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若可看向他们拿着的火把。
“既然点燃了,就不要浪费了,都扔道上吧。”
就当拖慢对方的进度了···不知道这次··他···有没有亲自追来···
于是,数个火把被扔在道上,点燃了一方的天空。
照亮了远处即将到来的一对人马,也印出了雪拾离开时娇小的背影。
朱棣看着远方的光亮印照出来的背影。此时,他分不清那是真实又或许是他的幻觉。
再眨眼,那抹‘幻觉’又消失了···
回去的路上,若可倒是不着急了。他吩咐将士们按正常的速度行进了就可以,苟江城那边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士兵们还是懵的,不过此刻他们对这个小将军倒是有了一定的信服了。
引流渡河。他们之前,完全没有这个概念!
朱棣他们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道路上燃烧的火把已经慢慢熄下去了,负责看守粮仓的上百名士兵全都被绑着仍在了一堆。
粮草也完好无损的还摆放在仓库里,问了士兵才知道。有人突袭了这里,但是不知其目的是什么。
因为他们不杀人也没放火···
听说领头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小小将军,身材弱小,但本事十分厉害。而且,作为将军,他还挺善良···
朱棣陷入沉思,他吩咐其他人正常做事。他自己则走到了河道边,一只手放进冰凉的河水里,独自发呆···
“将军,属下很好奇,您能不能给属下解解惑呀?”
这边,一个小兵扬着可爱的眸子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反正他们也不着急赶路,路途漫漫,说说话并不碍事。况且,他们真的十分好奇啊··
看这帮人一个个翘首以盼的神情就知道了。
私底下,这帮小兵都是正常人。也有好奇心,他们都是年轻蛋子。不打仗的时候他们都是些小可爱,有问题,有好奇···
若可淡定的走着,回头看了一眼这帮人。她当然知道他们好奇什么,不就是他们刚刚接触到的新名词:引流渡河。
穿过河道之前,没人相信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他们能渡河。但是小小将军检查一下水的流向,扔了几颗石子,然后吩咐他们去找大木棒,还留下一批人制造什么所谓的水流。
然后,他们就真的渡河了。只依靠了一根木棒,和所谓的水流,他们渡河了···
他们都记得,当时小小将军说这叫:引流渡河!
“那条河,我检查过了,不算深也不算宽。考虑到天气和水温,测算出以正常人的素质说可以轻承受的。所谓的水流,就是当有别的东西给河水施压,河水密度被破坏,它就会产生水流。水流一旦形成,就可以迫使和它在同一空间的物体流动,水流越大,物体流动的速度就越快。而水流的流向就视乎于它受到的推动力方向,刚才的原理就是这样的。在保护我们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我们完成可以轻松渡过那条河道。至于河水的流向,我们这里这么多兄弟,一人一手也足够引发规模不小的水流了····”
若可是个称职的将军,小士兵问了,他就回答了。
还解释得很清楚,奈何···他们一句话没听懂···
什么水流,流向,密度,流动的···闻所未闻啊···
小士兵尴尬的眨了眨眼睛,最后以呵呵收场···
若可嘴角微扬,这个笑容不是嘲笑,而是一种自信。
临近苟江城的时候她就知道,新一轮的交战不知道何时会发起。大队长驱直入勾江城想不引起地方哨子的注意简直不可能,敌方若是知道他们抵达的时间,完全可以提前进攻。
这样一来,等他们到达,勾江城还在不在都不好说。
朱棣,他不是好对付的!
所以,她要兵分两路。一队依旧原路前进,扰乱敌方的视线。而她带领的那一队,抄小路前进主动进攻敌方分散他别处的驻扎营地。
出其不意!
要想在开战之前到达苟江城是虚的,若是敌方在援军到达之前久占领了苟江城,那他们的增援久没有意义了。
所以她要先打乱对方的算计,争取时间。进攻敌方的羽翼,霍乱地方的思绪,两择其一,那苟江城还能保得住。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大队伍经过几日的时间终于到达了苟江城,苟江城还好,没有被攻下。
准确的说,自从上一次地方突袭之后,就再没了动静。
罗玉屏带领的一万士兵这几日都修身养性了,他们到的时候乾庆已经收兵了两日。
若可带着另外的一万士兵到达,整队人都意气风发,一点没有疲惫感。
罗玉屏的小眼睛透露着他的不满,说什么兵分两路?到最后他们进赶紧慢的赶到,累得跟狗一样。另外一批人,他们却跟上画似的,个个精神满面,不着不急的。而且,他们的方向还是同一个方向···
天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将军是不是带着这些小兵去游山玩水了,玩够了,就慢悠悠的回来了。
好在这边没有战事,如是敌军突袭,这个责任他一定好好上报···
苟江城经过这几日的整顿,差不多进展顺利。援军全部达到,作为城主的卢魁理应办桌接风宴。
接风宴上,一众士兵边喝酒边聊天。他们聊到了某日某时,小将军带领他们渡河区袭击敌军的粮草仓···
他们还聊到小将军英明,自创引流渡河,放火烧道,引来一大批敌军却还能安然抽身的壮举。说话的同时,那一脸的激动骄傲和崇拜,掩饰不住··
这件事就这样被传开,自然也传到了卢魁了罗玉屏的耳朵里。
接风宴结束后,所有人回归自己的岗位。为守护好苟江城站好各自的职责,蓄势待发,等待布置何时会收到的军令。
若可正在房间里休息,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她拿起桌上的面具带上,去开了门。
是城主卢魁,他老泪纵横,那双眼睛跟看自己闺女似的。要不是若可及时拉住了他,他双膝眼睛跪地了。
“将军,微臣时特意来感谢您的。”
城主卢魁似乎感概颇深,中年偏上的年纪道有种沧桑的感觉。
“有什么话,坐下说。”雪拾挪开自己的手,声音平静。
他是将军,气质总要拿捏得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