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紧实的大腿搭配黑丝袜,半脱着红色高跟鞋,“血蔷薇”慵懒的躺在欧式红绒沙发上。
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她诱人的嘴唇微微张开,抿了一口红酒,悠然道:“那个叫黑蛇的人死了,可惜了一枚好好的棋子……”
坐在她对面,一个半敞着衬衫的男子手里也拿着一杯红酒,他修长的手指优雅的转动手中的酒杯,眯起眼睛陶醉的吸了吸酒香,然后微仰头,猩红的酒液倒入口腔。
“上次要不是你救他,他早死了,棋子还有很多,补上就是了。”
皱着眉头将酒杯放下,男子继续说道:“我现在倒是挺好奇那个叫李威的人是什么身份,要知道曾昊建可是‘太子’安插在这里的一个‘桩’,如今却被这小子冷不丁的挖了起来,这不是跟‘太子’过不去嘛。
还有那个曾宏,那个老狐狸,竟然狸猫换太……儿子,早在几年前就找了一个小孩来假扮自己的儿子,这是何等的老奸巨猾啊……
最后那个叫张泽的打手,这种强人就应该尽快除掉,听说你们上次出手非但没有成功还折了一个好手?这不应该啊,难道还有你‘血蔷薇’对付不了的男人?”
“我不能对付的男人多了,你不就是其中之一吗?谁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太子’?我可不想做第三者,插足你们两人的感情……”
“血蔷薇”抿嘴轻笑,将两条修长的腿架在桌子上,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她身上穿的短裙向下滑落,那个令男人遐想的位置若隐若现。
“关于这件事我并不打算否认。”
闫炎坦然自己的性取向,并没有动怒。
“血蔷薇”见没有打击到他,有些无趣的放下酒杯,红唇轻启,问道:
“李威的身份我已经查到了,你要不要猜猜看他是谁的人?”
“…….猜不到,不过看你的表情,他的来头小不了吧?”
闫炎仔细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反问道。
“就知道你猜不到。”“血蔷薇”掩嘴一笑,迷人的桃花眼眯成弯月状,“他啊,是‘将军’的人。”
“将军?”
闫炎瞬间坐直身子,郑重的再次问道。
“没错,怎么样?吓了一跳吧?”
“血蔷薇”调皮的勾动着脚趾头,一脸捉狭。
“这么说那个曾宏也是‘将军’的人?”
两条修长的眉毛相互靠近,闫炎脸上的表情凝重。
“那倒不是,至少在我的调查中不是。”
“血蔷薇”摇头,随后叹息道:“都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现在两头老虎都没见面呢,倒是我们这些人先打的头破血流了,唉……”
“话不能这么说,既然我们选择在‘太子’这个树下乘凉,那么有些树想把枝桠伸过来,难道我们不应该主动把这些不知好歹的枝桠剪掉吗?”
闫炎端起红酒杯一饮而尽,眼神中透露着坚定。
……
张泽一个人在避难所里呆了三天,这是方德善他们强烈要求的,按照他们的说法,这叫做“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朋友的还能害了你不成?”。
他们以怕“鬼王会”的人知道他还没有死,再来斩草除根为由,劝张泽留在避难所里,走的时候还“好心”的把出口给锁上了。
其实张泽哪不懂他们心里的小九九,他们这样纯粹是心理不平衡,想要让他也尝尝看窝在避难所里的日子。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张泽索性就依了他们,老老实实的呆在了避难所里,一步也没有走出去。
至于那个锁,形式意义大于实际用处,张泽要想出去就凭这个锁还能拦得住他不成?
因此方德善第四天过来开门的时候,轻咦道:
“你真的老老实实在这里呆了三天,没出去?”
不理会他的质疑,张泽迈步走出避难所,仰着头享受久违的阳光,和早晨新鲜的空气。
“把我关几天你们心情好多了吧?”
张泽眯着眼睛,笑问道。
“瞧你说的,我们这不是怕你被鬼王会那些人发现,再来杀你嘛。”
方德善当然不会承认,笑嘻嘻的否认。
“好了,不管是什么,总之该来的还是会来,躲是躲不掉的。”
张泽拍拍方德善的肩膀,一脸风轻云淡的离开了。
“妈蛋,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瞧把你这小子能的!”
方德善不满的嘀咕一句,把门锁上后也离开了。
半个多月没有回家,门锁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张泽拿出门钥匙对着钥匙孔插了进去。
门被顺利的打开,因为长时间空气不流通,开门的瞬间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进到屋子里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张泽正想着要不要叫个家政上门帮忙打扫,门被敲响了。
从猫眼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张泽皮笑肉不笑的将房门打开:“陈队长消息还真是灵通,我前脚刚到,您后脚就跟来了,不服不行啊。”
“我想你误会了,我姓陈没错,但我不是陈万里,我叫陈江山。”
“嗯?”张泽一时间愣住了,站在他面前的明明是陈万里,怎么变成了陈江山?难道是双胞胎兄弟?
陈江山似乎早已习惯被人误会,没等张泽问出口,就点头道:“没错,我是哥哥。张先生难道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陈江山说着很不客气的就要往里面走。张泽跨步拦在他前面,委婉拒绝道:“家里现在乌烟瘴气的实在不方便招待客人,诸位要不改天再来?”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李宏和范忆曼,这两个算老朋友了,但张泽今天不太有心情和他们谈事情,所以委婉的下达了逐客令。
“我们为国家办事,哪有这么多讲究?如果张先生实在不方便,我们可以就站在门口聊。”
看对方一副死赖在这里不走的样子,张泽只能无奈的放他们进来。
没心情给他们泡茶,张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直截了当的说道:
“有什么事情说吧,我等会还有很多事要忙。”
“张先生难道不好奇,这次为什么不是我弟弟来而是我来么?”
陈江山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然而张泽却听出了不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