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宝马没借到,凌归迢只能借其他的东西了,正巧凌琮瀚画舫里有一个珊瑚座屏,朱红的纹理交错,浓淡相宜,甚是可爱,他便说要把玩两天。
凌琮瀚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再加上他赶时间,于是直接送了凌归迢,希望能赶紧把这人送走。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还顺了一样东西走,凌归迢也不久待,乐呵呵地抱着珊瑚座屏径直离开了。凌琮瀚看着他的背影冷笑,吃进去的总有一天要他吐出来。
不再耽搁,转身朝位于后舱的里间走去,推开花纹精致的木门,他瞳孔微缩,面色渐渐冷了下来,眼神阴骘得吓人。大步走过去,一脚揣在倒地的侍卫身上,语气不辨喜怒,“人呢?”
侍卫顿时清醒了,连忙看向软榻上,木寸烟早已不见。
他慌忙跪下俯身贴地,“四皇子饶命!她、她放在还在的……属下当时被人一掌劈在后脑勺,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连来人的样子都没看清?”
“没、没有……”侍卫颤颤兢兢,就怕他一抬手,自己会血溅三尺。
凌琮瀚看着半开的窗户,冷笑一声,木寸烟不会武功,还能自己打晕侍卫逃走不成?
他就说凌归迢怎么如此凑巧,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同谁合作,救下木寸烟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他没想过要碰木寸烟,随便找个人破了她的身就行,自己不过是威胁一番,从中获利;亦或者木寸烟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只是他不允许之前对自己痴心纠缠的女子突然转身奔向别人而已。
淡淡地扫了匍匐在地上的侍卫一眼,“自己回府领罚。”
“是。”
木离和听兰合力将人带上画舫,放在地毯上。
画舫虽大,但五脏不全,根本没想着要准备软榻。
不过片刻,木寸烟便悠悠转醒,睁眼第一件事情便是检查自己的衣物是否完整,她被捂晕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
万幸,穿戴整齐。
“醒了?”木离摇晃着手中的琉璃杯,里面装着葡萄鲜榨的汁,见她醒了,将另一杯递给她,“没有软榻,只能把你放地上了。”
木寸烟接过,说了些谢谢,面色却十分难看。
“知道谁动的手?”
“知道。”
木离笑笑,还不算太笨,“自己看着办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多谢。”
木寸烟没有久待,恢复过来后就回了相府的画舫,没有错过木寸清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对于她假意的关心更是嗤之以鼻。
“我最近是不是表现得太善良,以至于你都忘了姐姐我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不讲道理?”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木离就听到了木寸清站在舱外吹风而不慎落水的消息,被救起来后浑身滴着水,衣衫半透,不少人都跑到画舫外看热闹去了,连带着太子都面上无光。
最后怎么收场的木离不知,但总得来说还是挺愉快的,要是面前没有这个烦人的家伙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