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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综清穿:下岗咸鱼再就业 > 十福晋的1奇思妙想(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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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贝子心里对于那个位置自然是有些想法的。

但是他年纪和上头的几个哥哥比起来实在是太小了,真正信服他的人寥寥无几。

若想夺位,便是天然的劣势。

因此他时常和德妃商量该如何行事。

最终还是决定先靠着八爷党,暗地发展自己的势力,等到时机成熟,再脱离便是了。

毕竟,八哥他自己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当初大哥也不过是骂了几句没做其他事情。

想来八哥这样温和尔雅的人也不至于同他真的生气。

至于其他兄弟的看法,他是弟弟,那些哥哥总是不能诚心诚意在他手底下做事的。

既然如此,他何不自在一些?

干脆利落地撇去世人的眼光,成大事者,岂能为此等小事挂念?

十四贝子看着几乎都醉乎乎的几人,慢悠悠地喝着酒,酱香醇香,让人心旷神怡。

诚亲王自然不是为了和众人交流感情而特意设宴。

他更多是想借着酒水将其他人灌醉,看看能不能激其他人说错话,再次也能说出一些相关的布局,他们这么多人在这,也可以废掉那人的布置。

然而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狼狈。

诚亲王看着喝醉的几人,眼中闪过一丝嫌弃,怎么都是他们醉了?这便是问出什么来,也没用啊!

他视线落在从进来便只喝了几杯酒的雍亲王,亲自动替雍亲王将酒杯满上,

“四弟,难得出来,怎能不尽兴?”

雍亲王眉头微皱,他不喜放纵,更讨厌他人诱他放纵,因此哪怕不知道诚亲王心思不纯也依旧出言推脱,“明日还有朝会不宜多饮。”

诚亲王眼神微暗,“大家都能喝,怎么就四弟想着明日的朝会?莫不是四弟提前知道了什么大消息?”

桌上众人不由得将视线移到雍亲王的身上。

九贝子和雍亲王向来不对付,因此也是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火上浇油,

“某不是我们这些兄弟都入不了四哥你的法眼?只有那老十三才是你的亲兄弟?”

此言一出,脸色黑的不只有雍亲王更有十四贝子。

他们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是兄弟不合已经是不用掩饰的秘密。

然而面对诚亲王这带着明显挑拨意味的话语也不由得勾起了心中火气。

雍亲王心下恼怒,面色越发冷酷,然而一旁十四贝子投来的灼灼目光,意味着对方也想听一个答案。

显然这挑拨之计,十四贝子已经踩了进去。

他便是不回答,只怕会被老十四这个沉不住气的弄得下不来台。

既然如此,干脆回应便是。

难不成胤祉竟然意味着便能拿捏住他吗?

未免太看轻他了些!

雍亲王冷淡开口,一开口便是逼死人的冷冽。

“三哥向来多心,恐怕是时常注意着诸位兄弟的动静吧?既然如此,三哥岂会不知道我有没有什么大动作?”

胤誐感觉自己酒都醒了,精神抖擞地仰着头看热闹。

这话可不好接。

若是说其他人,指不定还要被反扣一个擅自揣测、不重视手足之情的帽子。

但是对于诚亲王,这问题可就太棒了!

毕竟如今大家对于诚亲王最深刻的印象便是他一鸣惊人地干废了直郡王。

怎么干废的?

——举报。

为什么他能举报呢?

这不是他抓住了把柄。

这把柄又是怎么抓住的?

定然是要时刻派人盯着了……

这派人盯了直郡王,如今亦然会派人来盯着他们。

诚亲王看着众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似乎想要等一个回答。

他自然是想张嘴说没有的,然而他嘴唇张张合合,硬是没挤出一个字来。

他在想,万一老四手上有证据呢?

然而他这一犹豫立马让其他人明白,这老三还真派人盯着他们!

简直可恶!!!

因此当诚亲王打算先将眼前的一场先糊弄过去,笑呵呵地说雍亲王误会他之后。

胤誐等人已经举着酒杯向他敬酒了。

他们就算自己也不大能喝了,但是一人一杯还不能将老三这个混账东西灌醉?

这灌醉之后问题就更大了!

