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华继续说。
“我倒是没想到，师公手下还有这样的人。怎么，胆子肥了？”
妖艳男子听到“师公”二字就慌了神。
整个天机阁，有资格拿到那个令牌的没几个，是徒弟的就更少了。
只有月然澈一人。
妖艳男子吓得花容失色。
“草民该死，见过右相大人。”
曦华眉间一皱。
江湖的事情不应该和朝廷纠缠，男子直接叫右相有混淆视听之感。
“还能联系那里吗？”曦华问。
“能的。”
“联系谁？”
“大长老手下的管事。”男子瑟缩了一下，我见犹怜。
曦华不为所动。
这样的人，和大长老混在一起。
从月然澈的记忆可以发现，天机阁的几个长老里面，她就大长老没有看透过。
一个七窍玲珑心之人，竟然看不透，可见其伪装。
“大长老让你做什么？”
“收集其他人的情报，控制那些来楼里的高层。”妖艳男子老老实实回答。
“怎么控制？”
“用药去掉内力，下毒控制。”
曦华眸色一深。
“把药拿出来。”
妖艳男子把贴身带着的纸包从怀里拿出来，递给墨竹。
曦华捏了一点闻了一下。
的确是熟悉的味道。
之前雨亭空气中的奇怪味道。
“整个楼里还有多少这种药物？”曦华放下药粉包。
“回大人，还有三斤五两。”
曦华冷哼一声。
数目这么清楚，看来平常没少去碰。
“你没有内力。”曦华突然道。
“回大人，和这药打交道久了，就没了。”妖艳男子不敢有所隐瞒。
“你暗算到的，有哪些人？”
“最……最高的，是十长老。”
十长老，由曦华一手培养进去，是天机阁历史上最年轻的长老。
想不到竟然栽在眼前这人手里。
“十长老人在哪里？”
“回大人，在地下室。”
“去地下室。”曦华拍了拍并没有灰的的衣摆起身。
妖艳男子出了门，又变回了之前妖娆的模样，引得走廊上的人频频看过来，看到两人的面具又自觉移开视线。
美人虽好，惹了人就不好了，还是小命要紧。
曦华和墨竹跟着妖艳男子穿过热闹的大厅和众多打扮艳俗的男子。
期间墨竹帮曦华挡掉了无数的脂粉手帕。
走进一侧的暗门，外面的喧闹奢靡一下子就隔开了，只有带着血腥味的湿冷。
曦华觉得所谓的控制并没有那么温柔。
果然，随着楼梯向下，血腥味越来越浓。
走到底，已经能听到惨叫声和咒骂声。
妖艳男子推开门，作欢迎状。
曦华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从袖中拿了药粉散在门前。
妖艳男子想问，但被墨竹冷眼一盯，瞬间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墨竹跟着妖艳男子走在前面。
曦华把灵力放出去。
这里，可以说是妖艳男子的主场，不得不小心。
好在一路没什么意外，妖艳男子直接把她们带到了十长老面前。
准确说，是一片监牢的其中一间前。
曦华可以清晰看到有肥大的老鼠从里面跑出来，看到人还大胆地凑到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