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惊堂木再次被拍响。
“慕晴暖,你可识得这把剑?”
慕晴暖眸光微闪,“这剑我倒是觉得眼熟。”
“这剑就是当日你的车夫杀马的那把剑,你岂止是眼熟?”
“难怪如此眼熟。”慕晴暖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而她这般态度直接惹恼了许平眉……
“砰!”又是一声惊堂木被拍响的声音。
“如今你还有何话说?这大夫是你请给这四人看病的,而威胁这大夫往病人药中下毒的黑衣人手中的刀与你车夫的刀一模一样,你还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大人,您又武断了。”慕晴暖语气不咸不淡,“这大夫确实是我车夫请的,而这剑兴许就是我车夫使用的那把剑。只是若说逼迫大夫下毒的正是我的车夫,我可是不承认。”
“你还敢狡辩。”惊堂木被拍响的同时,就听许平眉下令道,“来人,上刑具!”
刑具当即直接被搬上来,是拶指——拶是夹犯人手指头的刑罚,使用时将拶子套入犯人手指,再用力收紧。
十指连心,拶刑乃酷刑!
慕晴暖瞥了一眼衙役手中的拶指,眸光微冷,“许大人是想严刑逼供?”
“你若再狡辩,本官也只能用刑撬开你的嘴。”
“方才大夫已经说了,当时那黑衣人将剑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四周很黑,这大夫也并不能确定这剑上到底有没有其他标记,来确认使用这把剑的主人的身份。
可转眼间,当这把剑呈上来的时候,这大夫便指着这把剑大喊着,就是这剑。大人不觉得前后矛盾吗?”
许平眉蹙眉,因为慕晴暖说的并无道理。
“大夫确定这把剑是当日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把剑,所依据的不过是这把剑亦是一把长剑。
可世间长剑千千万,为何不可能是当日威胁大夫的人所使用的剑,只是在长度上与我的车夫所使用的剑相似?
若是大夫确实看到了剑上能够用来直接识别黑衣人身份的标记,而这标记正是我相府的标记,那我无话可说。
但只凭两把剑的长度,就认定那威胁大夫的人正是我的车夫,我以为大人既然身为大理寺正卿,那大人的判案能力应该要更加出色一点才是。”
许平眉蹙着眉头,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在慕晴暖进来的时候直接给她定罪,而是将人证物证都呈上来,然后再慢慢分析。
只是……
分析过后,慕晴暖依旧有嫌疑,但若要给她直接定罪还是牵强了一些。
“在这里身份地位全部被撇除在外,但也要在我被确实证明是有罪的前提下。若是我无罪,大人敢对我严刑逼供,让我受不住刑才认罪。
我外公的脾性并不好,大人应该是知晓的。我若有罪,我外公定然一句话都不会说,甚至可能会大义灭亲。
若是我没罪却被冤枉有罪,大人就看看我的外公会如何做?是直接面圣为我平反,还是先带人掀了这大理寺,再为我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