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谢谢你!太感谢了!”
沈母和沈父放下碗筷,对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也看到了无边的喜悦。
这灵芝汤不凡,估计堪比那长生不老的灵药了!
沈辞严肃着脸:“不要说出去,无论是谁,也不能说!”
沈父沈母很认真的点头:“我们知道,一定不会说出去!”
沈辞:“日后,你们还是要装着一副虚弱的样子,别给人看出来!”
沈母有点为难:“喝了这汤,我觉得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要怎么装啊?如果脸色红润,没法装啊!”
沈辞傻眼了,顿了顿,勉强提议:“要不,你们出去的时候,就在脸上涂一点灰土?”
连禾苗看不下去了,从款包里掏出两个小瓷瓶:“这是我用草药制作的,可以遮掩脸色,对身体和皮肤都没有副作用。一天涂抹一点点,就在脸颊的部位,涂一点点,把红润的脸色遮一下就好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涂多一点地方!”
说着,就打开一个瓷瓶,用手指挖了一小块灰不溜秋的药泥。又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小圆镜,照着镜子,把药泥涂抹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不一会儿,她那红润的小脸,就暗淡了很多。看上去,好像吃不饱的人,又好像生病了一样。
“妙极了!禾苗啊,你可真了不起啊!”沈母看得目瞪口呆,由衷的赞叹。
沈父也赞不绝口:“确实很妙,非常妙!禾苗本事不小,沈辞这小子可真有福气!”
连禾苗的脸不禁红了,目光看向了窗外那棵光秃秃的,不知道名字的树木。
“嗯,能遇上禾苗这么好的姑娘,你们的儿子,确实很有福气!”沈辞咧嘴笑了,笑的有点得意,也有点傻乎乎的。
沈父沈母交换了一下眼神,也忍不住笑了。
这时候,展翔也走了进来。
“爸妈,这是展叔叔家的大哥。”沈辞连忙介绍。
“叔叔阿姨好,我叫展翔,在这边的部队里。”
“小展好,谢谢你来看我们!”沈父沈母很高兴,部队里的人,他们都会觉得很亲切。
沈辞:“日后,展大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送一些吃的用的过来。展大哥也是军人,如果去出任务了,就没法按时来。没有来,也不用担心。而且,展大哥如今是团长了,也忙的很。”
展翔:“是的,叔叔阿姨,日后每个月,我都会来一次。如果来不了,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
“好的,我知道了那辛苦你了!”沈父很是感激,也很是感慨。
这从未见过面的人,都愿意来这个地方探视送东西,反而是自己的亲兄弟,捏造了罪名,把他送来这个地方。可见,亲人未必非得有血缘关系,有些素昧平生的人,或许比亲人还要可靠,还要值得深交。
“哟,一家人见面,挺热闹的嘛!”
一个粗犷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了过来。
沈父连忙站了起来,介绍道:“这是尚场长,这是我儿子沈辞,还有沈辞的未婚妻禾苗。”
沈母补充:“对了,禾苗就是连卫国的女儿,也是余一凡老首长的外孙女!”
尚云天又惊又喜,语气欢快:“真的啊?这太好了,这就是缘分啊!”
大家说说笑笑,闲聊了好一会儿。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恶劣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今天是谁家的人来探视啊?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不走啊?”
赶紧滚,老子嘴馋了,想吃好东西了!不走的话,老子怎么好去要吃的喝的?
“是副场长来了,这人跟我不对付,等下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必要反驳,要装着很顺从的样子。”
说话间,脚步声已经近了。
尚云天连忙收敛了笑容,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冷漠严厉,声音里仿佛夹杂了千年寒冰:“赶紧走,磨磨蹭蹭的,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如此依依难舍?!”
沈父沈母低头弯腰,一副受教的样子。
“知道了,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沈父的声音很是谦卑,一副跟尚云天完全不认识,甚至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沈辞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眼里有了泪光。
连禾苗的心里也酸酸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起风了。
沈辞和连禾苗连忙匆匆告别而去,展翔已经先行一步,开车去了。
回到军区家属的大院,展翔又匆匆忙公务去了。
沈辞站在庭院正中,仰头往着天空,看上去十分的孤独无助。
父亲和母亲在受苦受难,他却束手无策。
虽然爷爷也算位高权重,但是父亲母亲的事情,很明显就是对手利用沈老二搞的鬼。只要爷爷胆敢“徇私舞弊”,插手父亲母亲的事情,相信要不了多久,爷爷也会送来跟父亲母亲作伴。
这样的结果,是沈家所有的人,都无法承受得住的。
毕竟,爷爷上了年纪了,承受不了劳改的耻辱和艰苦。
爷爷一旦落难,沈家所有的人,都会跟着倒霉。
所以,爷爷也没法利用职权,强行把父亲母亲解救出来。
连禾苗看得很是心酸难过。
“沈大哥,要坚强一点,要相信一切的苦难,都不过时暂时的。“
沈辞苦笑了一声:“我知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同一个时点,几千里之外的京城。
田如蜜都快要疯了!几个小时之前,她刚刚接到母亲的电话,告诉她小妹的事情。
她的小妹田清香,竟然出大事,而且还是被余一凡亲手送进监狱里去的。
“为什么?余一凡,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难不成,就因为你恨我怨我,所以才对我小妹这么的无情?!”
余一凡冷笑,嘴角满是嘲讽:“为什么啊?就因为你蠢啊!不然的话,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就来找我撒泼?!”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蠢?!”田如蜜被气得跳脚。
余一凡气定神闲:“是啊,不蠢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这样的责问我?”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原来,在他的心里,我就是一个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