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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妻主难为:刁蛮将军嫁进门 > 第509章 东宫问责:一家欢喜一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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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东宫问责:一家欢喜一家愁

言罢,孙墨双手一抱,作揖毕,“驾”一声,领着七八来个随从踏着才没马蹄的山道疾驰而下,而另一头的山阶上香的各省举子连着京城的许多老弱妇孺,才刚刚蜂拥而来。

今日,可谓各大寺院香火最旺之日。

祈福的浓烟滚滚而上,随风缭绕于京城上空,徘徊难去。

待到午时,忽有数只老鸹掠过庙内的屋顶,“嘎嘎——”数声,展翅再度飞向那头的皇城,然后,庙内某院内一个扎呼呼地女人气呼呼地握着粉拳朝向天空,愤怒咆哮:

“啊啊啊——柳姐姐,你个无情无义的……又丢下我……啊——是谁拿鞋砸我?啊啊啊——相公——相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天白错了还不成,下次再也不闹你睡觉了——呜呜呜——你砸的对——相公,您的准头真是越来越好了——”

“你个死人,为夫瞅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别跑——本宫的鞋还没穿好……”……

“阿弥陀佛,佛主莫怪莫怪!”主持合十双掌,眯眼默默地看着他后院这对你追我赶的小冤家!

是夜,东宫——

“哗啦啦——”一屋的桌几又被皇太女泄愤般地踢翻了数十个,余下没踢的,估计是皇太女终于发现她的脚疼了。

“告诉本宫,那柳金蟾的卷子是怎么就落在了那匹妇手内?”

“……”

“又谁来告诉本宫,那前三甲的名儿,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就呈到了前殿?为什么本宫都不知道,皇上皇后却先见着了?”

“……”

“那本宫再问,是谁令人将那本,本宫还没过目的名册送过去的?”

“……”

“都不知道?你!你说!”

“臣该死臣该死——臣不知!”

“你不知,本宫知?”

“臣该死,臣该死,但……但太女,那日那柳金蟾考完,她的答卷,老臣……老臣……老臣记得,是老臣亲手,并亲自交给了安公公的!为怕错,老臣守着那卷宗,真正是寸步不离啊!”

“回太女,那日范大人亲自交予小的后,小的一点也没敢耽搁,真是拿着案卷,立刻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亲手奉与您了——太女若不信,可问随行的宋侍卫李侍卫……奴才敢有半句谎言,就让奴才不得好死!”

“太女,小安子那日拿来时,并未有掉包,微臣亲自去查验了,今日呈在皇上手中的那案卷,就是当日小安子交予咱们的那份答卷,不但一字不差,甚至字迹都是一模一样,恨只恨,我们当日没能一把火烧了它,才让它得以出来作怪——

北堂家行事诡秘,从不按理出牌,怕只怕他们一定是在我们宫内,安插了人手窃了去,不然……搁在您箱内的卷子,怎就突然又到了那人手里?”远远地,匍匐在人群之末充东宫众的孙墨,隐隐好似听出了她姑母尉迟性德声儿!

“快——开箱!”太女的声有些急切。

接着是一片静默,静默后,院内漆黑处的孙墨微微扭了扭她已经弯得有些酸的身体,试图换个更舒服点的姿势:

爹爹的,这地可真她爹的又冷又硬!亏得腾哥哥给她备下来防水厚护膝,不然这一个半时辰跪下来,腿没麻,风湿都先得了——官也不好做啊!

孙墨正心里一阵阵埋怨呢,头就挨她娘轻拍了好一下,吓得立刻不敢动了。

墨儿人还在算何时能结束呢?

那屋内,忽然“啪”一声,就是一物被砸在地上,然后某人泄愤似的在上面猛踩了无数脚,同时怒极攻心地喝骂着: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真是……真是——你北堂骄别欺人太甚!来人——”

“且慢,请把这卷子给微臣瞅瞅!”尉迟性德不疾不徐地声又起。

“尉迟大人,这卷自里面……”一小太监迟疑。

“太女都不怕,微臣怕甚?拿来,容我看看!”尉迟性德的声音柔和听不见一丝情绪的波动。

接着,又是一阵屏息静气地寂静。

半日后……

屋内传出合上纸卷的声儿,墨儿尉迟姑母的声音又淡淡却颇具分量的响起:“此事……只怕不是北堂家所为。”

“尉迟大人此话的意思?”太女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惊讶。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排除有人等着坐收渔利?”尉迟性德的声音已经淡淡。

“坐收渔利?”太女的声轻轻乍起,言语间,似乎已经透出几分相信。

“尉迟大人如何就断定此事一定不是北堂家所为?”屋内另一个人的声起。

“单掉包卷子这一件,她们就不会做。”尉迟性德声起,“我尉迟家与北堂家一朝共事近二十载,交手也不是一年半载,北堂家行事虽不按理出牌,也多诡秘,但……这种显而易见有利于他们的事嘛——

他们想要,也会明要,据微臣所知,早在半月前,北堂皇后就曾私下里向皇上为这柳金蟾讨了一个五品的官,只等放榜后,便令吏部安排了……

此刻,太女您要是以此事向北堂家发难,您……认为皇上会怎么想您?”

屋内又是一阵寂静。

“依臣说,就算此事是北堂家所做,咱们也要笑呵呵地将这个木已成舟的“顺水人情”送出去,切莫流露出一分不满,百善孝为先,我朝素以仁孝治天下,太女……小不忍乱大谋,您是未来储君,若你连自己的父亲都容不下,北堂家那些人不得说,您何以容天下呢?”

尉迟性德话不紧不慢,然太女还是沉默。

“尉迟大人话是这么说,可这口恶气,您让我们太女如何能这么咽下,不说他们偷偷做得这事竟大人这么一分析,弄不好,一开始就是故意设计咱们。

还有,这掉包了的卷子,卷中还涂了这好些……污秽不堪之物,分明就是欺我们东宫无人么?”另一人,类似太女心腹的年轻臣子,站出来替太女打抱不平。

太女没应和,也没反对,墨儿隐隐觉得太女心里大抵是认同这话的,但那卷上涂了什么呢?

“若没这些个污秽之物,微臣还会揣测这是不是北堂骄惯用的计中计,但一见着这些,微臣就十分确定,此事绝对不是北堂家所为。”尉迟性德的声微微露出轻笑,“不是他们做不到,而是她们想都不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