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看清似锦的样子,一些见过似锦真容的人,都惊的瞪大了眼珠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此时此刻看到的场景。
“乖乖,我记得似锦祖神不是美貌惊人,丝毫不逊色九天玄女,而是还青春永驻吗?那这光晕下的半老徐娘是谁?”
“哈哈,怪不得似锦祖神最近总是金光罩面。原来是容颜也出现了意外啊。我说北渊帝君这几日怎么那么闲,天天找我下棋,要知道搁以前,他都忙的抽不开身。”
“我去,兄弟,这个你可得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北渊帝君是怎么个忙的抽不开身法儿?”
“北渊帝君给人做小情夫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竟然还到处宣扬,真是世风日下啊。”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伴随着指关节的嘎吱声,幽幽地穿进这些人的耳朵里:
“哦?要不要本帝君亲自和你们说道说道什么叫忙的抽不开身,什么叫世风日下?”
众人看去,北渊帝君那张脸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背地里说人坏话,还被当场抓包,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讪讪,眼神四处飘忽,就是不敢往北渊帝君身上凑。
北渊帝君一早就来了,只不过,没有露面,而是隐藏在云雾中,默默吃瓜,没成想还吃上自己的瓜了,还是自己的至交好友爆出来的。
为了防止他的形象被传到人界,只能佯装镇定地出来阻止。
众人见状,也不敢多逼逼了,默契地朝雷区中心看去,脸上也皆是一片担忧之色。
甭管若华祖神和似锦祖神以后会不会没落,只要他们不死,就有的是办法整他们,都说祸从口出,这里还有个似锦祖神的老情人,再大嘴巴就有些不知死活了,还是老老实实的看戏吧。
北渊帝君望着慌忙又将面部用金光挡着的似锦祖神,眼底的情绪复杂极了。
他是爱过似锦的,否则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给她当见不得人的情夫之一,只不过,他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对似锦的爱。
他成为不了似锦的最后一个男人,也忍受不了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去碰其他男人。
不过,见到似锦变成这副模样,他并没有幸灾乐祸,只觉得造化弄人。
曾经高高在上的似锦祖神和若华祖神,经过一系列的事情,恐怕要掉下神坛了。
最起码,在所有目睹过他们各种出丑画面的众人心中,他们已经不再神圣,高不可攀。
经此一遭,似锦不想再在这里继续听众人议论她的容貌,可她又不能将所有人都杀了,顿时心生退却。
为难地望了望还在被天雷追着劈,已经略显吃力的若华,似锦咬了咬唇,还是决定留下来。
天雷滚滚,整整一日一夜,方才停歇。
若华祖神被劈的都快没人样儿了,骨头几乎都要散架,整个人有气进没气出的,可见这次天罚是动真格的。
如果再劈上个一天一夜,恐怕若华祖神就要陨落了。
众人看了看上天,心里满满的都是忌惮。
似锦也心生惶恐,赶紧上前将奄奄一息的若华给扶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是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也不顾得放狠话警告世人不要乱传,急匆匆地带着若华落荒而逃。
而此时的鹿呦呦,则是打听到了若华的住处,刚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结界内。
只是,进入结界后,在暗处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侍女的她,却险些傻眼了。
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白若泽曾经跟他说过的关于若华的八卦。
这里的侍女确实奇怪的紧。
明明长相各自都很有特色,却总能将她们联想到一个人。
然后,鹿呦呦就看到了那个被称为慕姑娘的人,慕之之。
其她人,鹿呦呦还觉得很可能只是巧合,可是,当看到慕之之的时候,鹿呦呦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因为慕之之的样子,跟她久远记忆中的自己长的有六分相似。
若华祖神偏居一隅,几乎从不对外举办宴席之类的,只有特别亲近之人才能进入他的地盘,难道就是为了金屋藏娇?还是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一刻,一个诡异的想法在鹿呦呦的脑海中渐渐形成。
不会吧……
不会这么狗血吧?
若华心中其实一直都是爱慕身为创世神的她?
所以在她陨落后,就找了这么多或神似,或形似的侍女后宫团?
想到这里,鹿呦呦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些不忍直视心中的恶寒猜测。
就在她想四处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找到其它线索的时候,结界大开,似锦扶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人形物种走了进来。
不止鹿呦呦这样想,其她侍女也都一脸好奇地望着那个明显被天雷劈的没有人样的男子,一时间都没往若华祖神身上想。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前面带路,送你们祖神大人去温御池沐浴疗伤。”
得知那就是祖神大人,侍女们这才匆匆带着似锦和身受重伤的若华去了疗伤圣地温御池。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给递枕头。
鹿呦呦觉得趁着若华重伤,是个读取记忆的好时机,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找回了大部分力量和记忆的她可不是闹着玩的,此时的她已经可以完美的将自己身形和气息溶于空气中了,即使是若华全盛时期,只要她不刻意暴露,他就算累死也别想察觉出任何关于她的痕迹。
慕之之想要从似锦手中接过若华,似锦本就对她厌恶至极,以前还能做个表面功夫,现在是连装都不想装了,睨了她一眼,冷声呵斥道:“滚。”
慕之之没想到一向只敢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暗暗观察自己的似锦祖神竟然会对她恶言相向,愣了片刻,又重新上前,想要接过若华,茶言茶语道:“祖神大人不习惯她人伺候,还是让奴婢来吧。”
似锦心情极其不佳,见她在这个时候还敢顶撞自己,当即掐住她的脖颈,缓缓收紧,眼神阴狠道:“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真当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