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个,孟远凡更关心的是如何叫柳蕙茹尽快回到京城来,另一个便是如何去从军一事了。
因着安阳侯夫人不舍得叫孟远凡受苦,所以一直以来,孟远凡在陈清这样的人跟前,那就是弱脚鸡一只。
孟远凡想要改头换面,这些日子就一直在安阳侯夫人跟前求她同意让他去西北大营里锻炼一段时日。
若是平时,安阳侯夫人面对儿子的撒娇求情怎能不同意呢,可那可是去战场,安阳侯夫人怎么也不同意。
在安阳侯夫人看来,她的儿子从小儿就没吃过什么苦,就不说去从军了,就是去了西北,她都觉得心疼。
那西北荒凉大漠,如何受得了?
孟远凡想了许多法子劝说,但安阳侯夫人就是不同意,他也有些头疼。这日,他忽然间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儿,便来了宁康侯府。
听闻孟远凡来了,蒋老太君有些意外,一边就让王嬷嬷请了他进来。
“见过姨祖母!”孟远凡端端正正地给蒋老太君行了礼,与之前印象之中流里流气的模样相去甚远,丝毫没有了任何脂粉味,有的是男子行走在天地间的正气。
蒋老太君暗暗点了点头,这般甚好,“来,快坐下!”
王嬷嬷给孟远凡送上了茶,是孟远凡喜欢的云雾茶。孟远凡掀开了茶盖,闻到了云雾茶的香味,就听到蒋老太君说:“这是今岁刚得的,专门给你存着的,尝尝看。”
孟远凡不由得心中一阵感动,道:“多谢姨祖母!”
正说着,安娘来了,她外头披着一件莲叶水碧的大氅,里头穿着一件雨过天晴的软缎褙子,下着一条素色裙。发髻上用一串珍珠链子盘着,煞是清新淡雅。
安娘手上端着一盆刚插好的花儿,云霞赶忙上前来替安娘脱了大氅,云翠则接过了安娘手中的花瓶。
见了孟远凡,安娘袅袅施礼。
孟远凡起身回礼,微微一笑,走上前去,道:“有些时日不见了,七表妹清减了不少,要多顾着身子。”
“多谢表哥关心!”
蒋老太君笑眯眯地拉过了安娘,摸着她的手,说:“这会儿怎么来了?”
安娘指了指刚才云霞接过去的那个喜鹊登春的深青色方口瓷瓶,轻轻地一笑,说道:“孙女儿插了花,想送过来给祖母看个新鲜景儿。”
蒋老太君转头看了过去,方口瓷瓶内,插着一朵艳丽却又不失端庄的朱砂红霜,朱砂红霜是菊中名品之一,此乃主花,边上还有一朵作为陪衬的同为菊中名品的玉翎管,另还有两朵含苞待放的玄墨菊,整体看上去错落有致,甚是清雅。
点了点头,笑着说:“嗯,不错。”
孟远凡也赞了一声,“表妹真是个雅致人儿!”
因着孟远凡在这儿,安娘不好久坐,但孟远凡却叫住了安娘,“表妹也替我出个主意吧。”
安娘微微一愣,转头看向了蒋老太君,见蒋老太君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复而坐了回去。
孟远凡便将自己的来意与她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