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我能把你的手握得更紧一点,拥抱你也不必隔了一辈子。
我有悔,所以这辈子我把所有的好都给你,毫无保留。
——念念入骨的左先生。
破碎的冷风,吹动了宋念念的长发。
她面无表情将一把锋利的尖刀,抵在宋卿的脖子上。
温热的血液,一点一滴地流淌着。
宋卿瘦弱的肩膀在抖动着,哭得梨花带雨:“姐姐,不要,我求求你。”
“姐姐,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宋念念冰冷的嘴唇贴在宋卿的耳边:“那为什么你们宋家却没有放过我们呢?”
“宋向阳是个老畜生,道貌岸然,为了钱财和权势,抛弃糟糠之妻。他隐瞒已婚的事实,暗中成为顾城富商的金龟婿,终于瞒不住了,反咬我妈一口,在梧城散布她勾搭野男人的谣言。”
宋卿心里怨念滔天:那是你妈下贱,勾引男人!你也是个野种贱货!
宋念念语气不紧不慢:“整个梧城的人都在骂她是烂货,都在骂我和我弟是野种,天天有地痞流氓到我们家闹事,打砸,全都是你妈指使的。”
“为什么?明明我们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你们宋家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你妈收买几个男人玷污了我妈,用同样肮脏的手段污蔑我妈勾搭野男人,公布视频,接连两次打击,害得她跳楼自杀。”
“你害死我外公一家,还有你弟开车撞死我弟,逍遥法外了那么多年。”
她的眼眸迸射出惊人的恨意,刀尖轻轻在脖子上一划:“你说,我怎么能放过你们宋家这一群禽兽?”
撕裂的疼痛感在蔓延着。
宋卿失声尖叫:“宋念念,你这个贱人!你敢动我一根毫毛,司川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司川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听到左司川的名字,宋念念的目光滞了几秒,她拿着刀面轻蔑地拍了拍宋卿的脸:“刀可没有长眼睛,要是我一不小心在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划上几刀。”
“你说,左司川还会不会喜欢你?”
宋卿如遭雷劈,整个人僵住,不敢再动了。
她咬着嘴唇,眼睛流出恶毒的光芒,心道:宋念念你这个野种,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货,等司川哥哥救我,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念念,别闹了。”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
稀疏的月光,打落在左司川的身上,他的肤色很白,隐隐约约可以看出血管,浓眉深目,冷得入骨,冷得矜贵无双。
他的白衬衫和西裤包裹着一具完美的肉体,带着难以接近的禁欲和压迫。
而这种禁忌,会让人不动声色地浮想,如果扯乱他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会不会撕下他冷漠的面具,看透他骨子里的本性。
宋卿眼睛一亮,在大喊:“司川哥哥,救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宋念念桃花眼里面有泪水在闪烁,她倔强地望着左司川:“左司川。”你果然还是为宋卿来了。
她声音很轻,很淡:“我在闹?事到如今,左司川你还觉得我在闹?”
“我妈的死,我弟的死,我外公一家人的死,全是宋家的手笔。”
“我为我的亲人报仇,那是闹?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话了。”
左司川抿直了薄唇,定定地望着宋念念眼角的泪水,点缀着星光。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他的声音温柔了些许:“宋念念,把刀放下。”
顿了顿,他说:“念念,过来。”
宋念念厌弃地扯了扯嘴角,不悲不喜道:“左司川,你既然不喜欢我,就别对我那么温柔。”
左司川一怔,止住了步伐。
宋念念突然笑了,一滴泪水就那样掉落下来:“左司川,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我竟然会喜欢你?”
宋卿见左司川来了,底气十足,她目光满满是恶毒:“宋念念你这个野种,你配吗?司川哥哥是顾城的第一贵公子,你只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货,你妈是贱人,你是小贱人!”
“你没有资格觊觎司川哥哥!”
下一秒,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天际:“啊——我的脸!”
宋卿捂住了脸庞,鲜血不断从指缝中渗出来:“救命啊,我的脸好痛!司川哥哥,救我啊,快点杀了宋念念!”
宋念念轻轻地吹了吹刀尖,血色的曼陀罗绽放在地底。
她说:“那又如何?今天你的命,我宋念念要定了。”
一刀又落下:“谁都不能阻挡,哪怕是左司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