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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子到最后也没敢去见自家师父。

因为……因为实在是太太太太吓人了_(:3)∠)_

他怂qaq

并且怂得有理有据——讲道理, 现代社会的烟酒僧们去找导师大大批论文签字, 都要小心翼翼瑟瑟发抖看个黄道吉日, 一言不合便臣有罪、臣万死、臣愚钝、臣也不知道臣怎么考上的大学,要不陛下您再给臣两天时间臣再从头写一篇给您……何况是云中子面对元始天尊?

可是这话说回来, 见虽然是不敢见了, 元始天尊对着东方某个角度大发雷霆浑身低气压的这件事,还是默默被云中子记了下来,也想着留个心眼去查一查老师到底在生什么气,想老师之所想, 急老师之所急, 帮老师把他生气的事情漂漂亮亮的办下来才好。

那倒是后话了。

朝歌这边呢,妲己听了狐柏问一句“懂我的意思么?”之后, 面『色』一变。

懂啊, 当然懂。

九尾狐既然代她做了纣王妃嫔,那她从此便只能不做苏妲己, 不回冀州做待嫁贵女,不去西岐见伯邑考情郎, 从此没有亲戚没有故人,隐姓埋名了此一生。

“所以。”狐柏凝视着小美人儿, “想好了?还要出宫?”

苏妲己:……当然……其实……还是……

想的啊。

纣王那么油腻,看着她的眼神都令她作呕。

她才十六岁。

出去隐姓埋名做个平民又如何呢,没准还能遇上那么一个两个情投意合的, 哪怕家境平凡却至少年岁相当的小哥哥, 还有点快快乐乐夫唱『妇』随过一辈子的希望, 总比在这花一样的年华跟着一个有妻有妾,儿子都快有她大了的油腻男,在宫里还得玩儿宫斗来得有盼头吧_(:3」∠)_

“只是……”苏妲己犹豫地,“我若走了,冀州……您……”

狐柏知道她说的是啥,直接道:“最多我在此立誓,不会给你冀州蒙羞,更不会败了你有苏氏的女儿的名声。”

妲己疑『惑』了:“可您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地帮我呢……有苏氏的祭祀当真值得您如此?”

狐柏一个白眼:“不值得啊,我当然有我的私心和打算呀,什么祭祀供奉肯定是蒙你哒,想啥呢。”

妲己噎了噎,鼓起勇气问:“敢问……”

“甭敢问了。”狐柏好笑,“小姑娘,做人不要这么甜,我不是你生身父母,你对我更没有救命大恩,你又凭什么妄想我对你和盘托出,什么私心公心都告诉你?”

“可你不是……”

“我要用你的身份是吧。”狐柏剔着自己的狐狸指甲,觉得做好人当真是麻烦,索『性』『露』出了个带着点邪气的妖精笑出来,“我提醒你一声哦,往坏处想,其实我也不需与你说这许多的呀,刚才我占着你的身体索『性』懒得还,或者现在直接一巴掌打死你,自己变成你的模样,你又能怎么样我呢?嗯?”

妲己:(⊙x⊙)

“小姑娘。”狐柏慢悠悠开口,“这说到底啊,无非是我如今因为一些原因,需得一个帝辛妃嫔的身份,刚好你入宫了又不愿意委身帝辛,如此才算是一拍即合,自然,你不愿意与我拍,我虽无心杀你,却也不是一定要和你做交易,这退一步说,哪怕我打扮成个宫娥,你以为以我的能耐,被帝辛看中成为妃嫔,又有多难呢?”

妲己默然。

这……狐柏说的对啊,你又是什么天选之女,让她哭着喊着要帮你?

“……罢了,是我孟浪。”半天,妲己终于悠悠叹息,“神兽说的都是,至于我……肯定是要出宫的。”

狐柏欣赏地看了这小丫头一眼,声音倒是和善道:“出宫也得有个目标,你要去哪儿?”

“去西岐。”

“西岐?”

“西岐太平。”妲己生怕狐柏以为她是要去见伯邑考情郎,急忙道,“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夜不闭户道不拾遗,西伯侯更是被百姓赞为西方圣人,去别的地方还会有欺男霸女之事,西岐便会好上许多,我一弱女子,哪怕是隐姓埋名,也得选个政治清明的地方才好。神兽放心,我便是去了西岐,也万万没有自己去寻西伯侯一家暴『露』身份,倒让你在宫中难做人的道理。”

狐柏一笑。

她倒是没太担心妲己会自己去寻西伯侯啦。

萍水相逢,这小丫头的人品她肯定信不太过,可西伯侯想知道苏妲己不是狐狸精,又何须通过妲己口述?

