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是误会我了,盈西谷曾经救了我的命,我是来感谢的,只是今天我没有找到盈西谷,心里有所不甘!”善义屛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为啥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禅司珪见状,脸色变得柔和了:“误会了,我叫禅司珪,盈西谷平时下班回来基本就在寝室里,今天却不见人影,很是奇怪,要不然咱们去找些人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
“我叫善义屏!认识你很高兴!”禅司珪和善义屛互相握了握手。
三人走出盈西谷的寝室,见屋外的雨变得小些了,天空仍旧昏蒙蒙,两人感到有些压抑。
禅司珪带着二人来到山民家一一寻访,其中一个抬滑竿的山民看见盈西谷向深山的禁区的方向跑去,也不知道盈西谷去那里干什么?
他们走出山民的家,禅司珪的神色变得凝重了,善义屛不解其意:“禅司珪大哥,听山民说他跑向深山去了,那我们就到深山去找他吧,咱们立刻出发,刻不容缓!”
禅司珪并没有理财善义屛的话,只是掏出烟草叶慢慢地卷了起来,然后把卷好的烟放进了烟杆上,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大叔,你知道去深山多难吗?那是还没有开发的景区,山里没有一家住户,里面猛兽出没,毒虫遍地都是,还有说不尽的毒草瘴气,这地方咱们去不得!”栗沓自小就听人说那里是一个去不得的地方。
善义屛听了,心凉了半截,但是他见不到盈西谷又不甘心。
“这样吧,你们就此回去,我一人去找他!要是他真的进了深山,生死未卜,我善义屛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我不能见死不救!”善义屛把话说完,便向着深山的方向走去。
禅司珪这时候把烟杆上的烟草灭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烈的烟草味,他把烟杆收好,横下心来说道:“大哥,既然你下了决心要去救盈西谷,我禅某就来个舍命陪君子,不过,咱们可以向深山附近的地方去访访,咱们必须确定盈西谷跑到了深山里,要知道那是一片原始森林,进去了,就很难出来!”
“好,谢谢你,咱们就依你说的做!”禅司珪回答道。
“我也要去救西谷哥!他是我的亲哥哥,至少我心里是这么认为!”栗沓也决定加入禅司珪他们的行列。
三人决定要去寻盈西谷之后,在景区附近买了一些干粮,水壶等进山需要的必需品,禅司珪把这些物品打包成了三个背包,他看了看这三个背包,总觉得还缺少什么。
最后,他终于脑袋变得灵光起来,他大声说道:“你看我们把什么都准备好了,但是我们还需要最重要的人,那就是曾经在深山里狩猎的猎人!”
栗沓听了,说道:“禅司珪大叔,你说的猎人就是那个不近人情,性格孤僻的泷经树,咱们要去求他肯定不行!”
栗沓只知道泷经树大概五十九岁左右,终身未娶媳妇,现在靠向游客卖一些山货为生,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跟泷经树说一句话,那泷经树冷僻得很。
禅司珪笑道:“的确,我听说此人脾气古怪,从不与人交往,我行我素,但是,在咱们这里放眼望去,有谁能比他强,当然我指的不是财力,而是深山的荒路他认得,里面的猛兽毒虫瘴气等,他都有办法解决!”
“可是,我觉得他一定不会帮我们的,他太孤僻了!”栗沓继续说道。
禅司珪来到栗沓的面前,拍了一下栗沓的肩膀:“年轻人,咱们不去试一下,怎么知道行得通不?说不定人家会答应咱们!”
善义屛也来到栗沓的面前说道:“栗沓,咱们在未知的事情面前,要勇敢的尝试,说不定这一试,咱们就成了呢?走吧,在困难面前咱们不气馁!”
三人来到景区尽头的一个僻静的小铺面里,见泷经树正在整理他的店子里的物品,别看他这地方偏远,与本地人鲜有来往。
但是自从这里的景区被开发的时候起,他就在这里开了这个铺面,本地无相熟的人没关系,由于他这个店铺已经是一个老店了,而且店里的物品大多物美价廉,很多四海游客都是他的常客,而且还介绍客人给他。
因此他的收入还不错,他见店里走进了三人,看着不像是买东西的,也就懒得搭理这些人。
他正在擦拭一根已经发黄的竹笛,这竹笛是他心头宝。
善义屛对这根竹笛是非常喜欢,在他年轻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吹笛子,他小时候曾经梦想着靠吹竹笛维生,谁知命运捉弄,却让他走上经商的道路。
善义屛冷不防摸了一下那竹笛,泷经树猛然大怒:“不准碰我的竹笛,谁人都不准碰!你们给我滚出去!”
原来这竹笛是他年轻时候的恋人留给他的遗物,他的恋人为了救他的命,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这也是他这辈子从未娶亲的原因,在常人眼里他是一个怪人,但是又谁又知道他的痴情一面。
禅司珪见了,赶紧赔礼道歉,善义屛也一再赔礼,泷经树这才消了心里的怒火。
“泷经树大哥,我们今天来不买你的东西,只是来求你帮忙的?”禅司珪向泷经树说道。
“求我帮忙?在这个世上还有人要求我办事的?这倒稀奇了!”
禅司珪三人便七嘴八舌地向泷经树讲了要去深山救人的事情,泷经树听了,他又问道:“你们确定盈西谷进了深山?”
“还不是十分确定,不过救人要紧,我们一边走一边再访访!”禅司珪说道。
“那等你们确定盈西谷去了那里之后,再来找我吧!”泷经树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现在时间紧急,要不然咱们一边寻访,一边走吧,我们不会耽搁你很多天!”善义屛说道。
泷经树其实也是有私心的,一来他曾经是一个猎人,现在自己这把年纪了,也想再走一下自己曾经狩猎过的路,而来,他也想去曾经恋人为他丢命的地方,他想到那个地方去想念她。
“好吧,你们容我收拾片刻,等我收拾好了,咱们即刻出发!”泷经树满口答应了三人的要求。
对于泷经树的爽快,三人非常吃惊,禅司珪说道:“真不敢相信,人人都说你不近人情,看来是这些无知的人误解了你!”禅司珪说道。
“无妨,我不过是看透红尘,不与人计较而已,在这个世界上,自己要活在当才在是最重要的,不是么?”泷经树说道。
没有经过伤痛的人,体会不到痛的味道,没有真心爱过一个人,怎么知道这个人的好,泷经树就是这样一个人,深切爱过,一辈子不能忘,也不敢忘,这也是他到年老古、孤单的原因,但是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