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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姐再三劝曾祥,甚至香姑也不同意,都让他忍耐,曾祥说:“娃子是我的兄弟,刘拓也是我的兄弟,他们为了我们奋不顾身,难道我连回家看看他们都不能做到?”

最后,红姐和香姑只能答应了,不过有拖下来几天,红姐仍然说忙忙这两天就走,曾祥说:“红姐,你要忙就忙你的,我坐汽车走就是了。”曾祥执意要走,红姐才无可奈何和曾祥一起回来,但立下规矩,一切都听她指挥。刚才红姐不进来,就是提前去看看娃子的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大约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小痞子也开着面包车过来了,不用说一定是红姐通知,别人用座机不会这么方便。小痞子下车就说:“我们先找个饭店吧,红姐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人太乱,恐怕走漏了风声。”现在已经快到饭点了,红姐考虑的的确周到。镇子虽然是四个村子,但都连在一起,几个村扯落不清,没有明显的界限,谁也不敢保证没有南村的人。

其实娃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养,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就是家人护犊子不让娃子出门。回家后,族人当然会去看望,于是很多人都在为娃子想办法出主意,目的不外乎让小亓赔偿,或者告上法庭。这一次事情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大里说小亓这是犯罪,小里说就是两个人不合起了冲突,误伤了娃子。不过人群激愤,情绪就难控制。

其中有几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对娃子说:“娃子你说,要不要替你出出气?我们都会帮助你,到他家砸他个稀巴烂!”人争一口气,年轻人宁愿舍财也不能舍气,年纪大点的就说:“砸了管什么用?就是出气罢了,出完气又能怎么样?”

这样就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打,一派主张要赔偿,一时间苍蝇哄哄,让人心烦。这时候老太后出现了,说:“你们瞎嚷嚷啥?锯不能只往一头拉,那样能吐沫?算了,人家一个大姑娘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他们怎么说?”

老太后说的在理,虽然有人仍然不服气,但老太后说了:“娃子花多少钱都算我的;娃子,你听见了吗?今后谁也不提小亓这件事了,否则你就不是我的孙子,也不是袁家的子孙!”说是对娃子说,但实际也说给大伙,这件事才算压下。

袁爸爸大约办了十几桌酒席,这也是遵照老太后的意思。大家都来看娃子,这也是他们家的面子。现在人已经明显的少了很多,娃子就说:“我想出去走走,这些天快把我闷死了。”袁妈妈说:“你就在家歇着吧,你爸和你奶奶早就说了,现在哪也不许去。”

娃子就和他的死党们一样,久坐就受不了;娃子央求妈妈,说:“妈,你就让我出去吧,我保证很快就回来。”妈妈就喊:“娃子他爸,娃子想出去,你……”只说了半句,就被娃子拦住了:“好好好,我服了你不行吗?”娃子不怕妈妈,但爸爸身上有瘆人毛,娃子就怕爸爸吹胡子瞪眼,特别是奶奶不在这里,娃子就没了保护伞。

其实爸爸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因为他不能只是待在家里看着娃子。临走的时候袁爸爸说,娃子要是闹腾,你就说我在园里干活,他自然会听话。如今袁妈妈初试锋芒,果然灵验。娃子又说:“我不出去也行,你得给我找一个人陪我。”娃子这是司马昭之心,袁妈妈脱口而出说:“等爸爸回来再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娃子明白了,袁爸爸不在家里!袁妈妈没有注意说了实话,娃子就对妈妈说:“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想把我憋死呀?”袁妈妈说:“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哪里给你找人?你不就是想让华菱来陪你?别忘了她现在还不是你的人,她爸爸也不让她出来呀。”

妈妈说的是;华菱回家后,把娃子奋不顾身救她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爸妈,又一次对爸妈说了自己的决心,一定要和娃子在一起。爸妈倒是不再坚持了,但却对她说:“华菱,你愿意和谁在一起我们不会反对了,但是我们不能不关心你。你想一想,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出去合适吗?先老老实实在家待几天吧,过过这个风头再说行不行?”

华菱受限制,娃子又有伤在身,这些天可把娃子憋死了。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去找华菱,哪怕只要能放他出去,他也感到畅快许多,至少能不在家里没有自由。娃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对妈妈说:“唉,好吧,在家里。不过你也不能让我闲着呀?不然你就去买几包瓜子嗑嗑吧。”

袁妈妈气的白瞪眼,不想理他,但娃子一直喋喋不休,袁妈妈只好说:“你这催命鬼,在家里好好待着,我去给你买,让瓜子皮卡住你的嗓子!”很快就听见妈妈出门的声音,娃子一阵高兴,可没想到又听见了锁门声,这下悲催了,袁妈妈要彻底打断娃子出去的念头。

袁妈妈回来的时候,离门口不远有一辆车,很漂亮的红色轿车。她这一次出门的时间有点长,是因为碰见了一群娘们;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人就是一场大戏,热闹非常,其中就有白大婶。传说白大婶能坐死板凳,拉呱让大肚子女人生下孩子。这也并非全是编造,而是有根有据。

据说白大婶拉呱,进门就坐在板凳上,再也不许挪窝,就算有天大的事,她自岿然不动,因此才有了坐死板凳的美誉。有一次她去一个孕妇家中,只有孕妇在家,白大婶就扯起来了,说东说西,家长里短滔滔不绝,根本不让别人插嘴;一直聊了大半天,孕妇也不好意思去吃饭。

实在是时间太长了,偏偏家里又没有人,孕妇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滚,于是觉得坏了,似乎要生,但又不好意思撵白大婶走,也就只能强忍着。到最后,孩子也忍不住了,竟然自己出来了,就在妈妈的裤筒里。于是白大婶彻底响名,成了镇子最能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