那可是个能算出自己在朝歌有七年牢狱之灾,能知道自己的亲儿子来朝歌绝对得不了什么好结局,看着一团肉丸子还能清楚区分出来这是鹿肉还是亲儿子的肉,能知道自己寿终正寝而费仲尤浑活活冻死,还知道殷商有二十八年天命,一切都在算计之中……的大佬呀。

至于按着封神演义,为什么西伯侯没直接给纣王揭穿妲己是个狐狸精……谁有那耐心去关心一个老头子脑子里咋想的呢?

“好啦,别紧张。”这会子内心转过千万种揣测,面对着妲己这么个其实和狐柏不熟的小姑娘倒也不必一一言说,狐柏只偏头,“我既有言在先,说送你出宫便送你出宫,哦对了……我和你既然有这份缘分……”

狐柏的爪子挑了一枚铃铛,笑道:“你拿着这个,回头在西岐遇上了任何困难,你都可晃动此铃求救,我会很快到西岐帮你。今日帝辛必然过来,我不便送你离开,你且换了宫娥衣裳,自去后面歇下,等我打发走了帝辛,再去送你。”

妲己拜谢。

————

另一边么,正在设宴款待苏护的纣王自然不知自家爱妃还和狐狸精有这么一段交易,而等到他进寿仙宫来与新美人儿欢好之时,酒过三巡,人已微醺,但见美人如花,对月空叹,彼时夜风微凉,熏香缭绕,倒让纣王多添三分醉意:“美人儿~~~”

已然变回了人形的狐柏蓦然回首。

纣王脑子已然是不太清醒,此时见着了一张明媚鲜妍的脸,少不得为之一愣:“你……你是谁?苏美人呢?”

狐柏如今并未化成妲己模样,反而是艺高人胆大地保持着她自己惯用的那人形,此时穿着一身宫装,笑得嫣然,说得笃定:“大王醉了,妾便是苏美人呀。”

纣王第一反应是才不是。

今日见到的妲己明明没有面前的人好看!

可再一晃眼,三分醉意,七分魅意,面前那娇柔婉转的脸,便渐渐与今日见到那张含羞带怯的脸渐渐交融,仿佛……确实是一个人。

纣王便『露』出了一个笑来,又朝狐柏站着的地方走过去:“是是是,是孤王看错了。”

走着走着,到底是半醉之人,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滑倒,纣王忍不住“啊”的一声,却又被狐柏眼疾手快隔着衣裳给扶住。

才扶住那一瞬间,狐柏便闻到了一股子极其要命的酒味,不经意皱了皱眉。

而纣王一个假摔便入了软玉温香怀里,还没有完全当机的脑袋才疑『惑』了一秒“我这两百多斤的身子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扶得住”的世纪难题,看到了那张精致面容,却又将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尽数抛诸脑后。

甚至不只是抛诸脑后,大概是月『色』太美你太温柔,也有点美人如兰似麝任君采撷的意思,最后再考虑到今晚上本来就是妲己刚入宫的,理论上的新婚之夜,纣王一抬手,抚『摸』上了狐柏的面颊,一边抬手还一边道:“美人儿,我们安寝罢~~~”,

咸猪手还没到位,一开口,一嘴酒味儿!

比他身上自带的酒气浓郁不少……

狐柏眉头皱得更紧,大约是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在此时,她便默默想起来了她约过炮的那位小哥哥。

讲道理,不想还好,才念及那小哥哥的音容笑貌,清雅出尘,那本来做了八百遍“到底是奉女娲娘娘玉旨,你到底忍耐着些,凑合凑合把纣王睡了,也算是给娘娘一个交代”的心理建设,便实在是忍不住有些不争气的动摇和犹豫。

真的……和小哥哥过了那么顶端的马杀鸡,这会儿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么low的大保健……

狐柏深吸一口气。

睡,不睡。

睡,不睡。

睡,不睡。

滚你的吧老娘卖艺不卖身的!

一瞬间,狐柏真的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手中掐了一个昏睡诀就要摁纣王脑袋上,然而,诀还没施出去,便见纣王便已经是头一偏,直截了当倒了下来,呼吸都秒秒钟均匀了。

狐柏:……嘎?

有……人?

狐柏微闭眼眸,手中掐了个诀,直接指着空气中某一个点,叫道:“疾。”

琵琶精被狐柏打得可怜巴巴地显形,还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指着纣王便是一阵委屈地哭诉:“阿姊竟喜欢这个样子的么!”

狐柏:“???”

