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单单激情似火地推销圣部。
残夕:“……你又不是圣部的,凑什么热闹。”
“我虽然不是圣部的,但我也是圣部的家属啊,偶像,你就加入圣部呗,这样我就可以天天找你玩了。”
残夕:我看这才是你的目的!!!
“不用想了,也别再来找我,我不会加入圣部的。”残夕十分了当的拒绝,不给他们开口挽留的机会,起身打算离开。
“失骨花!”施余突然喊了一声残夕,“你会的,你一定会加入圣部的。”
施余很笃定,慵懒的眼眸也染上坚定的精神气。
残夕晦暗的眸光闪了闪。
这么肯定,是圣部知道些什么吗?
残夕瞟了施余一眼,未言,径直离开包厢,而秦单单急切地追上去,就算偶像不加入圣部,能跟偶像多呆一点时间就是一点。
但她没想到偶像竟然直接退出游戏!
秦单单站在游戏广场凌乱。
在副本里呆了六天,现实只是过了几秒,但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残夕趴在软绵绵地床上,伸展四肢,不要太舒服。
在床上来回滚好几趟,残夕才闲下心,一闲下,她又感觉无趣。
整栋建筑就只有她一人,少不了空寂失落。
残夕走到阳台,可以观望到远处的天然湖。
阳光灿烂,湖面波光粼粼,还会有几只白鸟展翅翱翔,天阴的时候还会有人来钓鱼。
她觉得她也可以买一个钓鱼竿到湖边自娱自乐了。
好无聊啊……
残夕打开电脑进入游戏论坛,考核后论坛也是一片沸腾,前置的几个帖子都是关于考核副本的。
还有各种各样的传说故事,倒是给残夕增添几抹乐趣。
最火热的帖子竟然是空白会和黑鸦帮合并了?!
这倒是引起残夕兴趣。
按理说,不该是圣主拐走风吗,怎么反变成风拐走圣主了?
她离开那段时间发生什么大事?
论坛上故事五花八门,什么圣主看上风,风宁死不从,圣主无奈之下屈服于空白会。
什么圣主抱得美人归,就撒手不管黑鸦帮,黑鸦帮没办法只能投靠空白会。
说法最多流传最广的还是风救了圣主,圣主用黑鸦帮和她自己来回报空白会。
反正残夕是不信,看圣主性格也不像是会屈服的人,倒是第二个看上去有点小可信。
事实怎样,恐怕只有空白会和黑鸦帮内部人员知道,残夕没有多大的八卦之心,翻个十几楼也就关了。
她才成为银字玩家没多久,订单数量却是增一倍,99+的红色圈圈很是显眼,有强迫症的人早就手痒点下去。
残夕没有,但一想之后的生活无聊透顶,残夕觉得进去看看有没有有意思的单子。
大多数单子都是千篇一律,就是保护他们然后帮他们攒积分,还有些人要求繁琐得紧,出钱也不大方,残夕理都不想理。
看了几百个单子,没有找到合适的,残夕关掉电脑。
她坐在椅子上,思绪不知道飘到何处,想着想着她想到离世的柳明,她不知道在游戏里死的人,在现实中会以什么形式死去。
应该不会很没面子吧……
死亡总是过于凝重,所以论坛上没有人愿意讨论死亡,怕破坏论坛上“欢乐”气氛。
桐心镇北面有一座山,名叫青云山,得名于赫赫之名的青云堂。
青云堂是一个寺庙的名字,是京城唯一一个寺庙,每年这里会有两次高峰期,一次是高考期间一次是春节期间。
现在是六月,马上迎来新一届的毕业生。
寺庙里也算是人头攒动,残夕也是凭着灵活的身子才挤进去。
青云堂后有一颗百年大树,上面挂着很多平安符。
残夕很狠心地买下两个,后想到什么又买了一个。
这个时间的平安符都贵的要死,几天后恐怕价钱又要翻一翻。
残夕觉得她心都在滴血。
买好平安符,残夕在其中一个红纸上写下柳明的名字。
算是她对她的愧疚和感恩。
一个红色平安符不能包含什么,但能减轻她心中的负罪感,总觉得是她害死柳明。
她想把平安符挂到高一点的地方,但是她够不着,正想办法扔上去,身后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需要帮忙吗?这位施主。”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清澈空灵,不带任何凡间烟火气。
对方身上还有檀香的清淡气味,一瞬让人心情清爽。
残夕转过身,对方是个穿着淡色长衫的清贫道士。
男人身形高挑,肩膀宽实,看上去宛如一位教书的儒雅夫子,长发飘飘,额间的一粒痣倒让他更添不入俗尘的清冷气质。
而此时,男人手里抱着一只橘色的猫,修长的手指在猫肚子上轻轻抚摸。
对方个头大概有一米八二八三,对比残夕一米六二的身高,人家确实有帮忙的资本。
她很识趣地拿出平安符。
男人轻笑,放下猫接过。
他的身形线描极其好看,一举一动都如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真是公子世如双。
然后男人突然一脚跃起,手按住粗壮的树枝跃上高枝,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也甚是好看。
他把平安符系上最高处的枝条上,红色的小纸符孤零零地在高空飘扬。
男人跃下,残夕还没说声道谢,从寺庙门口冲出几个气势汹汹的人。
“初尘!”领头穿着袈裟的高大男人怒上眉梢,“你刚刚在干什么!”
“帮小姑娘系东西。”初尘的声音很温和,倒显得高大男人很无礼。
“系东西,需要爬树吗?!那可是平安树,是你能用脚踩的吗!”高大男人声音粗犷,残夕听了都为初尘捏一把汗。
初尘无所谓,轻松地耸一下肩,看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高大男人怒火噌噌上来,一把拎起初尘的领子:“你给我过来!”
说着几人拥簇着把初尘带回后院,那里是静止游客进入的地方。
残夕想想,走到门口向里望。
人家是因为帮她才被责罚,她理应不能坐视不理,但这事好像也是他们的私事,残夕有些无措,还是一个小和尚把她赶走她才离开青云堂。
后院里,这里中药气味氤氲,院中间是一棵枯黄的老树,老树的枝叶差不多残败,树干也歪歪扭扭,很不好看。
一只橘色的小猫蹲在木制走廊上,担忧地向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