豆腐撞一撞。

马车里,安络浣忍不住吐槽,“听说皇后是得太后提携的,难道是因为皇后刺杀不成,所以太后补刀?”

欧阳末摇头,“这也未可知,皇帝登基之初,皇后的确是她亲选,可是这一年来,皇后和太后好像也有不睦。”

“为何不睦?”安络浣好奇的问。

自古婆媳关系难处,她有所耳闻,可是具体怎么回事她还真不清楚。

毕竟她也没嫁过人,也没有父母兄弟,实在没什么经验。

再说了,这皇家的婆媳是不是也如同平常人一般这个有待考究。

欧阳末简单笑了笑,“其实很简单,皇后有了子嗣,自然也想做太后!”

“皇后想取而代之?”安络浣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欧阳末点头,“说起来君黎莫的才干并不出众,当初大哥还在的时候更是不被看好,后来大哥生病,才一点一点的开始摄政,若不是大哥...没了..父王也不会选择了他!”

“听说你大哥也是近几年去世的?”安络浣小心翼翼地问。

欧阳末的眼神沉静似百年的幽潭,没有太多涟漪,只是平静道:“嗯,当时我和父王都出征在外,大哥据说是坠马而亡。父王痛心疾首,返回奔丧也不过一年。紧跟着撒手人寰!”

“你难道没有怀疑?”安络浣试探着问。

“怀疑什么?”欧阳末反问,那双眼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安络浣,不知道想听到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怀疑他们二人都是死于非命!”安络浣很直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怎样想她就会怎样说。

却不想欧阳末只是走着,并没有回答。

府外,是早已备好的车马,欧阳末率先跨入,紧接着一把将安络浣拉了进去。

车马开始晃荡着驶向王城。

安络浣一路上一直在偷偷看着欧阳末,她不信他没有怀疑,她可以感觉到,欧阳末沉静的眸子下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如果说他对这北沧的王城感兴趣,那么她相信,那一定是因为王城里有什么吸引着他,或者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安络浣知道,欧阳末并不是爱江山财富的灵魂,那灵魂和她互相吸引,怎会那般肤浅。

“将军喜欢皇城么?”安络浣掀开轿帘,离得老远就能看到朱红的门楼和高大的城墙。

在皇城脚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

欧阳末摇头,“这里就像是一个牢笼,小时候总觉得外面的天更蓝,总想着飞出去。可飞出去了,又会想念着笼子里的亲人,甚是难熬!”

“是啊!”

安络浣淡淡应承,并没细问。

她知道欧阳末不喜欢谈论自己的哥哥和母妃,因为每次一提到这两个人,欧阳末的眸子总是会变得幽深不已。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隐藏自己,会竭尽全力的安抚自己,只有在受伤的时候。

安络浣攀上他的肩,搂过他的肩膀,耍赖道:“反正你以后不管是飞到哪里都要带着我,咱们立过誓言的。”

欧阳末无奈笑笑,拍了拍她的手背,“嗯!”

车马不知走了多久,久到安络浣几乎快睡着了,终于在一声吆喝中停了下来。

安络浣一下子清醒过来,抬头一看,欧阳末还是那般端坐在马车里,而自己几乎要滑到他腿上了。

安络浣拍了拍欧阳末的大腿,赞赏道:“嗯!不错很结实。”

说的就好像是自己在检验他的肌肉一样,实际上是在掩饰自己睡着了的事实。

欧阳末不说破,只是摇了摇头,拉着安络浣出了马车。

这是安络浣第一次以正式的身份进入皇宫,景色特别不同。

前几天偷着进来,安络浣觉得这皇城除了大也不过如此,可当你真正的挺胸来看,才发现这皇城的确是威严夺目。

即便是太后居住的宫殿,也一样的红墙金瓦,辉煌肃穆,不是一般的奢华。

安络浣由欧阳末拉着,一步一步走进太后的福康殿。

她的心情很特别,说不上害怕,只是觉得自己这样的现代人,一步一步尊着规矩踏入深宫觐见太后是一件很搞笑的事。

“你笑什么?”欧阳末也注意到了,忍不住问道。

安络浣只好实话实说,“在我们的社会,人人都是平等的。说是要见一个人,除了丑媳妇见公婆,还真没有这么紧张的。”

“没有皇帝?”欧阳末很难想象,没有人统治的国家是个什么样子。

安络浣摇头,“我们的国家没有,人人平等,不存在有一个人坐在上座,下面的人去给他下跪的情况。”

欧阳末以为安络浣不想下跪,便说道:“其实你也不用下跪的,父王准许我殿上直言,除非祭祀可不必下跪,你是我的夫人,自然也无需下跪。”

安络浣惊讶,“这么厉害?”

欧阳末点头。

安络浣偷笑,“你还说你不怀疑,你父王估计就是要把皇位传给你吧!将来要做皇帝的人自然是无需跪拜任何人,你父王怕你吃亏,你难道没有感觉?”

欧阳末斜了斜嘴角,没有就这个问题给出回答,但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

拉上安络浣的手,欧阳末算是默认道:“走吧!”

安络浣无奈淡笑,这样一个男人啊,即便是野心也藏得这般深沉,当真可怕。

还好,他的心归了她,若是没有爱上,估计这会自己早就被他坑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当初那个驱逐府内妾侍的承诺还没达成,现在可倒好了,不做都不行了。

还有君黎莫,既然才干平平,又为何能等上皇位,看来这太后也是十分不简单了。

安络浣心里有些忐忑,太后今日为了什么召见她,她心里多少有些计较,不过若是太后要真心为难她,想必没有欧阳末在场也是招架不住的吧!

这么想着安络浣抬头看了看欧阳末,他的面色深沉,看不出情绪,也不知此刻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