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生秋姨的气,他只是对程家现状有一种几近爆发的怒火。
很多事他还没有完全查清楚,以至于不能妄下结论,所以很多事情他只能不打草惊蛇。
可
程沛,程洢,秋姨明明都是程家人,又何其无辜?
还有蕴蕴。
程昱和韩雪晴之所以突然要给一个死去三十五年的人过生日,是个人都能想到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心里那股子无法平息的怒火在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程湛脸上,也遗漏了几分。
脸上挂着这些怒,他开车驶入栖庐公馆。
停车,下车。
进入宅内。
刚一进入玄关处,便听到了客厅里笑着闹着,银铃一般的欢声笑语。
“蕴姐姐,为什么你的嘴比我的大?”柳柳说话有点呜哩呜啦的。
“胡说八道,蕴姐姐的嘴也笑的好吧,只是跟你的比是大了点,可是你还是小孩子啊。等你长大了,你的嘴巴自然而然的就会变得跟我差不多大了。”萧墨蕴说话也是呜哩呜啦。”
“可是,我现在就要变你这么大,我要和你吃一样多的烤红薯,不然那么好吃的烤红薯都被你吃光啦。”
“噗哈哈哈……”萧墨蕴笑的很狂肆:“小人精,长我这么大是不可能,嘻嘻,与其你在哪儿自怨自艾,还不如你吃快点,多吃点呢。”
“呜……蕴姐姐,你好坏,你又抢我的,你都吃三块了,我才吃一块半,不行……”柳柳越发的着急了。
“哈哈哈哈……”萧墨蕴笑的东倒西歪。
“呵呵呵呵。”甄妈也笑得合不拢唇,一边笑一边宽柳柳的心:“柳柳,你别着急,你蕴姐姐在怎么着,也不会把这些烤红薯全吃完,要是真的吃完了,甄妈还可以给你烤呢。你们俩,可都别撑着。”
“嘻嘻嘻。”萧墨蕴笑的很不厚道:“你就是再给我烤三块这样烤红薯,我还是能吃完的,你不知道,我现在每天早上都是五点起床,每天标准的二十公里的越野跑,跑完了之后阿湛还要在靶场上叫我射击,叫我擒拿格斗之类的,这些都锻炼完了,我还要回到剧组去拍戏,我现在是女主角,戏份比一般人都躲,每一天完工下来,我都又累又饿。”
“可怜的孩子……”甄妈的眼里都噙着泪花了:“你以后,你什么都别做,小姨夫也别自己洗,甄妈给你洗,听到没孩子?”
“甄妈……”萧墨蕴极为感动:“你对已经很好了,你看你烤的这么好吃的烤红薯,街上小吃摊都没得卖的。你是怎么烤出来的?怎么和小吃摊上烤的不一样味儿?”
“地摊上是炭火炉子烤出来的,我这是用烧地锅时漏下的火星培出来的,大概四五个小时,才能将这红薯烤透。”甄妈笑吟吟说道。
“我说呢怎么这么好吃,原来这么费工夫。”
“蕴蕴你要想吃,以后让甄伯伯经常给你烤一点。”
“嗯,甄妈,爱死你啦。”萧墨蕴拼命的点点头,她不仅仅想吃甄伯伯用火星子培出来的烤红薯,她甚至还想跟着甄妈去乡下住两天呢。
正和甄妈聊着,一转眼,却看到柳柳将自己分得的三块红薯吃完,然后又来吃她的。
“啊……柳柳,你个小坏蛋,你偷吃我的。”
“谁让你这会子光顾的和甄妈说话,你没空吃,我想我就替你吃了吧,嘻嘻、”
“……”萧墨蕴看着柳柳。
笑的合不拢唇。
嗨!
谁让甄妈这原汁原味的有机食品烤的这么好吃呢。
撑的都捂着肚子了。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她催促想柳柳:“小尤物,快点吃,吃完了我们俩好一起干活,要不然,等你的阎王爷男朋友回来,看到我们把它干净整洁的客厅给弄的这么乱一遭,他的脸指不定黑成什么德行呢!”
小妮子光顾着滔滔不绝的说人坏话。
说完了才看到,柳柳的一张小脸都惊讶道静止了,她的小嘴里还含着一嘴红薯呢,就愣了。
“柳柳你怎么了?是不是噎着了?”萧墨蕴关心的问道。
柳柳朝她身后努努嘴。
萧墨蕴猛一转身,看到了身后铁塔一般的男人。
正一脸黑黢黢的看着她们。
男人站在她们俩身后已又三十秒了。
玄关处听到客厅里的嬉笑声,他原本怒火滔天的心稍微有点好。
可一进门,竟然看到了这一幕。
偌大的客厅地毯上坐着两个极为没规矩的女人。
虽然,两个女人的年龄加起来没有她程湛一个人年龄大。
可两个女人占的空间却不小。
都是瘫坐在地,双腿劈叉一般的坐姿,两个人,四条腿的中间,摆放了两堆烤红薯。
确切的说。
是烤红薯皮!