诚亲王更是将自己宴请众人喝酒的小心思一随着酒意咕噜了出来。

胤誐:“……”

众人:“……”

不当人子啊!

谁能想到这一点?

这老小子是越来越恶心了,尽耍这些恶心人的损招。

胤誐冷哼一声,起身离席了。

“我福晋还在府上等着我呢,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胤誐也没理会其他人,大跨步离开。

只是在路过诚亲王的时候,脚下不经意地一勾,将诚亲王的椅子勾走,趴在桌面上醉醺醺的诚亲王立马摔落在地上,连带着不少酒杯、碗碟都砸在他身上,让其哎呦哎呦地叫唤个不停,满身都是酒液和食物的残渣。

众人:“……”

九贝子更是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老十,等等我!我也回去!”

他起身之后特意从诚亲王的那一边方向绕路,刚刚好一脚踩在诚亲王的手上。

巨大的重量当即就让诚亲王抱着自己的手惨叫起来,弓着身子鼻涕眼泪一起流。

看见这一幕的人脸上下意识地露出一抹嫌弃之色。

老三这家伙也太不讲究了!!!

雍亲王也是提前离席的,回到府邸之后听见后续不由得皱起眉头。

“王爷,王妃那边派人送来了醒酒汤。”

雍亲王一默,没有言语。

苏培盛见状便明白雍亲王是没打算接这醒酒汤了,于是躬身后退让底下人处理了去。

苏培盛刚退出门外,便看见年侧福晋身边的大丫鬟也来了。

他扬着笑脸高兴地迎上去,“望舒姑娘怎么来了?”

望舒笑着行礼,然后将手中的食盒提起来给苏培盛看,“侧福晋让奴婢来给王爷送醒酒汤,并且想告诉王爷一个好消息。劳烦苏公公替奴婢通报一番。”

望舒不动声色地将一个荷包塞到苏培盛手中,动作极为熟练,轻声说道:

“一些小心意,公公拿去喝茶便是。”

苏培盛捏了捏,心里想到,若他是王爷,他也宁愿去见年侧福晋,人漂亮说话好听办事还妥帖……

苏培盛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望舒姑娘等着,我这就去禀报王爷。”

“多谢公公。”

雍亲王看着苏培盛又提着一个食盒进来,脸色顿时难看了些。

只是他一贯面无表情,倒是不明显。

“什么事?”

“王爷,侧福晋派人送来了醒酒汤。”

雍亲王视线落在那个红木食盒上,苏培盛误以为雍亲王的意思是让他打开。

因此殷勤地打开食盒正要将里面的一碗醒酒汤端出来便感觉腰间一股巨力传来将他踹了出去。

这屋子里能踹他的还有谁呢?

除了雍亲王不做他想。

因此苏培盛在地上翻滚起来,跪伏在地上磕头请罪,“王爷——”

奴才有错——

有什么错啊?

请罪的话脱口而出,然而一时之间也是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犯了雍亲王的忌讳,竟然让雍亲王踹他一脚。

雍亲王自喝酒之后便一直感觉头颅隐隐作痛,如今也只是揉着额头说道:

“福晋送来的醒酒汤不端上来,年氏送的反而直接端上来了?年氏那边到底是给了你多少好处?!”

苏培盛感觉自己特别冤枉。

他会这样做,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雍亲王他自己?

年侧福晋那边送来的东西,十次有九次会享用,还有一次会亲自去年侧福晋的院子。

福晋呢?

十回有八回是不要的,还有两回是斥责福晋插手前院之事。

那他会将正院送来的东西端上来吗?

然而这都是苏培盛归纳出来的‘经验’,可不能告诉雍亲王。

因此苏培盛只能连连磕头求饶。

雍亲王头痛欲裂,最后还是唤了府医。

康熙很快便得知了皇子们聚餐闹出来的事情。

毕竟诚亲王哭着被廉亲王送回去这种事可是大乐子!

认出几人身份的人立马和周围的人分享了这热闹,呼朋唤友让人去瞧热闹。

还有一个雍亲王回府之后呕血不止……

康熙气得摔了茶杯,“一个个孽障都是养来气朕的!”

