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苍老,奸诈,让人害怕,坑坑洼洼。左侧脸还有明显的一条凸出来的一道深红色的长长的疤痕,和柯氏长老说的六十年年前的小男孩自残,在自己的脸上划的那道疤痕完全吻合。
他无疑,就是毒师——由机。
“小姑娘,你很聪明。”由机千疮百孔的脸上一双眼睛看起来格外的瘆人,凹进去的眼珠和凸出来的颧骨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如果这都猜不到,那我们就活该成为你的‘药人’了。”雪拾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在这样的环境下。在这种对自己很不利的情况下,雪拾有种莫名的淡定。
相比他的淡定,对面的由机就师完成相反的表情了。
他听到了什么?
‘药人’
她知道。
他之所以说她聪明,是看得起她身处险境的那份从容不迫,是欣赏她临危不惧还能迎面对敌的坦然态度。
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能有这样的本事,凭借自己过人的观察力,只凭屋子里和稀少的物品就猜到自己的目的。
“原来如此。”由机很快就从思绪中走出来,他看向雪拾阴森森的说道。
旁边的唐澄简直莫名其妙,他直来直去惯了,这样比智力耐力的考验脑细胞的方式他是万万应付不来的。
对面的老人长得实在难看,他知道那一定就是由机了。现在他们被关押着,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帮不上任何忙的他只能安静的在一旁,起码可以保证不给雪小姐拖后腿。
雪小姐实在聪明,她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了。唐澄觉得自己该担心的对面的人,如此想来他的目光也看向了对面的人。
“原来如此啊··”由机看着雪拾重复着这句话。
“难怪刚才本毒师探你们的脉并未发现中毒的现象,你们的体内根本就没有在九里乡中的那种毒,原来你们早就自行解毒了。那这样说来,你们之中还有懂得医术的高人了。那中焚烧之毒一般的医师是发现不了的。”
由机看着雪拾,嘴角上扬的幅度很是夸张“医师是你?”然后由看向唐澄那边“还是你?”最后又看了看地上还昏迷着的朱棣“又或者是他?”
“不不不,我猜是你。对吗?美丽的小姑娘。”
最终,由机的目光一动不动的停留在了雪拾的脸上。
雪拾什么话也没说,正对上由机那双深色到怪异的眼眸目不斜视。只是嘴角那一抹一笑众生的浅浅笑容已经证明一切。
“你是怎么发现的?柯氏他们信誓旦旦的相信了你们其实也是你们的阴谋吧?故意让他们相信你们已经相信了诅咒,就是为了把本毒师引出来,是吗?”
“你猜?”雪拾微微一笑,真是抢眼的笑容。
“还用猜吗。”由机现在几乎是肯定了。
“小姑娘,你果然很有天赋。你不但能发现存在于空气里的稀薄的毒还解决了它,你还很聪明的使计引出了本毒师。”由机继续说道。
“只是可惜了。就算你在怎么精明,你们现在的状态似乎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是,由机早就给他们三人分明喝下了不同剂量的软骨散,也确认过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药物。现在就算雪拾有天大的医术没有实际的草药支撑她也毫无办法。
只能任他宰割!
只是,雪拾似乎一点也不慌。她的眼神越过由机衣角的缝隙处,看向屋外的某处···
由机的声音还在继续,他被这样聪明的女孩勾出来兴趣,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机会在他毒师的面前有说话的机会的。
但是,眼前这个狡黠的女孩是特别的。因为她从一开始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是一种让人想深究下去的好奇感。
“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美丽的小姑娘。我可以让你们三个多活一会儿,晚一点再让你们成为我试药的药人。怎么样?本毒师对漂亮的小女孩很是爱惜的。”由机阴森森的说道。
“你想知道我会知道你的目的?你把从九里乡那里抓来的人都当成了你实验的药人?”
“还用猜吗?看你着一屋子的‘艺术品’就知道了”雪拾很直接的就说了出来。
“哈哈哈···你果然很聪明。聪明又美丽的姑娘现在真是不多了啊···”由机似乎感概道。
然而,雪拾还没有说完。由机的目的可不止这么简单的,把事情前后联系起来由机的野心在这种顺利的过程已经发生了变异的变化。
“你之所以把眼睛盯在了除九里村之外的人身上,是因为单单九里乡村民的体质已经满足不了你变态的研究。所以你把眼光盯在了外面,甚至是朝廷中人的身上。九里乡的村民常年接触到空气中毒药的入侵,身体的免疫力早就下降。而你的研究也因此达不到更高的层次,所以你的目光就转变了。”
期间,雪拾看了一眼唐澄又看了一眼朱棣,然后转过身来继续对由机说道。
“朝廷中的人吃着最营养丰富的食物,身体素质一流。当然,要说身体素质还有什么能比得上正规的朝廷军队呢?九里乡的情况朝廷一定不会坐视不管,自然不会派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所以来这里的一定是文武双全,有自保能力,身体素质一流的人。”
“而这些,都是你的目的。你为了突破你恶心的研究,把眼睛盯在了朝廷身上,是吗。”
雪拾没有用反问的语气,而是直接用了肯定的语气。是的,再见到屋子里的一切,在看到由机眼中的贪婪恶趣味,她已经肯定了。
由机一动不动的盯着雪拾,他简直想给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拍掌了。
“真是太聪明,超乎我的想象!”由机开口道,眼中的笑意简直太邪恶。
“你都说对了。九里乡的那些人太废物。一个二个在本毒师的手上甚至活不过一个时辰就死了,真是没用。所以本毒师才乡着外面的人,只有没用经过毒素侵染的政正常人才能试验出最完美的药效。”
“能成为天下第一毒师的试验品,是他们的荣幸。”
由机自我满足的膨胀欲在这个时候丝毫没有隐藏,在一个如此‘懂’自己的人面前,他似乎更加感觉自己的研究是多么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