男人简直是怒上加怒啦。
“嘿,闷骚男。你回来啦?”扭身的萧墨蕴只看到男人的脸有黑,却并没有发现他一腔子怒火。
她站起身,笑嘻嘻的扯住他宽厚的大掌,手指插入他手指中。
夹了夹
然后朝他挤挤眼:“谢谢你啊,谢谢你每天带我去训练,一开始觉得很酷,很吃不消,那几天我都挺恨你的。可是最近几天我发现,我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了,而且我现在是女主角,戏份多不说,还时常会有打斗,我发现我所有的打斗场面的镜头,都是一次就过,偶尔有不过的,也是因为对手的原因。”
“难得,你还会谢人?”男人对她挑挑眉,冷凛的道。
他的冷凛令依然坐在地上的柳柳都有些吃不消,都觉得她的程湛哥哥今天好像不对劲:“程哥哥,你……”
“你今天怎么了?”萧墨蕴更是发现男人嗓音里的不对:“这么不开心?”
“哼!”男人轻叱冷哼。
你倒是开心的下去!
一脸凝黑的看着地上的红薯皮。
“阿湛,一会儿我用吸尘器吸一吸,不碍的。”
程湛不语。
“你说你,你个小气的男人!我明白了,你是看着我和柳柳我们俩把红薯都吃光了,不给你留你就气成这样是不是?”萧墨蕴一把薅住男人的西装领带。
这是她最爱做的一个动作。
男人身穿陆军少将军官常服,虽然黑着一张脸,可依然帅的没有天理,帅气里还带着一种成熟且神秘自信的男人味儿。
这种男人味儿,天天征服着她。
折磨着她。
让她每每惨败求饶,却又欲罢不能。
正想寻找机会揭他的短呢。
哼!
没想到,男人竟然因为吃不到烤红薯,就气成这幅德行?
哈哈!
真好玩。
她笑着,他的黑锅底脸仍然没有改变。
突然想到,自己若是奚落他太狠,晚上又该折磨自己折磨到一半不折磨了。
那滋味,最难受。
于是乎,她扯他领带改为轻轻的绕了一下,然后一双小手便绕上了他的颈子,很温和又很怡然自得的告诉她:“老公,你放心吧,老婆我把最好最大最香最软糯的那一块,给你留着呢!”
“是呀,程哥哥,我和蕴姐姐,我们俩其实都是吃的小块的,甄妈从家里拿来的那块最好最大的,我们都没舍得吃,都给你留着呢。”柳柳也跟着说道。
“……”男人。
看着眼面前这两个吃的一嘴锅底灰,吃的一脸姜黄色黏腻红薯的小妮子,心里图染依暖。
他看着一脸兴奋笑容朝他拼命点头的萧墨蕴,心里禁不住喟叹,小女人一向是这样特别能想得开事情的人。什么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都能吃喝下去。
也真是难为她如此好心态。
不由间,他故作嘲笑她:“你的心可真够大的!”
“什么意思!”女孩嘟嘴,翻白眼,瞪着男人。
我只说那好吃的烤红薯你留着呢,可没告诉你在哪里!你敢再嫌弃我丑,我就不告诉你那块红薯在哪里!
“说你没心没肺!”
“你才没心没肺呢!有你这么贬损媳妇的吗?你媳妇我要是那没心没肺的人,我会在赫连家的宴会上,孤单单的一个人力抗群雄,然后才从他们家大获全胜的吗?还有,我没心没肺,我没心没肺我可是我们剧组的女一号!”
“好!”
没想到,男人突然来了一个字。
“什么意思?”突然有一种被套住的赶脚。
“勇敢的女一号,力挫群雄的女英雄,明天,去程宅,行驶你未来程家主母的权利去,怎么样?”程湛的黑脸突然不黑了。
“嗯?”小女人还是没听明白。
“明天去程宅。”男人简短的五个字,然后问她:“给我留的红薯呢?”
“我去拿给你,阿湛。”甄妈一边说,一边近了厨房。
“去,去程宅干什么?”萧墨蕴疑惑的问道。
“程哥哥,去程宅能和程沛哥哥和程洢姐姐玩是吗?我要去,我要去!”柳柳的心里,满满装的都是玩儿。
谁对她好,她跟谁玩。
萧墨蕴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
突然间明白男人为什么一进门就愤怒滔天的一张脸了。
是被谁气到了?
