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泽雨不想再惹事了,不想再惹是生非,不想表弟拿不到毕业证,毕竟现在是实习期间。
现在虽然算是从学校毕业了,但是毕业证还没有到手呢。
要拿毕业证,到时候,还要还要一段时间,至少要等实习完了,要等实习合格了,才行呢。
所以为了家里出一个大学生,为了表弟能够安安全全毕业,还是不要得罪了学校里任何一个人。
虽然是学校的宿管,也不能得罪。所以蓝泽雨就走了上去,强忍着愤怒,装作满脸的笑容,对宿管说到:“宿管,我们不是回来住的,我们是回来拿我们的行李的。”
没有行李,我们没办法换衣服呢。
宿管看了看蓝泽雨,然后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蓝泽雨,点点头,这个男孩子说话还比较好听一点,来搬行李,是吧?
宿管也不说话,只是拉着一张脸,将门打开了。
蓝泽雨连声对宿管说了一声,谢谢。
蓝泽雨说谢谢的同时,还满脸的笑容。
蓝泽雨说完谢谢之后,拽着表弟池旭彬的手,立马就往里面跑去,来到了男生宿舍里。
两人来到了201男生宿舍,来到了表弟的宿舍里,环顾四周,这个宿舍里面空荡荡的,所有人都已经离去,表弟应该是最后一个。
蓝泽雨帮着表弟池旭彬一起收拾东西。
池旭彬正在收拾自己的电脑。
这个电脑必须要搬走,电脑里面有很多东西是自己的,有很多文件是关于游戏的,有很多编程也有待开发,有很多小游戏是自己写的编程。
所以电脑是首要的,这是重要的东西。
还有一些书本也需要打包。
蓝泽雨在收拾电脑桌,把所有东西都装进了一个箱子里面,稳稳当当地装进箱子里面,将电脑放在书本上,最后放在桌子上。
而蓝泽雨正在收拾床铺。
这样要走了,当然,被子,床单,全部要带过去,不然的话,那边又得重新买呢。
已经习惯了勤俭节约的辽蓝泽雨,以前养成的这种良好习惯的蓝泽雨,把全部上的所有东西都卷了起来,叠得整整齐齐,连床床单都收了起来。
不过,当蓝泽雨在收拾床单的时候,脑子里面想起来一个画面。
那天晚上,就是在这个床单上,有一个女孩子躺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赤身裸体,躺在这个女孩子的身边。
两个人就他们睡了一个晚上,真的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吧?
蓝泽雨低头看了看,这个床单,摇头,苦笑了一下,难道还希望和鱼石溪,发生点什么事情吗?
不能希望!
当然没发生事情是最好的。
蓝泽雨摇摇头,又苦笑了一下,把床单叠了起来,塞进袋子里面。
不想了,和人家女孩子睡了一个晚上,那又怎么样?
人家女孩子也看不上自己。
自己现在是什么?
自己现在就是一无所有,就是出来挣钱的,就是挣钱给母亲治病的。
而鱼石溪,人家是大学生。
虽然不知道鱼石溪的底细,也不知道鱼石溪家里,贫穷,还是富有。
但是看上去似乎不会太富有。
因为鱼石溪穿着非常的朴素,而且也是土里土气。
或许鱼石溪也同样来自乡下……
又想得太远了,又想得太多了。
说过不想鱼石溪的,但是,蓝泽雨,脑子里面依然会想起鱼石溪。
蓝泽雨想起来那天晚上,和这鱼石溪睡在一起,就睡在这张床上。
不过,睡了又怎么样?
一起睡觉,又怎么样?
到现在鱼石溪,还不是讨厌自己吗?
每次鱼石溪见到自己的时候,都是那么的不情不愿,鱼石溪都是拉着一张脸,都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看。
然而今天,就在今天晚上,人家还和那个花花公子搂搂抱抱呢。
人家还在那里谈恋爱了。
在这个校园里面,在这些星星下面,在这月亮下面,鱼石溪和花花公子抱在一起的,鱼石溪和白子辰花前月下,这是自己亲眼所见,这还有假?
人家已经谈恋爱了,和自己有多大的关系?
不是、不是!
人家谈不谈恋爱,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蓝泽雨想到这里的时候,又把垫在床上的那一床棉絮也收了起来,他使劲地往袋子里面塞,直到把这个袋子被挤得鼓鼓囊囊的。
蓝泽雨最后又叹了一口气,什么呀?
就担心鱼石溪看不上自己吗?
要知道,我蓝泽雨根本就对鱼石溪没有什么兴趣。
我才不会喜欢鱼石溪呢!
