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眨眨眼,突然问其他哥哥们,“你们支持还是反对?”
出乎顾殊意料的,之前还对苍苍抱有成见的哥哥们居然一致点头。
碍于顾鼎老爹的情面,顾二含蓄道,“我们都听你的。”
顾殊有了强大的兄长团,登时就腰板直了,她目光明亮的看向自家老爹,“对,我想和苍苍在一起,在一起一辈子!”
一辈子……
顾殊本以为自己会矫情或者不好意思,但这话到嘴边就跟水往低处流一样毫无阻碍的就说了出来。
顾鼎似乎早就料到了是这种答案,眸光看向顾殊,像是追忆又像是痛苦,他沉默许久才道,“你们兄妹几个也就你像极了你娘亲。”
接着,他从广袖中掏出一个木制小盒子,递到顾殊面前。
顾殊目光落过去,突然皱眉,抚向了自己腰间的香囊。
隔着薄薄一层的布料,顾殊清晰的感觉到它在发热。
这里面除了香料之外,就只有那一块自从她变成凤凰之后再没动静的玉佩。
心思百转千回,顾殊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
顾鼎看向自己的儿女。
“这是你们娘亲去时给殊儿留下的,你们娘亲……很厉害,她知殊儿十八岁前命途坎坷,特意留下话来要我把这东西给殊儿,最好是在殊儿情窦已开时候。”
顾鼎忆起亡妻永远笔挺的后背弯了下来,他语重心长,“殊儿,既然你已经选择好了,爹爹和娘亲都站在你这边。”
顾殊看向那木盒,应该是被经常摩挲,木盒四角的漆被磨得光亮。
至此为止,顾鼎在顾殊的终身大事上终于松了口。
……
顾殊原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很开心,但手里的这木盒却沉重如山峦,她坐在一边怔怔出神。
见她眼神又放空,秦苍批阅奏折的手顿住了。
他挥手将人撤下,自己走到她身边。
手指刚碰到她手背,顾殊就条件反射的将木盒护在一边。
“……苍苍?你怎么走路都没声的啊?”
“是你想事情太入神,”秦苍在她对面坐下,“在烦恼什么?”
“烦恼?”
秦苍抬手捋平顾殊的眉毛,“要不然怎么到我这就一直都皱着眉头?”
顾殊看他,后者也看她。
她突然卸了力趴在桌案上,指甲拨弄着木盒上的小锁,长叹一声。
秦苍:???
“苍苍啊……”
“嗯。”
“你说,这里面装的什么?”
秦苍:“……我如何得知?”
“算了,算了,反正都要看,打开就打开吧。”
然而……
“咦,这锁怎么没锁眼啊?”
“不对,我爹好像也没给我钥匙。”
没钥匙没锁眼,这东西怎么弄开啊?
靠她的小钢牙吗?
见她还真要上嘴咬,秦苍连忙夺下,顾殊咬在了他手背处。
顾殊:……
秦苍用食指抵住她,“你这是嫌你牙齿太整齐?”
顾殊乖乖收回,挠头,“可它打不开啊?”
“那也不能用牙咬。”秦苍观察几下,道,“这木盒看起来有些年岁,应该用利刃就能撬开。”
话音未落,顾殊突然弯腰从鞋筒里抽出惊鸿匕首递给他,“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