甄妈和柳柳在,他没说。
她也聪明的没有问。
知道四个人嘻嘻哈哈吃了烤红薯,又喝了甄妈煮的解腻汤,然后哄了柳柳睡下,他们两人进入卧室躺在床上之后。
男人才轻轻的将她一搂,然后对她说了关于程昱母亲的事情。
程昱的母亲昱淑琴原本也是军政世家的女子,程辅庭和昱淑琴结婚那会,程辅庭还只是个少校营长。
自跟昱淑琴结了婚,昱家给予程辅庭一定的帮助,程辅庭自己又非常努力的情况下,仅仅十年功夫,程辅庭便一跃成为一名年仅三十岁的少将。
那时候他们只有程昱一个孩子。
年轻的少将,冒昧的妻子,可爱的孩子,看上去幸福极了的一家三口,谁也不知道程辅庭其实并不喜欢昱淑琴。
不过,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却对家庭,对妻子对儿子都还疼爱有加,极具责任心。
只不过,昱淑琴想要的更多。
既想要得到程辅庭的人,还要得强迫他心里喜欢她。
其不知,喜欢这种东西,怎么能强迫的来呢?
一气之下,昱淑琴耍小性子离家出走了。恰逢程辅庭正在精选总理这一职务,最紧要关头,夫人怎么着都找不到。
程辅庭顾不了那么多,只有无奈放弃竞选总理一职,而一们心思寻找孩子的母亲。
这一找就是一年多。
夫人都杳无音信。
再此期间,程辅庭认识了他的第二人夫沈嘉池。
也是他一生的最爱。
在程辅庭寻找昱淑琴的那一年多里,是沈嘉池帮助他东奔西跑,到处寻找昱淑琴下落。
怎奈,到最后,昱淑琴寻找到了。
却是一句干瘪的尸体。
通过各种技术验证之后才确认,死者的确就是昱淑琴。
悲痛,在所难免。
剩下便是查询昱淑琴的死因。
这一查就查了十几年。
直到,二十年前,年逾四十的萧远清叛变的时候,所有人才从萧远清的嘴里亲口听他说。
是他杀了昱淑琴。
目的就是要阻挠当年程辅庭竞选总理一角。
致此
程辅庭和萧远清这一对原本生死相扶的兄弟,变成了一辈子的仇人。
程湛这冗长的叙述,差点把怀中的小妮子叙述睡着:“老公,我公公和你岳父是仇人,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说重点啊?明天为什么去程宅?我现在可是大忙人一个,明天我不一定有空,我拍戏呢。”
“我跟剧组说一下,暂停一天,损失费用我来出。”
“有这么严重吗?”萧墨蕴突然抬头,看着自家男人。
“明天,是昱淑琴的生日。”男人淡淡的说道。
“谁?谁的生日?”
“就是那个,你父亲亲口承认他杀了的那个人的生日。也就是我大哥的母亲,我的大娘,昱淑琴。”
“不都死了三十五年了吗?还……还生日?”
男人郑重的点点头。
“哦……”半晌,萧墨蕴突然明白过来了:“搞事情的!而且,是针对我的,对吗?”
“嗯,不是自诩聪明嘛!”男人嗤笑她:“都大半夜了,你才转过弯来?”
“那好吧!明天我必须去!我萧墨蕴一向是逆风而上之人!”
“嗯,你有这个信心和战斗力就好!”男人一怕她肩头:“今天不折腾你了,睡吧,你要留着力气明天战斗呢!”
“嘻嘻……”
两人一夜平静相拥而睡。
翌日
天气出奇的冷。
一大早上,程湛就给拒去了个告假电话。
原本十分客气的语气,今天一天的损失全有他程湛一人承担。
没想到冷士奎的语气却十分客气和真诚:“少将,你要这样说就是打我的脸了,您是不知道,自从换了蕴蕴作为女主角,这段时间的外场戏都排的很顺利很自然,别看蕴蕴没演过戏,可拍出来的镜头却自然极了,一点痕迹都没有,非常到位。我到现在才明白,我冷士奎投资这部剧,算是投资值了。我怎么还能再计较您一天的假期呢?就权当我给拒放假一天了。”
说的如此真挚,程湛到不好说什么了。
收了线,程湛又给廖秋月去了个电话:“秋姨,我和蕴蕴马上就要出发去程宅了,您和程沛以及程洢一定要到场!”
“阿湛……秋姨不想为难你父亲。你父亲一辈子,不容易。”廖秋语语重心长的对程湛说道。
“秋姨,别跟我争,我的脾气你们都知道,你不想为难父亲我理解,可您呢?您的公平谁来给?您为程家付出的二十年怎么算?还有程沛和程洢,他们是我的亲弟弟妹妹!”
