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慕谙会选择画裴砚。
除了裴砚是最好的最方便的素材，还有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基于裴砚的自尊心。
这家伙很看重自己的外在形象。
像慕谙这种画法，绝对会惹毛裴砚的。
既可以练习又能够将裴砚一局，何乐而不为呢？
“马上销毁了！”
裴砚死死盯着那上面的自己，丑到不忍直视的地步。
如果不是仅存的涵养在支撑着他当场撕毁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我觉得挺好的。”
慕谙肯定的点头，同时身子微微侧着，挡住了被迫接受裴砚凝视的画板。
“……”
裴砚看了他很久，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动手。
最后冷呵了一声。
走到属于自己的画板面前，拿笔开始了速写。
裴砚这种级别的，画起来肯定跟慕谙完全不一样。
不稍会，画板上面的人像也被绘画出来。
慕谙在裴砚放下笔后，非常感谢的表示。
“我一直想要找人给自己速写一幅看看，今天终于实现了。”
这话说得真情实感。
以前慕谙也有好奇过素描写实，速写之间的区别。
但是有时候没时间。
现在裴砚也算是帮了她的大忙。
裴砚：！！！
这一次交锋，目前再一次以裴砚的失败告终。
“呵，还真是不要脸。”
裴砚咬牙道，尝到了平日里自己不要脸时，别人的感受。
“承让了。”
慕谙悠悠的回答着，“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不介意你继续画。”
什么类型的都行，抽象派印象派，她都不挑的。
裴砚哑然。
他第一次由衷的觉得心胸宽广和不要脸真的吃香。
而且后者甚至可能在某种程度上会更加的吃香。
裴砚拧了拧眉，最后只能带威胁性的阴侧侧的道，“你可以继续画，我也不拦着你。”
当然画完以后，裴砚会怎么做就不一定的。
“不想画了。”
慕谙坐到裴砚之前坐的贵妃椅上，依靠着，浑身懒洋洋的。
“累了。”
很好，这个理由非常不错。
“才学了这么一会，就累了？”
裴砚漫不经心的出声给出评价，“持久性太不行了。”
微微的夹着一点笑意。
也不知道这个持久性到底是不是只是表面上的意思。
慕谙掀眸，懒懒的扫了裴砚一眼。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按照经验，这个时候越搭理裴砚，这个人就会越来劲。
“这是害羞了？”
“害羞？”慕谙翻回身，突如其来凑近的俊脸让她眸光微微一凝。
性子讨厌归性子。
但是裴砚这张脸的确是完美得挑不出错。
也禁得起这么近距离的观察。
“嗯？”
没有等到慕谙的下续，裴砚微微挑起尾音。
懒洋洋的语调里像是带着小扇子似的，挠人的痒处。
突然间明白过来什么。
唇角微微弯起，弧度好看而似乎透着愉悦的得意。
“迷住了？”
“你觉得呢？”慕谙回神不紧不慢的反问。
“我觉得肯定是了。”
不然怎么可能会半天不说话。
而且自己的脸杀伤力多大，裴砚自然心底是有数的。
又或者从小到大周围人的反应让他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