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需一旦调转,话语权瞬间就不一样了。
更何况,对张清来说,她的智商决定了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儿决定权。
皇后和宋亦安已经从她的话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所有东西。
而张清,明明还有许多东西没说,却已经惶惑得不能自已:“你这是什么意思?
谁要杀泠儿?泠儿他那么聪明,谁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他怎么可能会出事?”
皇后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让人把她拖了下去,直接扔到慎行司。
没有人在乎张清的呼唤疑问,更没有人在乎她王府侧妃的身份,从她跟叛逆勾结的那天起,她纵然还活着,却已经死了。
齐妃上门拜访的时候,正看到了张清如同死狗一样被拖出去的样子。
她嘶了一声:“娘娘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发火了。”
她的大宫女青衣低声道:“这时候上门,会不会正撞在娘娘的火头上。”
齐妃嗤笑了一声,掐住张清的下巴看了一眼,嫌弃地扔开了:“娘娘可不是会迁怒旁人的人,就这么个玩意儿,她也配娘娘失控。”
张清可以说是宗室里头过得最好的妾,往日里逢年过节的时候进宫聚一聚的时候,她也见过,如今再瞧,却是个装又装不像的蠢货。
她拿手帕擦着手,眯眼看着带人的大宫女秀玉:“这是要去慎行司?果然是娘娘的做派,你且告诉慎行司的大太监,就说这个玩意儿,本宫也要照顾一番的。”
秀玉眉眼弯弯:“是,奴婢一定把娘娘的话带到。”
齐妃在宫中很有些势力,这慎行司的大太监,便跟她家有些牵扯,因而她今日说这话,便是替皇后娘娘和宸王出气。
这般立场,实在是直白到让人不得不喜欢。
齐妃把擦了手的帕子扔给自家宫女,点点头往承乾宫里去:“你自去吧,我去瞧瞧娘娘,事情再大,也不能气坏了身子。”
这话说的,仿佛刚刚说娘娘不会为张清这么个玩意儿气坏了的话,不是她说的似的。
秀玉忍笑恭送她离开,等人一走,转过身再看张清,神色就冰冷到有些吓人了:
“王爷一向与人为善,更向来对弟弟妹妹有爱,泠公子初次见王爷便露了杀机,若非主子心善,他早就该死了。”
张清想起宋泠那日回来说的话,那日在碧水楼,她的泠儿见宋亦安跟宋沅长得像,便忍不住迁怒露了杀机,事后想想始终后悔。
她忍不住有些惊悚:“皇后她……竟然派人跟踪监视自己的儿子?”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起今日所见所闻,不由又害怕又痛快:“可笑宸王还替泠儿担忧我这个母亲当的不好,却不知道他所信任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恶鬼!倘若有一天他知道……”
秀玉面无表情地抽了她一记耳光:“张侧妃,想想你今日所经历的一切,日夜祈祷宋泠已经被人所杀吧,我们主子,可是就等着请泠公子尝尝滋味呢。”
张清呼吸一滞,眼泪惊恐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