“阿湛,秋姨……谢谢你了。秋姨不能给你和你爸爸添麻烦,有你这份心,秋姨知足了了。”廖秋语激动的哭了。
“秋姨,不麻烦,你不会麻烦到我和父亲,你忘了一个人,咱们程家现在多了一个人呢!”
“你是说,蕴蕴?”廖秋月抹了抹眼泪,问道。
“对!您儿媳妇现在可是我大哥大嫂最大的仇人,所以,您和程沛和程洢,根本引不起他们的注意。”
“那……好吧,秋姨通知小沛和小洢,让他们都到齐。”廖秋语主要是担心蕴蕴到了程家别再吃亏。所以同意带着程沛和程洢一起去。
至少到时候韩雪晴欺负蕴蕴的时候,家里帮得上忙的人能多一点。
“好,就这么说定了。”
一个小时后,程宅的外面。
程湛萧墨蕴和廖秋月程沛程洢她们娘仨儿汇合了。
“嫂子!”程沛嬉皮笑脸的和萧墨蕴的招呼。
“嫂子!”程洢也一脸含笑,显得活泼多了。
廖秋语看到自己两个孩子跟萧墨蕴打成一片关系很好,她的心里也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阿湛……你大哥他们一家已经到了,你看,车已经停在这里了。”廖秋语有些紧张。
“没事的秋姨,一切由我,您不用怕。”程湛安慰廖秋语。
“怕他?”程沛冷笑:“要不是因为父亲,我跟他们一家拼命!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谁怕谁!”
“四哥……”程洢胆子小,一听到打打杀杀,都吓得握住了萧墨蕴的手。
“程沛!那是你大哥,他跟你是同一个父亲,你爸爸要是看到你们这么不睦,心得伤成生么样!”廖秋语想来严格管教自己的一对儿女。
“妈,他们可从来没把我和小洢当做弟弟妹妹。”程沛不服气。
萧墨蕴坚定的看着廖秋语和程沛,坚定的说道:“我想,今天韩雪晴他们一家最大的仇人,应该是我,走吧。进去再说。”
一行人
怀揣心事进去。
客厅内的五人也是一脸的庄肃和沉默。
客厅正中间的大方桌上,摆放着昱淑琴的黑白遗相,相片的女人很年轻。
才三十来岁。
样貌平平,乍一看,程昱跟她又七八分相似。
萧墨蕴知道,那一定是程昱的母亲了。
昱淑琴遗像的面前摆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正中间竟然还有一个蛋糕。
程昱和韩雪晴一家四口,分成两派正在一本正经的对着遗像下跪磕头。
这一幕,萧墨蕴想笑。
倒不是她不尊重死者。
在她心里,尊重死者的最好方法就是比入土为安,死者,毕竟以地下为最为可靠的容人之处,而活着的人为了自身利益,却非要打着孝顺的幌子,将她折腾出来,摆放在这里。
哪怕是一张照片呢,难道不是一种极大的不尊重和讽刺吗?
还生日。
还蛋糕?
真是可笑之极!
一转身,程昱看到了从玄关处捡来的一群人。
脸色立即黑了,并且怒目圆睁。
“阿湛留下,你们几个统统给我出去!”
“程昱!”一旁的程辅庭看不下去了。
“爸!您可对得起妈妈,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一个叱咤军界数十年的老将军,就是这么被自己大儿子挟持的。
很多时候,他只能一言不发。
“爸!”萧墨蕴突然大喝一声。
“我知道您有隐痛,您觉得对不起死去的昱淑琴妈妈,但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坚强的活着!所以爸,很多事情,既然今天都凑到了一起,该解决的就解决了吧!”
“萧墨蕴!”程昱的火气更大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您在这里给我捣乱,就是不尊重我死去的母亲!”
“要说不尊重你死去的母亲,你程昱和你的一家四口,就是最不懂得尊重的人!”萧墨蕴直言不讳的指责自己的大伯哥。
“你说什么?”程昱的眼睛都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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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疏影斜月
国民没想到,总统在29岁这一年没有迎娶A国第一名媛,反而娶了一个灰姑娘。
某天,记者采访阁下时问道:“请问阁下,您和夫人相爱的秘诀是什么?”
总统阁下眉眼荡漾着缱绻柔情,“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记者一头雾水。
阁下笑而不语。
在家看到采访的夫人面色黧黑如墨,咬牙切齿,眉宇间隐含娇羞。
“这个流氓!”
记者一定想不到,尊贵优雅的总统阁下,说的是房中之术。
夫人如果闹脾气,在床上教训一下就好了。如果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之后,夫人阁下绝对如猫咪一样乖顺。
这是一篇治愈系宠文,真心希望每位读者都能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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