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她孙墨而今前面是死路!
“不娶!”墨儿措辞十分小心。
肖腾待要立刻欢喜,但……还有一事他还是不放心:“你给我十年,我给你养女儿,养不出,你就是日后娶十个,百个,为夫也欢欢喜喜
——只不许,你休我!”
“……”墨儿抿唇,虽然误会已经冰释,可……她现在走的是死路啊!
“今儿柳姐夫,还和你说什么了?”
孙墨左顾而言他。
“你是不是还想着,任何事一力承担,还存着休我回娘家保命的心思?”知妻莫若夫,肖腾虚长的这三岁可不是白长的,要知道,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墨儿不答。
肖腾“倏地”起了身,恨恨地瞪着孙墨“我意已决”的铁齿模样,一改刚才哭哭啼啼的模样,板着一种气红了的脸,与墨儿愤愤道:
“孙墨,我肖腾对天发誓,你要敢把那休书写出来,你就等着我给我收尸!我我我……”
肖腾眼见墨儿一脸的“不可撼动”,不禁急了,这急了他干嘛呢!伸手就从墨儿那刚换下来的衣服上,抽出汗巾一条,踩上凳子就要玩悬梁。
墨儿本是个铁齿的人,可俗话说得好,这自古一物降一物,墨儿是个不怕死的铜豌豆,但……她不怕自己死,却怕心爱的人死啊,明知肖腾可能十有八九是故意闹腾,可……
谁这么闹,她都不怕,偏偏独怕肖腾这么闹!
为何?
肖腾气性大!
即使他一开始就是为闹个鸡飞狗跳,但如果你赌他不敢,那么不好意思,他下一步就是玩真的了——
当年千里赶赴塞北投军,差点死在沙场回不来,不就是这么闹出来的?
玩过一回,墨儿还敢玩二次吗?
肖腾就是她生来的克星!
“腾哥哥,腾哥哥,你有话好好说!”墨儿想也不想,抱着肖腾就各种投降,“墨儿什么都听你的,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不许休我!”肖腾拿着汗巾,站在椅子上一副“我可不和你废话”的模样。
“我是为你……”孙墨还要挣扎。
可肖腾才不听,二话不说就开始往房梁上抛汗巾。
孙墨一看这还了得,赶紧点头不迭:“腾哥哥你说就是!”
“什么叫我说就是?”肖腾还在气头上,愣是不依不饶,又开始抛汗巾。
“此生,墨儿绝不休腾哥哥!”
孙墨心急如焚,发誓都跟喝水似的全一气呵成。
“提都不许提!”肖腾嘟着嘴,愤愤的心情难平。
“只字不提!”孙墨信誓旦旦,唯求肖腾别再玩了。
“也不想!”肖腾的怒气渐减。
“不想!”孙墨现在是誓言可以随口就来。
“……”肖腾心情开始小喜悦,但……今儿此事岂能就这么说过去就过去了,肖腾眼见墨儿现在是真紧张他,心内好欢喜,可脸还是板着一副委屈相,“我要女儿!”
“要!”
孙墨点头如捣蒜,尽管头疼欲裂,但再疼也没她腾哥哥要紧不是?
“今晚!”肖腾抱着汗巾,开始为自己谋福利——毕竟这种事,难得闹一次,不赶紧把福利都要足了,以后就怕难再有机会了。
“好!”孙墨点头。
“天天!”肖腾嘟着嘴,又把自己的条件放远了点。
“好,你下来!”
孙墨也没注意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眼见肖腾终于脸上激愤的神情终于散了,悬着的心这才好不容易落下泰半。
“……”肖腾立刻要赶紧下来,然……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他老早老早就很想做,但……一直……没敢提的事……
“我……我要你……今儿陪我洗澡!”肖腾这次就俨然是副孩子气的任性模样了。
心扑通通,跳得好慌、好慌!
“成——”
墨儿一心唯求肖腾下来,压根还没听清肖腾的要求,就先一口应成下来,待她应完,才知自己答了什么时,肖腾已顶着一张大红脸,自椅子上扶着她的手,一脸羞答答新婚小女婿的模样下来了。
墨儿觉得她这哪是扶自己相公下椅子,分明是扶新嫁郎下花轿呢!
“你……你说得……君子一言……”可是驷马难追!
肖腾浑身滚烫,压根不敢看孙墨是什么脸,他只知他羞得不敢看墨儿,但……这心里却是幸福得咕嘟咕嘟直冒泡——
羞死个人了!
既觉得害怕,却又好幸福!
要知,他为等这么一天,一年护肤都不知砸了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呀,好不知羞……
次日,一大早浑身洋溢着幸福的肖腾,邀了他爹,领着他膝下的五小金花们欢天喜地直奔庙里,那一路的马车仆从,自肖府出去,浩浩荡荡排出去,占了好长一条街。
墨儿也不懂腾哥哥是兴奋个什么劲儿,应卯又迟了足足近一个时辰的她,临出门,忍不住就问了肖腾一句:
“今儿非初一非十五的,你平白去庙里作甚?”神叨叨的!
“初一十五是上香的日子,可今儿是还愿的日子!不知则罢,这知道了,定然是要立刻就还的,不然神灵是会发怒降灾祸的!”
肖腾边说得眉飞色舞,还不忘双手合十露出一脸的虔诚样儿来,呕得孙墨真想吐槽他两句:
说你一个边关杀敌无数的将领,怎得能如此迷信呢?
但话到嘴巴吧,小夫妻感情昨儿还好不容易和好,腾哥哥近一个月愁眉苦脸,活像那久不见天日的蔫花似的,难得今儿终于整个人见了晴,一扫霉气,她何苦往人头上专泼冷水,又让腾哥哥不喜欢呢?
反正腾哥哥素来持家有方,打小就一文钱便恨不得掰了十几瓣花不说,还指着去一来三那种人,担心他去庙里被人骗了吧?
说实话,墨儿更担心神灵和肖腾做生意,祂们先被坑呢!
不经意地揉了揉昨儿是彻底废了的腰,孙墨深吸口气,为表关心地随口带了句:“不知什么心愿,能让哥哥这么高兴?”
肖腾抿唇先是小人得志般地撇嘴不屑低道:“还能有什么大喜事,能比那对祸害母女不得好死更令人喜欢的?只可惜,不得机会再去挫骨扬扬灰!”他这心里的刻骨的恨啊,看在墨儿疼他的份上,就且先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