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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不如我一个人过去接父亲和伯母,你先回家看看。”

出了聚宝斋,裴琰忽然建议道,“以我推算,居民区极可能也遭了殃。”

这伙人竟会派来如此多人手?他们这是和朝廷正面杠上了?

太蠢。

抢劫一个县城,还是召开赏宝会这种全民盛事的县城,事情的严重性还用想么?与朝廷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这哪里是夺运改命,简直是送命。

不知教主是如何想的,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这是想不成功便成仁,且只为了抢古玩?

格局如此,也难怪影响力一般般,泰和县的人知道的不多。

裴瑾瑜担忧道:“不会吧?要是连居民区都算计在内,夺命教得有多少人手跟着闹事?”

裴琰对“堂弟”的天真简直无语:“你从哪里确定一定是夺命教?就没有捕蝉的螳螂,啄螳螂的黄雀?”

裴瑾瑜不傻,不过是入了迷障。被人一点,眼前迷雾随即散去。

她担忧更甚,喃喃道:“掺合的势力越多,破坏力越大啊。明明春天,为何成了多事之秋。哎。”

“我先回家,麻烦大哥去接母亲。”

交代一句,再次运转幻影步,往桃花巷飞奔。

她速度快的如同幻影,只闪了数闪,便消失在蜿蜒曲折的弄堂里。

桃花巷依旧静悄悄,闹中取静的优势一如既往,连往日偶尔经过的货郎叫卖声也没有一道。

踏入其中,裴瑾瑜便感觉浑身汗毛直竖,头顶玉冠似乎也在头发蠢蠢欲动想要竖起中脱离,衣袍更是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嗡!

小无相功与小五行诀飞速运转,内力与灵力齐齐自动护主。

裴瑾瑜回过味来,往日枝头繁花似锦,蜂蝶飞舞,鸟雀啼鸣,而此时这些生物俱都消失无踪,想来是早早发现危机,逃离而去。

途经数条弄堂,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并未看到有贼闯入的迹象,她还以为是裴琰多虑,感情自家所在的桃花巷才是重灾区。

手掌轻提至腰腹,白虹掌力运至掌心,只需轻轻一吐,便能全力攻击。

虽做不到移山易海,却也能将人打的筋骨寸断,五脏六腑俱伤。

很快,走到第一家,三家大屋上镶嵌的两小一大三扇大门门门紧闭,与平素没甚区别。

不,该是有不同的,往常会开一扇小门供下人出入。

凝神倾听,门内没有声音,连从草原买来的獒犬吠声也听不到一声。

獒犬共有六只,每一只都有半人高,两百多斤,凶悍无比,杀死寻常成年男子不在话下。

然,现在竟然连叫声都没有。

情况不妙。

深深嗅一口空气,并没有血腥气。

暗暗庆幸的裴瑾瑜忍不住蹙眉:“难道又是迷药?这得多大份量,用面口袋装吗?”

继续往前走,越靠近裴府直觉越是“滴滴滴”不停示警。

裴府果然生变!

黑亮大门洞开,院里横七竖八倒着不少人,有裴府家丁下人,有黑衣人,有负责保卫的驻兵衙役。

更糟糕的是,扑面而来的气息中夹杂着血腥味,虽不浓烈,却还是表明有人受伤,极可能被杀!

踏入大门,裴瑾瑜往身后轻轻挥出一掌。

咻!

门轻巧的关上,力度恰到好处,不多一丝,也不少一丝。

由此可见,裴瑾瑜对内力的掌控已经到了入微之境,多日的苦练并未浪费。

门关闭后,无形压力嗖然消失,仿佛刚才的感觉是错觉。

抬脚往里走,穿过前院,越往里,刀剑撞击声、打斗声越是清晰。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之后,打斗声也跟着消失。

“同归于尽?!”

裴瑾瑜飞快来到发生爆炸的地方,是她每日练功的花园。

园中太湖石堆砌的高大假山已经被轰成碎石,散落在周围,一个黑洞洞的入口显露出来。

“暗道?!”

裴母堵死的暗道再一次被开启。

裴瑾瑜四处看看,因爆炸伤亡的有十几人,全都昏迷不醒,头破血流。

这些人多数是黑衣人,还有数人做寻常富商打扮,倒让她无法分辨身份。

翻开最近一人的身体,上下其手,裴瑾瑜在其腰部摸到一块象牙牌,上面刻着三足金乌。

“靖夜司的人!”

一般人只知道靖夜司探子分金银铜铁四等,却不知除此之外还有一支杂牌暗探,又分楠木、青檀、乌木、象牙四种。

裴瑾瑜持有的是最低等的楠木牌,而此人已经是最高的象牙牌。

这是友军啊。

将昏迷过去的裴家下人弄醒,她指挥众人救助带有靖夜司身份牌的伤者,并将黑衣人绑上,关进柴房。

此时县衙还忙着,只等事态稍微平息,再报与衙门惩治。

看着暗道入口,裴瑾瑜满心不安。

这就是个隐患。

难道说这些作乱的是从暗道出入的?但暗道另一头并不是在城外,而是同样在内城的饮马桥下啊。

莫非暗道还有别的出入口,自己上回没找到?

如此,麻烦就大了。

裴府所在是裴氏祖宅,建成之后修修补补已近一百五十年,比大周岁数还大,或许下面真有不知道的暗道。

裴父失踪,定然有许多家族隐秘没来得及交代,说不定就有暗道的存在。

算算时间,大周建立前数十年,兵荒马乱,祖辈偷偷挖掘暗道通往各处躲灾未必不可能。

如今有不法凶徒不知从哪里得知暗道的存在,借此发难,裴家也不知会不会跟着倒霉。

哎,真是晦气。

“公子,柴房有个黑衣人说有话告知。”

“将人带过来。”裴瑾瑜正想过去盘问。

很快,家丁带回一个被喂了软筋散的黑衣汉子。

这人冲裴瑾瑜一拱手:“裴公子,别来无恙。”

裴瑾瑜仔细打量对方眉眼,并无印象。

“我是孔武!”黑衣人沉声道。

“孔武?”裴瑾瑜一惊,“你不是黑衣人一伙的?”

孔武挠挠头:“黑衣人?是指暗中护卫泰和的守墓人么?”

裴瑾瑜也被绕晕了,便将这天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孔武若有所思,道:“我和大人一直在调查守墓人内奸的事,谁知越查事情越是不对头,城中竟然隐藏着数个目的不明的神秘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