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慵懒道:“再说了,我们现如今做的事情讲规矩了吗?你要知道,这可是丢掉性命的事。”
说罢,素手轻轻地拍了拍秋月的脸。
她觉着有些累,侧卧在美人榻上,慵懒地打个哈欠,“下去吧,可能你今儿太累了,下去歇息一个晚上就好了。”
声音娇柔动听,让人不自觉放下防备,素白纤细的手好像有一层魔力,在昏黄的烛灯下白皙的透亮,让人觉得眩晕。
秋月声音打着飘,颤声应下:“是。”
阮婉钰一时觉着无聊,靠着窗瞧外头的那棵桃花树,树上才只有几朵还未开全的花,孤零零地在树上。
数到第六朵花时,有人趁着夜色疾步走到听竹院,黑色的夜幕给了他一层遮盖的布,直白地将裴琛脸上冷峻的神色暴露,愈发衬托的他冷漠。
阮婉钰一时瞧的有趣,她有预感,裴琛绝不是如他温润的外貌一般,谦谦公子的模样给了他一层伪装。
裴琛的视线落在窗边女子的身上,脚步一顿,旋即走到窗前。
“坐在这里作甚?”
视线不自觉地定在她柔和的眉眼上,屋内昏黄的烛光和温顺的女子在他脑海中组成一副温馨的画面。
阮婉钰轻笑,抬手轻轻抚摸男人冷峻的脸,绵声道:“你回来了。”
裴琛闻言,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抬手覆在她手上,“嗯,回来了。”
手触碰到她的,觉得有些冰凉,语气稍有责怪,“夜里冷,小心着凉,快点进屋。”
阮婉钰收回手,软声应声。
裴琛绕过窗进屋,甫一进屋便瞧见阮婉钰身上披了件绵厚褙子,心下放松。
走到耳房匆匆洗漱一番后才走到床边,伏身抱了抱她,温声道:“怎么还不睡?”
阮婉钰将头抵在他肩膀上,儒着声儿,“在等你啊,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说到后面觉着委屈,在裴琛的怀里挣扎不让他抱。
裴琛改为用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脸,“怎么生气了?”
“我就是生气了,谁叫你去了那勾栏院。”阮婉钰并不买账,拍来他的手嘟囔。
裴琛觉着好笑,不知她脑袋里想了些什么东西,“你从哪儿听到我去那地了?”
阮婉钰垂下头,盯着被子上的某处花纹,小声道:“我就是知道,母亲说过男人就喜欢去那里。”
裴琛又道:“去了那儿又会怎样?”
阮婉钰不可置信一般,瞪着双眼眸忿忿道:“去了那儿,心也就在那了,就连妻子和孩子都不管!”
裴琛铺开被褥,“那如果我去了,你觉得我会变成那样吗?”
说罢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垂眸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阮婉钰忽地伸手抱住他,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道:“我不知道。”
裴琛顺势将她轻轻搂住,抬手揉揉她的脑袋,轻笑道:“怎么会不知道,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阮婉钰抬头,定定地望着裴琛的眼睛,“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那些坏女人。”
屋内一时寂静,仿佛时间也停止下来。
阮婉钰觉着舒服,闭着目承受男人的亲吻。温婉安顺,半点也不反抗的模样更加激起裴琛的欲望。
好一会儿,察觉到形势不受控制,裴琛连忙放开人,头埋在阮婉钰的颈脖处,平息体内的躁动。
阮婉钰靠在他肩上,半闭着眸小声道:“你还没告诉我去哪儿呢,白让我担心这么久。”
裴琛抬手顺了顺她的秀发,“我还能去哪,当然是去赚银子来养你和孩子。”
谈到这个话题,阮婉钰坐起身,斟酌着话道:“可是我还没有怀孕,是不是……”
对于书中的原主来说,她已经嫁给他两月有余,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半点动静,月事还是照常来。
按当下的情况来说,裴琛可以纳妾或是再纳一通房替她生孩子,可裴琛好像对这一方面毫不在意一般,丝毫不提纳妾的事情。
裴琛顿目,几乎未出声,半晌才道:“不用担心,孩子不是说来就来的,要讲缘分,缘分到了,孩子就会来了。”
阮婉钰无精打采道:“那这个孩子怕是与我无缘。”
裴琛不答,忽地抱住她的腰倒下床,没好气道:“别胡思乱想了,睡觉!”
阮婉钰挣扎着身想要回身同他争执一番,谁料裴琛的手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腰,她抵不过裴琛的力气,只好作罢。
剩下的半个月,裴琛一直天不亮便出侯府,直到天将将变黑才回府。
阮婉钰也因此多日未见到裴琛,除去晚间睡觉时两人才温存一番。
这一日,裴琛竟然将她参加太子的生辰宴。
“夫君,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严肃吗?”
马车上阮婉钰透过窗帘新奇地望着窗外的皇宫。
裴琛仔细理了理衣襟,“你不必感到害怕,仔细着规矩便是。”
阮婉钰撇撇嘴,这裴琛不愧是以后的权臣,嘴巴这么牢,半点对自己不利的话也不说,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太子的生辰宴举办的很是隆重,请来的宴客都是朝廷上颇有分量的人物,皇后也早早传出替太子选太子妃的消息,故京城上只要适龄的少女都参加了这次宴会。
裴琛和阮婉钰在一众身居高位的人面前,倒是一点儿也不起眼。
“裴公子,请您往这边走。”
阮婉钰一愣,好奇这小太监怎地单独找裴琛。
反观裴琛脸色不变,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一般。
裴琛转过身,同阮婉钰道:“我派武言跟着你,若是有事他会保护你。”
阮婉钰知晓不该多说,只点头答应。
————
顾淮承半靠在椅子上,“我已经同王尚书说过了,他会给安排你职位,过三日你便可以上职。”
裴琛抿抿唇,还是跪下,“多谢太子殿下,裴某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