“阿姊你是这个口味你早说呀……”小琵琶跺脚,气哼哼道,“都说了我变化之术修得极好,变成这个样子有什么难的!阿姊何必委身这么个龌龊凡人!”

狐柏:“!!!”

“现在变好啦!”很快,小琵琶一转身便变成了纣王模样,油腻中年男脸上是满满的“美人我们困觉吧”的期待,还走上来要握狐柏的手,诚恳道,“阿姊这会儿可以与我双修了罢!”

狐柏……狐柏瑟瑟发抖地后退三步,震惊到懵『逼』,脑袋当机得都没想起自己的法力原来比琵琶高,看那样子宛若一个要被侵犯的良家『妇』女:“你……你冷静,你别过来……”

——那是因为殷商尚有二十八年之气运,娘娘碍于天道,不便下手。

可问题就是殷商尚有二十八年的气运。

一来,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天道爸爸要殷商二十八年之后死,殷商就续不到二十九年。

二来,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一更死那也不对,天道爸爸要殷商还有二十八年,殷商就不可能在二十七年后嗝屁。

说白了,说好了的一辈子,多一秒少一秒都不是一辈子,无论殷商存续时间因为你变长还是因为你变短,你都是上天道爸爸的小本本,被以“违逆天命”为由清算的命:)

甚至哪怕你算的刚刚好,让殷商在二十八年后被西周替代……那也不好意思。

娘娘是派你去祸『乱』殷商促使他灭亡的,完事了之后你去了,殷商还是按着二十八年的天命嗝屁,甚至不曾少一秒,要你何用?你又要如何交代?

“所以娘娘之令本身就逻辑不通,这二十八年无论是变长变短甚至于纹丝不动……我都得不到什么好下场,我做什么都是错,一错便是死。”狐柏苦笑,“我出了娲皇宫后便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必死之局。”

一番话下来,听得石矶心生绝望。

这做了得罪天道,不做得罪女娲,可不是得肝疼么qaq

“那你找我……”想不出狐柏面对之事的解决思路,石矶索『性』也懒得想,直接道,“与此事有关么?”

狐柏笃定道:“有关。”

“说罢。”

“娘娘还提及。”狐柏深深看了石矶一眼,也自嘲自己大概是真把石矶当了好友,那种明显怀疑女娲娘娘,还吐槽她吩咐任务吩咐得智障的话都不自觉说了出来,可话都说到这里了……

她索『性』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地进入正题:“她座下有一童儿名为灵珠子,命中自带一千七百杀劫,如今已然转世下凡,就投在离这骷髅山不远的陈塘关总兵李靖府中,只待出生便将拜入阐教太乙真人门下。”

石矶迟疑着开口:“你想对那童儿如何?”

“我如何敢妄想对娘娘身边的童儿如何。”狐柏好笑摇头,又道,“是娘娘特地提醒我,他既命带杀劫,杀人便不沾因果,今后我若遇到了他,还是得绕着走,以免成了那一千七百人头的其中之一,。”

#虽然娘娘没提醒,可是那又怎样#

#你又不可能去找女娲娘娘求证去#

石矶好笑:“那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你总不至于连他都打不过,真撞上了也不必惊慌……”

“可他老师是太乙真人呀。”狐柏绝口道,“玄门那么护短,阿姊说……”狐柏垂眸,重读了后续一句话,“咱们是不是得防着。”

石矶一愣。

咱,们。

“我知道了。”石矶神『色』明明灭灭,最终深深看了狐柏一眼,想了想,到底是道了一声,“多谢。”

——狐柏的『性』格石矶最为清楚不过,那本就不是个『性』烈如火一言不合就和人开干的家伙,论及个人社交手段,妥妥长袖善舞撩遍天下人却不留半个仇家,把她哄得服服帖帖为她跑八百遍金鳌岛问修炼上的困『惑』都心甘情愿,就这能耐,哄一个黄口小儿,肯定不成问题。

狐柏是真把她当了朋友,在担心她。

石矶自知脾气暴躁,真的『毛』了起来啥事儿都干得出来,赶巧骷髅山与陈塘关差不多算比邻而居,和那位童儿必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那童儿自带一千七百杀劫,想来脾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回头真要是产生了些冲突,而她二话不说直接开干……

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心里有数,石矶虽然是师门之耻,可削一个孩子还是做得到的,怕的就是玄门——尤其是以阐教为典型代表的玄门特别地护短,削了这个孩子肯定能惹出来孩子背后的太乙真人,而石矶那个给师门丢脸的修为如果真的太乙真人对上,十死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