我就不相信了,只要我努力工作——只要我努力找工作,只要我好好工作,就不相信,遇见不到一个自己心仪的女孩子!
不是、不是!
为什么要想起鱼石溪?
不想鱼石溪就活不成吗?!
蓝泽雨想想,就觉得有些可笑,于是也就不想了,本来这些已经成为了过往,没有必要想!
蓝泽雨收拾完了床铺之后,将这些被单、被子、棉絮,全部塞进一个袋子里面,之后,打包得很好,完完整整,整整齐齐,摆在了地上。
之后,蓝泽雨又看了看阳台,阳台上面似乎挂了一些表弟池旭彬的东西。
蓝泽雨走向阳台,将这些衣架、衣服什么的,还有那些刷子什么的,晾在那里的,全部收了起来,装进了一只塑料桶里。
而表弟池旭彬收拾完电脑桌之后,把这些书本,以及电脑,以及那些配件,连鼠标,鼠标垫,都装进那个箱子里。
之后,池旭彬看了看四周,似乎房间里所有东西都被表哥蓝泽雨收拾得妥妥当当的,只是还有洗手间有些东西呢,池旭彬走进了洗手间。
池旭彬发现,洗手间乱糟糟的。
这同学都已经离去了,很多东西还是没有带走,比如说肥皂,比如说沐浴球,比如说那些毛巾,也不知道,哪一条是擦脚的,哪一条是擦脸的。
池旭彬摇摇头,算了,不要。
但是就在池旭彬摇头之间,发现地上有一滩血迹。
这是哪里来的血?
不就是那天自己流的血吗?
那一天,被那个曲亦竹的美工刀插进了肚子上面。
想到美工刀的时候,池旭彬感觉到伤口疼痛。
都这个时候了,伤口还是有些疼痛。
美工刀伤口,还是没有完全痊愈。
曲亦竹?
池旭彬皱起眉头,抡起拳头,猛地砸在洗手台上面。
你给我等着!
蓝泽雨和池旭彬收拾好了行李,离开了男生第一宿舍。
当两个人走到男生第一宿舍门口的时候,宿管依然带有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这两个男孩子,盯着这两个男孩子的行李,生怕这两个男孩子带走寝室里面,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蓝泽雨自然不想得罪宿管,即使看见宿管一脸的怀疑,还是不想得罪宿管。
所以一直以来只是装作特意微笑着一张脸。
本来善于有微笑,但是,此时此刻却对这个宿管微笑着。
池旭彬就不一样了。
池旭彬从宿舍里一直到宿舍门口,始终是拉着一张脸。
这个男孩子本来平时心情好的时候,还是不会拉着一张脸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但是现在要离开这个寝室,有一些厌烦一样。
原本应该是依依不舍,但是现在居然感觉到好像很想快点离开。
这个宿舍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回忆,这个宿舍给他带来的还是灾难。
他从来没有想过,快毕业的时候,居然被人捅了一刀。
而且是被一个奇奇怪怪的女生捅了一刀,而现在这个伤口还在痛了,再加上这个宿管不友好。
池旭彬看了看宿管,想骂人的样子,蓝泽雨赶紧拽着表弟的手,在表弟的手上捏了一下,拽着表弟的手臂往前面走起。
蓝泽雨面对宿管,依然是一张笑脸。
完了之后,两个人大步地往外面走去。
但是但这两个人走了没到两百米的时候,宿管立马就冲了上来,站在两个人的面前。
蓝泽雨心里怦怦直跳,怎么了?
难道不让我们带着行李吗?
或者是说还要交住宿费吗?
蓝泽雨不说话了,只是微笑着一张脸。
当然,这种微笑是装出来的。
原本他并不善于微笑,他只是一张冰冷的脸。
池旭彬似乎非常没有好心情。
好不容易离开了,好不容易收拾行李,好不容易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好不容易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好不容易感觉到自己的伤口不是那么痛了,但是这个宿管又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池旭彬实在是忍无可忍,一下子脾气就爆发了,一下子就对着宿管大声地说道:“宿管!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让我们住这里,我们就搬离,现在我们要搬开了,你又来挡着我们的去路,什么意思?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到底想哪样?!
说完之后,池旭彬将行李,扔在了路上,之后,双手撸起袖子。
他想干嘛?
打架啊!
池旭彬凶神恶煞地看着宿管,还准备和宿管干架来着。
其实用不着虚张声势。
人家宿管,就是一个半老头,看上去一点力气都没有,也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只不过是随随便便推一把,就有可能,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