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阮婉钰最近睡得越来越早了,整天都像是没有力气一般,浑身无力。
今日下午实在不放心,带她去医馆里看了,可郎中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说是身子弱。
可这话要是在之前说裴琛还是相信,可在怀孕的期间,阮婉钰的身体的的确确是没有问题的,甚至安全生下了识儿。
这老天爷是在干什么?给了他一颗甜枣又当头给他一棒子吗?之前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瞬间破灭。
裴琛把小胖递给秋月,他还是不放心,想要看一看阮婉钰的情况。
秋月小心翼翼地抱过小少爷,唯恐一个不小心把他吵醒。
她可是见过小少爷的脾气,脾气大着呢。到时候把他吵醒,再加上小少爷的力气又大,她可不能确定还能制服的住。
不过还好他睡的沉,她抱着时不过砸砸嘴,扭过头换了个姿势又睡去。
裴琛这才放心的离开,悄悄地打开木屋,朝着床边走去。
床上隆起一个弧度,一动也不动,似乎是睡得正香。
裴琛抿抿唇,还是走上前,原本想要给她盖上被子的手暮地一顿。
眼神顿时变成惊恐,疾步走上前抱着阮婉钰,声音止不住颤抖,“婉钰?”
怀里的女人没有任何动静,无论他怎么喊都喊不醒,手无力地垂在床边。
“阮婉钰?!”裴琛这下彻底惶了,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放在她的鼻子下,探探她的鼻息。
还好,人还有呼吸声就代表至少还活着。
秋月被屋里的动静吸引过来,手里还抱着识儿呆呆地站在门口。
看到夫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大人的怀里,心里一下子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裴琛朝着她怒吼。
脸色惨白,额头上的青筋条条暴起,秋月忍不住怀疑,她若是再慢了一拍,裴琛会把她给杀了。
直到几年之后,秋月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一幕,每当回想起来就忍不住发抖。
像是被裴琛的怒吼拉回现实,秋月愣了一下旋即慌慌张张地跑出屋。
去找武言和武衡两个兄弟,她在心里不断地暗暗告诉自己,只要找到武言就好了。
往常几步路的路程在这一刻仿佛被时间刻意地无限拉长,让她看不到希望。
直到她跌跌撞撞地找到武言,最终大夫也被武言两兄弟拉过来时才回过神。
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少爷不知所措,呆了半晌才缓缓地朝屋子走去。
夫人会没事的,她在路上不停地告诉自己。
*
“人怎么样了?”
看着郎中皱着眉头收回手,裴琛立马站起身问道。
郎中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裴琛这么心急,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夫人身子骨弱,许是在外奔波劳碌,身体吃不消这才昏迷不醒。”
裴琛不知道是不是被郎中的话给激怒,猛地揪住郎中的衣襟提起来。
指着还是昏迷不醒的阮婉钰恶狠狠道:“你到底又没有认真看病?我夫人无缘无故昏迷这么久,你就一句身体吃不消就这么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