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才问道，“你从哪里得到这张照片的。”
慕谙低低道，“机缘巧合。”
裴老爷子叹了口气，“这个人我见过，但是我也不认识。”
这句话听起来很矛盾，裴老爷子又补了句，“这个人我第一次见的时候，是在差不多四十多年前了。”
他会对这个背影印象深刻，完全是因为当初那个场合太过惊险了。
自己差点死在河里，是这个人路过救了他一把，后面也发生过一些事情。
当然这是第一印象，后头他再见到那个人，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了。
慕谙颔首，同样没有漏掉裴老爷子话中的意思。
“既然是第一次见面，那是不是还曾经见过，在其他的地方？”
“对。”
裴老爷子说到这，有点犹豫，“不过，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
慕谙倏地眯眸，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因为后头我再听到这人的声音的时候，这个人带着墨镜，而长相似乎看着也跟记忆里不大一样。”
裴老爷子完全是凭着感觉，确定对方可能的身份。
然而这是不确定的，谁也不知道感觉有没有出错。
“您是说，长相也不大确定是一样的？”
裴老爷子点了点头。
“这样啊，谢谢您。”
慕谙脸上带上一点笑意。
裴老爷子颔首，转眼又问话，“你问这个人做什么？”
“这个人有点用处。”
慕谙这么回答，裴老爷子反而不会继续追究。
虽然慕谙答得跟没答似的，但是也很有道理啊。
没有用处，查他干嘛，至于什么用处，这些就涉及到隐私方面了。
裴老爷子也不会不识趣追究下去。
“我家那臭小子给你添麻烦了。”裴老爷子将话题移到了自家的后辈身上。
“不会，裴砚挺不错的。”
没想到会得到这个评价，不管是不是面子上的客气，裴老爷子的都有点惊讶。
但是，谁也不会喜欢听自己的孩子的坏话。
自然得到这种话心情很不错。
“你也就别给他面子，就他那性子不气死人就不错了。”
“青年人比较张扬一点挺好的。”
慕谙理所当然的道。
起码挺有活力的，也很符合年纪。
裴老爷子差点被呛到，这话的确没啥问题，但是吧。
从慕谙这个比自家孙子还小的人嘴里说出来，的确是有点奇怪。
但是又想想人家的成就和自家混吃等死的孙子。
害，不想了，越想越气。
人家也就是客套一下而已。
“我说认真的。”慕谙轻笑，继续着刚才的话，“比较敢拼敢试，总会想着去尝试其他人不敢的，这种勇气才是最可贵的不是吗？”
成熟稳重固然好的，但是适度的异想天开的勇气也是很重要的。
不然谁来创新，谁来开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裴老爷子明明知道这里慕谙有点夸大，还有点稍微的诡辩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这话他也喜欢听。
“他，哪有那个本事。”
嘴里说着损裴砚的话，语气神态上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慕谙笑而不语，也没有挑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