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低着头，没人说话。
“本宫问你们呢，是没听见吗？”瑾婳的语气沉了下来。
前排从左数去的第四个宫女明显的一颤，手紧紧的抓着衣裳，像是极力让自己镇定一般。
瑾婳注意到她，走到了她的面前，“你来说，这些日子，妩思公主的床铺是谁整理的？”
宫女怯生生抬起头，瞟了瞟妩思的方向。
“本宫问的，你如实回答便是，看妩思公主做什么？”瑾婳问。
别以为她没看见宫女的小动作，她现在说出来，就是要让父皇他们也知道！
宫女立即低了头，直直的盯着脚尖。
“长公主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还是要朕来亲自问你，你才肯说？”
严帝脸一沉，不能忍了。
问了这么多次，居然还装作没听见？真是不知好歹！
“不，不敢！”宫人连忙给严帝跪了下来。
“那还不快说！是想受刑吗？”径公公呵斥了一声。
没看见皇上已经脸色很不好了，现在居然还拖着不开口？胆子也是够大的！
“是……是奴婢……”
“妩思公主的寝宫，是你收拾的？”瑾婳问。
“对。”宫人轻轻点了头
“你们不是说，妩思公主现在不使唤婢女了吗？”瑾婳冷冷笑了。
宫人不回答了。
“那就说明，妩思公主不在寝殿的时候，你完全有可能进去。”瑾婳继续道，但完全是套话。
“是。”宫人无力的应了。
“也就是说，今晚妩思公主沐浴的时候，你还是有可能进去。”
瑾婳笑意更冷了几分。一会儿说没有妩思公主的吩咐不能进去，一会儿又承认可以随时进去，花样儿真多，变来变去！
“不！”宫人矢口否认，“奴婢很早就休息了，为公主收拾床铺都是白天的事情，晚上是绝对不会过去的！”
“哦？”瑾婳看了看宫人们，“有谁可以作证，她今晚没去过妩思公主的寝殿？”
另一个婢女怯怯的回答，“奴婢可以作证。”
瑾婳看了看那名婢女，“那你说，如何作证？”
“奴婢跟她是住在一个房里的，下午到晚上，我俩一直都在一起干活儿。晚饭之后就睡觉了，一直到发现走水，也没有出来过。”
“行。”瑾婳挥了挥手，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
“那你白天过去整理床铺时，可以看见妩思公主的精油放在何处？妩思公主可在旁边？”
“奴婢不曾看见精油，当时妩思公主正在一旁。”宫女回答。
瑾婳向严帝微微屈膝，“父皇，为了查出这件事情，儿臣要问皇妹一些问题。”
严帝轻轻皱了眉，一会儿，才开口，“好，你问。妩思，你皇姐问你什么，你必须如实回答。”
他其实也想问来着，不过现在，有人帮他问，他在一边儿听着好了。
“是，父皇。”妩思点了点头。
“妩思妹妹，这精油是我前些日子送给你的，那我问你，从我送给你但现在这么久了，你用过多少次？”瑾婳也不说什么客套话。
“我不记得了。”妩思摇头，“皇姐送给我之后，我便经常使用，到现在，自然数不清用过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