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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婉钰眼神一闪,放下瓷杯,若无其事的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道:“茶的味道好极了,婉钰多谢祖母。”

可不是味道好极了!这里头加了什么东西还不知道呢。

亲眼瞧着她喝下茶水,老太太的心才放下,继而道:“知道我此次传你来是有何事吗?”

阮婉钰装作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一脸天真无邪问道:“婉钰愚钝,不知祖母有何事,还望祖母告知。”

老太太紧盯着她,沉声道:“婉钰,你应该知道当初是杜府好心收留你。这么多年来我也是把你当我亲孙女一样对待,如今你也要嫁为人妇,但你要知道,杜府才是你的家!”

她立时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婉钰一定铭记在心!杜府永远都是婉钰的家!”

老太太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呵呵,好!好!好!”

扬了扬手,温声道:“婉钰,你先回去吧,后天就是你出嫁的日子。你的嫁妆杜府已替你备好,待会儿张嬷嬷会送到澜汀院。”

“是。”阮婉钰攥着手里湿热的帕子,躬身退下。

似乎传阮婉钰过来只是为了给她嫁妆。

回到澜汀院不久,张嬷嬷便带着一群丫鬟给她送来嫁妆。这回倒是没有为难她,放下东西就走了。

和秋月清点了下嫁妆,发现东西不算多也不算少,算是按规矩给的。

一百两银子,两盒珠宝首饰,几床被褥和上好的布料,只不过样式老旧,可能是杜府主子剩下来的,其余还有些零零碎碎的补品。

这些东西阮婉钰还是很满意,嫁妆虽不多,但质量很好。

剩下来的一天过得如此之快,转眼就到三月初六这一天。

澜汀院头一次这么热闹过,天还黑乎乎看不清,院子里的丫鬟便忙起来为婚礼做准备。

秋月撩开门帘,碎步走到床畔,细声道:“小姐,小姐!醒醒,该起了。”

阮婉钰还未睡醒,在被褥中蠕动着,迷蒙的睁开眼,挣扎着坐了起来。

强忍着睡意,朦胧问道:“什么时辰了?”

“小姐,已经寅时了。”

“唔……”阮婉钰打了个哈欠,“这就起来!”

由着秋月扶自己下床洗漱。

杜府一向在意面子和名声,昨日晚上就提前派人早早地将澜汀院布置得喜庆,整个院子里都挂满了红绫,大门前左右两边也挂着大红灯笼。

丫鬟和小厮换上新衣裳,接过主子发的赏钱,笑呵呵地忙着搬东西。一派喜庆的氛围。

由于阮婉钰不怎么受宠,杜府也只派了一位喜婆。

“不必扑粉。”阮婉钰偏过脸,对站在眼前的喜婆道:“简单上妆即可。”

秋月之前已经替她上了一层妆,她可不想惨白着一张脸面对裴琛,免得到时连洞房花烛夜都不能好好过!

喜婆一时有些犹豫,“小姐,可……”拿在手里的胭脂水粉顿在空中,也不知要不要放下。

毕竟按照往常的习俗,小姐们出嫁时都会上一层白粉。可这位杜府的表小姐说不要,也不知会不会怪罪到她身上。

秋月直接劈手夺过胭脂,扔在梳妆台上,“好了,我们小姐说不要就是不需要,你照做就是了。”

喜婆立时躬下身,“哎!哎!老奴这就办!”

不出一炷香的时刻,利落地替阮婉钰上好妆后,便退下。

今儿是她成亲的日子,梳妆打扮都有讲究。身穿一袭大红色嫁衣,头饰和鬓花都是时兴的装扮。盘正条顺,眉心一点朱砂,映衬着滑腻似酥的皮肤,愈发衬得她清媚娇俏。乌黑的秀发挽成花盘在头上,露出后颈,又细又白,令人忍不住抚摸。

“秋月,瞧我怎么样?”阮婉钰立在镜子前,盯着镜子中穿着嫁衣的美丽少女,“我今日打扮的好看吗?”

“好看的,小姐。”秋月紧拉住她的手,眼眶湿润,“没想到,小姐也要嫁为人妇了。”

荷香蹦蹦跳跳进屋,手里攥着赏钱,脆生道:“小姐,喜婆说您该出发了。”似乎是察觉屋里悲伤的氛围,晃着头左右盯着阮婉钰主仆二人。

秋月随即背过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过身,不让荷香瞧见。

阮婉钰站起身,“知道了,你先下去,我马上就过去。”

三月初六,正是初春时节。杜府大门前,阮婉钰盖着红盖头,被秋月扶着上了花轿。

“起轿——”轿夫高喊道。

不一会儿,花轿晃晃悠悠抬起。阮婉钰坐在花轿中,四周一片都是大红色。花轿外头一片喧哗,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她要嫁给裴琛了。

纤细的手指暮地握紧代表平安的苹果,心情忐忑。不知在永安侯府等待她的是什么。

————

永安侯府门前一片热闹,远远望去一片大红色交织在一起,灯笼高高挂起,几个仆人站在大门边,躬身笑着迎接客人。

裴琛这一日起得很早,身着一身喜服,胸前戴着朵大红花,带着武衡,武言两个跟从立在台阶上迎接客人。

侯夫人谭玉萍起得迟,花轿快来时才到大门前。

瞧见裴琛一人站在大门前,一时不好意思,心中暗骂永安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也不怕给永安侯丢脸!

心中虽是抱怨,但脸上还是不得不勾起一抹笑容,“琛儿啊,这么早就在这儿等,虽说今儿是你的大喜日子,但也要注意身体啊。”

裴琛没管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站直身子,面无表情道:“多谢母亲关心,孩儿定会注意身体。”

瞧见裴琛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一时恼怒,冷着脸道:“如此甚好!那琛儿就在这儿等着吧。”偏过头,对贴身丫鬟厉声道:“书墨,我们走!”

她是裴琛的母亲,就算是起得迟了,他这样一副冷着脸的样子给谁看呢?若不是她上杜府,裴琛能不能娶得到那位阮小姐还是个未知数呢!也不怪她偏心他大哥。

在侯夫人离开后不久,武衡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激动道:“少爷!花轿来了,花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