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满腔怒火无从发泄,把吓坏了的郎中抵在木门上,“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治好了,你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做不了郎中?!”
老郎中哪里遇到过裴琛这样喜怒无常的主儿,当即就被裴琛吓得直打哆嗦。
梗着脖子,颤抖着声儿道:“大人饶命啊,老夫只有这个本事,在这里也就看得了平常的病,平日里混口饭吃。夫人的病情依老夫来看就是这样的……”
话还未说完,掐着衣襟的手臂又紧了紧,脖子顿时就被裴琛勒出一条红痕,勒得他喘不过气。
手扒拉着裴琛的手臂,断断续续道:“大人要是不相信,您大可以去找别的郎中来看,老夫医术不高明,还请大人请别人来给夫人看病。”
裴琛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阮婉钰,心里忽地一揪,不再管魂都没了的郎中,手一松。
不耐地挥挥手,“你走吧,到武言那里去拿诊金。”
老郎中哪里还管的了诊金,抱着药箱喘了口气就马不停蹄地跑了,人都没有影。
想到看郎中的话,裴琛的眸子不禁暗了暗,思考片刻便当即决定连夜回京。
这个夜里,注定不太平。
一行人匆匆收拾了行礼,秋月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少爷跟着武言一起上车。
官道上,两辆马车在小道上飞奔,带起阵阵尘土。
裴琛看着怀里的女人,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
一旁小胖撕心裂肺的哭声也没能引起裴琛的半点注意,只让奶娘抱在怀里哄他。
马车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原本两天的路程硬生生是被裴琛缩短到一天。
京城的大门缓缓地暴露在裴琛的眼前。
马车在的武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过身对马车里的裴琛道:“大人,京城就到了。”
不一会儿,马车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站住!是什么人?!”
城门外的士兵握住刀柄,厉声询问道。
这大半夜出来两辆马车要进城门,这可不得引起士兵们的注意。
手虚虚地握住刀柄,以防他们有什么不对劲就拔刀相向。
裴琛撩开帘子,手里举着一块黄色的牌,上面赫然写着“宫”一个字。
士兵看到牌子神情一凌,即将抽出的刀瞬间插回刀柄。
带头的士兵立即谄媚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贵人别同小的一般介意。”
说着,立即回头呵斥着一旁的两个士兵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给大人打开城门!”
两个士兵旋即反应过来,立马打开城门。
厚重的城门发出吱吱的响声,在他们的面前徐徐打开。
武言扬起马鞭用力一抽,马儿鸣啼一声,扬起马蹄就往京城的方向飞奔。
不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两个士兵打着哈欠一时无聊,对着刚才其貌不扬的马车道:“哎,头儿,你说这马车上坐的是什么人?这马车看起来倒是和普通马车没什么不一样。”
权力对他们还说还是很遥远,不过刚才显然他们短暂地接触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