纳福安静如鸡地在一旁批改着奏折。

他本就有给康熙念奏折的差事,对于那些奏折重要自然是十分容易地分辨。

每次按照批改难易的顺序分类,拿不准的就问康熙,和地方上有关的大小事一律问康熙,更多的还是他念给康熙听,然后由康熙下最后的决定。

比之从前,他如今也只是多了三道被提问、回答、批阅的工序罢了。

他一点都不苦的……

纳福手下的朱笔凌厉地在奏折上画了一个叉,笔锋凌厉地写到,

——蠢笨如猪。

他对大清的地方官员感到担忧,怎么一个个都是知府、知州了,处理民生大事却像是一窍不通的样子?

水堵了挖路,水没了求雨,虎豹伤人却说是山中有邪神……

若是都是这样的地方官,那地方上的百姓该有多可怜啊?

一天到晚只能麻木地任由顶上那些什么也不懂的人瞎指挥,饿着肚子干活,干活还容易没命。

自从纳福开始替康熙批阅奏折之后,康熙便轻松了不少。

因此此时骂人也分外起劲,一口气息不用停便能将人骂上整整一盏茶的时间。

等康熙停下来,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见纳福一直浑然不知般安静地批改着奏折,下意识凑近一瞧。

这一眼就发现了纳福给人蠢笨如猪的批阅。

康熙:“……”

也不知道纳福替他暂时批阅奏折的事情有没有传到两广一带,不然这奏折发还原籍的时候岂不是要将人吓死?

康熙放肆骂了一通心情倒是愉悦了不少。

梁九功派人进来收拾地面上的碎瓷片时便发现康熙正兴致勃勃地教纳福他平日里用来骂朝臣的话。

梁九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皇上这小半个月的态度实在是不寻常啊!

哪怕是从前太子刚监国的那一段时间,皇上也没说这样手把手地教过啊!

若说皇上是想立敦亲王为太子,那又不太像。

总之,皇上心,海底针啊!

他想不通想不透啊!

梁九功默默地重新上了一壶茶放在一旁。

“……虽然当时是开心了,但是过后确实容易后悔啊。”

纳福有些不解,“他们做错事,皇玛法你不过是帮助他们找到自己到底错在何处,为什么皇玛法之后还会后悔呢?”

康熙叹了一口气,“世上总是庸人多,便是将他们臭骂一顿,还不是无法让人开窍,并且哪怕是朕也难免因为情绪失控而做下错误的判断。”

“次数多了,容易让人误以为朕不是明君。”

康熙眼神幽深似乎在怀念着谁,

“朕不是圣人,也会犯错和识人不清。当年治河的靳辅提出治河八疏,让黄河复道,漕运畅通。可惜一场大雨,黄河险些决堤。

有御史参他治河九年无功,朕便罢了靳辅的官。后来发现治理黄河还是要靠他之时,他已经年老,整日诚惶诚恐,总是担心别人要害他,据说心情抑郁没几年便去了。”

康熙摇摇头,“之后黄河兜兜转转换了好几任治河官所用的方法还是在靳辅所提之策中删删改改。”

“你看,靳辅确实犯了一些错误,然而朕也犯了错误。然而朕斥责靳辅之后,便有有数不清的人朝朕这里递‘罪证’。群起而攻之啊——”

“这样阴差阳错之下,好好的治河人才便埋没了。”

纳福感觉自己脑袋有些痒。

他感觉皇玛法好矫情。

若是真觉得自己有错,为何当时不和那靳辅大人解释呢?

他不信若是皇玛法放下身份去向靳辅道歉说是他错怪了靳辅,难道那个靳辅还会将此牢记于心吗?

皇玛法只是在发现治水无人可用之后生出懊悔,并不是真的认为自己在处理此事上有错误。

黄河险些决堤,但是那不是没决堤吗?

御史状告治河官,竟然是因为治河无功的理由。

他怎么知道这治理黄河的举措到底是有用还是无用呢?

若是那靳辅因为贪污银钱克扣了,对治河的材料以次充好,御史状告倒是还合理。

偏偏是外行瞧内行,没看出什么门道便信誓旦旦地参人了……

纳福对此表示无话可说。

因此纳福面对康熙这番剖心置腹地讲述,内心反而有一种极为奇怪的割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