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浊闭上眼,心力憔悴:“可是浊儿真的好累啊,不想活了,即便活着,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三妹欺负死。”
“我怕三妹,我真的好害怕她,阿爹你知道吗?”
听少年此说,酒越田眼前又浮现酒玉儿用那软鞭狠狠鞭打浊儿的那惊骇一幕。
心下对酒玉儿又气又恼,浊儿落到如此下场,全都是拜玉儿所赐!
酒越田眼睛一眯,忽然想起了些什么。
“我不是说浊儿是妖怪,怕是妖怪附了浊儿的身体……”
犹自记得林芳雨一脸神秘又有些害怕的脸,如果说浊儿大变是妖怪,那玉儿……?
玉儿在他眼前从来都是乖巧模样,又怎么会狠心欺负兄长?莫不是玉儿才是被妖怪附体的那个人?
酒越田越想越怕,他不能任由妖怪故作非为,伤害浊儿伤害玉儿。
彼时,酒浊瞧见他一副失神模样,忍不住腹诽,她都这副要死的模样了,酒越田居然还能走神?
他果然只是会耍耍嘴皮子而已,这张嘴肯定对阿娘说了不少甜言蜜语,才让她宁愿同家里一刀两断也要嫁给这个极品渣男吧。
幸好她看的透彻,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然迟早死在她这所谓的父亲那些天花乱坠的说辞里。
酒浊微微皱眉,伸出手费力扯了扯酒越田,被少年动作一惊,酒越田回了神。
“浊儿…”
“阿爹……我……”
只见那少年闷出几个字以后,再次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吃痛的低喘着气,少年头一侧再没了动作。
刘云清感觉不妙,皱头一眉,心下疑惑怎么回事?按理说挺过那关浊儿就不会…可是浊儿却……死了?
不,他唯一中意的徒弟不可以就这样死掉,想着那人便急忙忙往前冲去。
酒越田却是大惊,感觉心里忽然缺了一块儿似的,有些不受力的腿打了个弯儿,踉跄的再次站起。
伸出手探了下少年鼻息,却是没有半分气息存在,一脸不可置信的摇头:“不,不会的,不会的。”
酒越田再次说服自己,去探酒浊鼻息,却被突上前来的刘云清一手扯到身后,那老者冷道:“躲开!”
说着,便一手探向酒浊颈部动脉处,刘云清面上覆着狐疑,明明还在跳动,怎么会?
奇怪,不应该是这种情况。
刘云清低下身,身体恰好挡住酒浊的脸,再出手去掀开酒浊的眼皮,却见酒浊忽露一笑,刘云清心下一震。
浊儿分明还活着,可是他为什么……?
此时酒浊的眼皮却忽然掀开了一条细缝,见状,刘云清紧绷的心才略略放松了些,而酒浊瞧见眼前是师父方也松口气,果然没错,她刚才眼前传入的黑压压身影的确来自师父。
一条眼缝悄悄打量了下刘云清四周,确定是酒越田看不到的盲区,少年才睁开眼睛微微摇头,对刘云清挤出了一个眼色。
逃避父亲,却在刚刚拜下的师父面前显露,这种事情说起来可能会有些讽刺好笑,但是事实却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