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风呼呼地在耳边响起,雨冷冷地大在了善义屛的脸上,他身子发冷,腹中饥渴,人又异常疲乏,想找一个地方坐一下,却无房屋小亭。
正当善义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阵扫地声,善义屛顺着那扫地声望去,只见一个景区的保洁在这里,他见了如获至宝。
也顾不得身上疲乏,急忙走到那人面前问道:“请问大哥,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你是否认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升职成保洁部的主管老李,今天这个路段有人请假,他特意来顶替请假的人,负责这路段。
“你要找人,只要是这周围住的人,我包你找得到!”老李放下手中的扫帚,拍着胸脯向善义屛说道。
“他有时在景区打扫卫生,有时又在抬滑竿,名字叫盈西谷,你可认识?”善义屛向老李说道。
老李听了笑着说道:“你说的是盈西谷这小子,我知道,他是新近来这里打扫的工人,最近有兼职做抬滑竿的营生,不过,这小子,不错,年纪轻却吃得苦,不过他昨天今天都在休假,要不,我给他打一个电话!”
“谢谢大哥!”善义屛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李拿出电话,拨通了盈西谷的电话,却没有人接,他接连拨打了几次,依旧没有人接,老李只好放下点电话。
“电话打通了,没人接,看来我只有带你到他的宿舍去找他了!”老李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老李在前,善义屛在后,两人顺着捷径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盈西谷的宿舍,两人敲了半天,屋里却没有人回应。
一个中年妇女走到他们的面前说道:“李主管,你们别敲了,盈西谷昨晚就没有回来!”
老李认得周围中年妇女是景区员工的家属,是外地人,来景区探望她丈夫已经是好几日了。
“他昨晚就不在家了!要不,你后来来找他吧,后天他的假休完了准上班!”老李惦记着自己还有活儿要干,他独自离去了。
善义屛见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盈西谷的住处,他又不敢离开,他寻思万一盈西谷回来的话,他岂不是错过了盈西谷。
善义屛又等了两个小时,还不见盈西谷回来,他此时早已失去里耐性,想着不如到外面转转,看有没有盈西谷的消息。
谁知善义屛刚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却发现昨日与盈西谷一起的年轻男子来到这里,原来这男子是栗沓,栗沓自小见景区的外国游客比较多,一直萌发了想学点英语的念头,怎耐他口词不清,也就没有放弃了学外语的想法。
直到遇见了盈西谷,盈西谷一直鼓励他,他又重拾了学习英语的想法,而且盈西谷还答应教他,今天他有空就来找盈西谷。
栗沓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边走向盈西谷的寝室,没想到他的面前横出一个人来,几乎把他吓得半死。
他定睛一看,却是昨日同盈西谷说话的中年男人,他的心里方才安定下来。
“请问年轻人,你知道盈西谷在哪里吗?”在栗沓面前闪现的男人就是善义屛。
“你找西谷大哥啊,西谷大哥就在这里啊!”栗沓说完话,便敲了敲盈西谷的门,结果屋里并没有反应。
“别敲了,要是盈西谷在里面的话,怎么可能没有人应!”善义屛说道。
谁知栗沓却大叫起来:“糟了,莫非西谷大哥在他的寝室里面已经遭遇不测了,呜呜呜!”
栗沓一边哭着一边踢开了盈西谷寝室的大门,这栗沓力气大,而且这大门比较陈旧,很容易被踢开。
这栗沓为啥要哭呢?只因栗沓自幼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好不容易遇到盈西谷这般慈爱的哥哥一般的人,两人又无话不谈,就像前世的兄弟一般,在栗沓的心里早就把盈西谷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他也是太在乎盈西谷这个不是亲哥胜似亲哥的人,自然哭得伤心。
两人走进盈西谷的屋里,却见盈西谷的屋子干净整齐,床上的被褥铺得平整,写字台上只有一个玻璃瓶,瓶里稀疏地插着几支竹叶,竹叶有些焉了。
栗沓见盈西谷没有在家里,他的心反而放下了:“西谷哥一定是到外面玩耍去了!”
善义屛又走进厨房里,见灶台上干干净净,不曾有做饭的痕迹,又见橱柜里还放着一些剩饭剩菜,善义屛打开橱柜,用手摸了摸那盛饭菜的碗,甚是冷手。
善义屛断定盈西谷至少不在这屋里已经很久了:“年轻人,你昨天最后一次见到盈西谷是什么时候?”
他想从栗沓最后见到盈西谷的情景里面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谁知栗沓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我叫栗沓,我是有名字的,请你不要再叫我年轻人!”
“对不起,栗沓,请问你最后见到盈西谷是什么时候!我叫善义屛!”善义屛再次问道。
“善义屛大叔,你一问这个问题我心里就来气,昨日本来我和西谷大哥接了一个客户,还不是因为你向他问东问西,他便慌忙离开这里了,我心里还纳闷了,西谷大哥怎么会怕你?”
“栗沓,对不起,我现在找盈西谷有急事,你是本地人么?你肯定还认识其他的人,要不,咱们一起去找别人问一问是否见到盈西谷!”善义屛只有出此下策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昨天找西谷大哥,西谷大哥会躲你,要是西谷大哥有个三长两短,我找你拼命!”栗沓向善义屛吼道,他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了。
正当这个时候,禅司珪提着下酒菜来找盈西谷,见栗沓和一个中年人在盈西谷的房里,却单单不见了盈西谷,心里很奇怪,又见栗沓伤心流泪,便把下酒菜在饭桌上,向栗沓问道:“栗沓,你怎么了?这般伤心!”
“禅司珪大哥,昨日这人来找盈西谷说了几句话,然后盈西谷大哥就不见了,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人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西谷大哥对我最好了,要是他遭遇不幸了,我该怎么办啊!”栗沓啼哭道。
“胡说,盈西谷绝不不会这样命薄!你已经二十多岁了,还哭哭啼啼的像啥话,把泪水给我收拾了!”禅司珪向栗沓喝道。
栗沓顿时没有了哭声,他也把泪水擦干了。
禅司珪比栗沓要老道一些,又知道了一些盈西谷的底细,他见眼前的中年人,有些体面,但是他也怕此人是向盈西谷讨债的,他也想替盈西谷遮掩。
“你是谁?你找盈西谷干什么?盈西谷一个普通的扫地工人,他身上可没什么钱,不如你早早归去,免得在这里白白地浪费功夫!”禅司珪冷冷地向那中年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