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倒也没大惊小怪,顺手接过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微微用力——
木盒纹丝不动。
秦苍拧眉,手上加大力气。
木盒安然无恙。
秦苍将力道提升至八成力。
木盒连道划痕都没留下。
顾殊见他两三次都没打开,语气有些微妙,“苍苍你……没吃饭?”
这么个小盒子她一下就能搞定的好嘛。
秦苍:……不能忍。
于是,秦苍用了十成力——
在顾殊微妙的目光中,秦苍正色道,“顾小殊。”
“?”
秦苍想起之前顾殊所说的一句话,现学现卖。
“岳母赛高。”
顾殊:…………
“这东西你打不开?”
“应该设有机关。”
顾殊将木盒拿过来,木盒看起来灰扑扑的,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不像是字也不像是画。
就在这时,腰间的香囊又隐隐发烫起来。
顾殊如梦初醒,突然将玉佩从中拿出,放置在木盒旁边。
一眨不眨的看着它。
然而,一秒,两秒,一分钟过去了,毫无动静。
既没有发光也没发热。
顾殊抿唇思忖,突然拿起旁边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食指指肚上划了一道。
秦苍脸一冷。
顾殊却没注意到秦苍的变化,她在想,从她数十年写书看书的经验来讲,鲜血滴进木盒中,会打开。
结果,又是一分钟过去了。
没动静,依旧没动静。
顾殊嘶了声,将木盒放水里,放火上,用脚踩,埋土里种种操作之后,木盒依旧是那木盒。
她泄气了。
“这东西怎么这么邪门?”
“不过我觉得这木盒越是奇怪,里面的东西就越是珍贵,你觉得……呢?”
有杀气!
顾殊这才察觉到秦苍心情不好,板着的脸像是一大坨冷冰块。
“折腾完了?”嗓音凉凉。
顾殊缩缩脖子,“嗯。”
然后,手就被粗暴的扯了过去。
食指突然传来针扎的刺痛,顾殊猝不及防的嘶了声。
然而,秦苍只是淡淡抬了下眼皮,不凉不热的道,“还知道疼?”
顾殊:…………
有本事把你按着我伤口的手拿下去再说!
秦苍手边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伤药和纱布。
冷若冰霜的给自己那道“如果不及时处理就要好了”的小伤口上药包扎。
最后收获白胖胖的萝卜手指一只。
顾殊:“其实这点小伤倒也不必包……”
秦苍突然扫了她一眼。
顾殊将到喉咙里的话咽下,“这白萝卜也挺有艺术感的哈。”
秦苍冷哼一声,“若是小王爷将自己的手指头割下来,朕可能会包扎得更有艺术感。”
他一自称顾殊就头皮发麻。
刚要说些什么,秦苍就去拿了一道圣旨递给她。
“什么呀,咱们就面对面的,有什么事还不能当面说呀?”
边说边把那圣旨打开,结果本来只是随便一看,顾殊就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你要去西边开荒?”
“什么开荒,”秦苍瞥她一眼,“是巡察。”
“这不是一个意思?”
天朝西边多草原,虽然广阔但地势太高,生存环境比较恶劣,游牧民族为主,经济嘛——落后,算是个贫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