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这一问，空气中的气氛似乎瞬间凝固不少。
其他人不像季如风那样属于知情人，但是都听出了裴砚话中的不大对劲。
更别说是慕谙了。
她自然是听出来了，只是觉得有点点的莫名其妙。
裴砚有什么生气的地方？
来，换一句更令人火气冒起的话就是，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瞎逼逼。
“你有心了。”
慕谙只当做没有听见裴砚话中那点阴阳怪气。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裴砚张口摆出一大堆的道理，“更何况我从慕老师哪里受益良多。”
裴砚视线一转落到了慕谙身边的司农的身上。
“这位是老师新收的学生吗？”
来者不善！
“……”
司农察觉到了裴砚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的不善，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司农嘀咕的凑到慕谙耳边，悄悄的抱怨了句，“这个人眼神看着有点不怀好意，真的是你认识的人吗？”
慕谙：……
我该怎么说，在线等，挺急的。
不等慕谙解答，司农就自己回了裴砚的话。
“我不是她的学生……”
司农前半句刚说完，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眼神似乎更加的不善。
“不是学生啊。”
裴砚慢悠悠般的将这几个字反复咀嚼。
最大的恶意和防备往往就隐藏在他漫不经心的神色下。
“是啊，我是慕教授的同事。”
司农说着咧嘴，露出一抹笑容。
看着有点傻气，但绝对没有裴砚所想的那点心思。
裴砚隐藏的防备如潮水般褪去，脸上带着比刚才要真诚不少的笑意。
“这样啊。”
裴砚当即招呼，“既然如此，那不如这顿饭我来请客吧。”
裴砚含笑将菜单推过去，“还有什么想点，尽管点。怎么说，您也是老师的同事，也算是我的长辈了。”
司农：！！！
他突然感觉自己察觉到了亿点点关于真相的边缘。
难不成……
司农看了看裴砚，又看了看慕谙，试图从两个人身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司农都能想到这里了，季荀攸能看不出来。
正因为看出来了，季荀攸脸上有点一言难尽的迹象。
他这个朋友一向不喜女色的感觉。
没想到有朝一日喜欢上一个人会是这个样子的。
刚才那点表现，简直是丢人现眼啊。
不过……
季荀攸缓缓眯起眸子，裴砚是什么时候看上人家的。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儿子长大了？
果然——
每一对兄弟姐妹暗地里都有想当对方爸爸的心思。
尤其是要是裴砚能叫自己一声爸爸，那简直不是一般的舒爽啊。
“裴砚都要请客了，别客气啊。”
吐槽归吐槽，季荀攸还是非常热情的招呼着其他人一起宰人。
裴砚：……
淡淡的掀眸看了季荀攸一眼。
“不用了，这些够了。”
司农觉得现在点的菜正好，再多点几道，估计会吃不完吧。
“别客气，我先来。”
季如风自发的先拿起那边用来点餐的平板。
飞快的在上面又勾选了不少吃的。
“没事，等会吃不完正好打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