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来得太过于莫名其妙了。
裴砚禁不住皱眉，他觉得自己可能偷偷被下降头了。
这个念头很快在心里滑过，但是他觉得有点荒谬的熟悉。
好像的确说过这东西一样。
难不成自己其实也是个花心的不成？
裴砚难得罕见的自我反思了一会。
“裴老师？裴老师？”
慕谙见裴砚被自己喊回过神后，漫不经心笑了声，“裴老师，课堂上走神可不是好的行为。”
“呵。”裴砚不见任何的脸红心跳，理直气壮道，“当老师不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走神吗？”
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走神，当老师还有乐趣吗？
慕谙：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啧。”
慕谙轻啧了声，“也幸亏你不用出去当家教。”
不然就这个态度，当晚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学生家的门。
“那倒不用。”
裴砚靠在椅背上，长腿一伸，极为嚣张，“家里遗产够我不工作浪一辈子了。”
一出生就站在罗马的人是有资格快乐的。
“嗯。”
慕谙看着这不知道歪到哪里去的三观，无语凝噎。
不过，好在裴砚说归说，但是一旦真的教起来也是很认真的。
而且身上也没有什么“敝帚自珍”的毛病。
觉得自己要留一手，以免学生太过于优秀了。
“嗯？进步了？”
裴砚低眸看着眼前慕谙刚画完的画。
比起上一版本，这次终于有在画画的感觉了。
他还以为她打算继续写画呢。
“既然这样，把这个再多练几遍。”
裴砚大手一挥，干脆的吩咐着命令。
不过慕谙是谁，根本不会这么轻易被动摇的。
甚至也没有按照裴砚给的任务去练习。
而是低头自己按照自己心底的想法来画。
裴砚悠闲地看了一会，越看越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这个似乎有点熟悉。
裴砚定睛仔细看着慕谙的下笔，还有那愈发眼熟的线条。
直到最后，图纸上出现了自己的一半的脸。
裴砚：！！！
慕谙不受身后眼神的干扰。
继续在上面“抹黑”裴砚，而且是越画感觉越发的流畅。
尤其是在她的笔下，这个人那张嘲讽脸越来的生动形象。
慕谙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身心都跟着舒服了。
“你这是在画我？”
裴砚紧紧盯着那神似的画。
不知道该不该夸赞慕谙的领悟性和抓重点的能力不错。
知道自己现在没办法成为写实派，就抓住裴砚的主要特征，来个特别有灵魂感的抽象派？
“裴老师，你不觉得很像吗？”
慕谙停下笔，打量自己眼前的“杰作”。
老实说，越看越觉得挺不错的。
裴砚恼怒，“就这？连我三分美貌都没画出来。”
“你这么满意，不应该先画画你自己？”
要是真的那么自信，不应该先拿她自己来？
“我这不是看不到自己嘛。”
慕谙淡定的回复着。
说实在的，她看着像是那种很会牺牲自己的人吗？
再说了，现成的素材在这里，慕谙不用不就是浪费了。
而且吧。
看着效果好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