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玩得起劲的夏如画献宝一般将女婴抱在面前,说:“谨言,你看,她原来真的脚踏一星。”
赵谨言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笑得喜庆的圆嘟嘟的肉团,还有她头上如刺猬一般的发束,挑眉问:“那又如何?”
“相学说脚踏一星,统领千兵,这娃儿将来是个女将军。”夏如画告诉他自己的得意发现。
“统领千兵算不上将军。”赵谨言日常吐槽。
一听,夏如画表情黯淡下来,觉得自己的发现微不足道,在现代可是有70多亿人类,这里顶多就几亿吧,能统领千人在现代可是很了不起了,这里的人命还真不值钱!
“你不是不信这些?”赵谨言柔声说。
“也不是不信,就是没遇见过,现在遇见了,我觉得有必要将她列入试验,看她将来能否统领千兵,如此一来也好印证相学的可信度,对相学研究有很大的帮助。”她煞有其事的说。
赵谨言无奈摇头:“有这时间,你还不如赶紧把欠我的一双儿女兑现。”
听出他言语的不悦,夏如画自觉委屈,噘嘴不悦,说:“这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我生不出——”
“主子,您能闭嘴吗?我都替您丢人了。”夏有银打断。
“谨言,你看他,又顶撞我了。”
赵谨言不予置评,还不都是你自己宠的,他能有什么法子,“快把女婴还给别人吧,我们还要进宫去向父皇述职,干娘也为了此案很是担忧。”
夏如画依依不舍的将女婴递还给奶娘。
马车均速的向皇宫出发,赵谨言第一次坐上这架特制的马车,车外正常行驶,车内稳定如平地。
“车子如此平稳,你上回怎就把头都给磕破了?”四轮马车也不是没有,只是那普遍性转向差,这会闲下来了,他还真就来兴趣了,她是如何做到的。
“我这是又改良过的,加了防震轴,虽然我的功劳是最大的,不过那时无端真不是普通人,要什么他就能给你什么,竹叶的眼光可没莲荷好呐!将来时无端肯定成为一代着名的科学家。”夏如画赞赏的说。
“怎么?莫不是你想竹叶和莲荷争抢不成?再者遇见时无端之前,竹叶已经对有银芳心暗许了。”她这搅屎棍的隐藏属性又开启了。
“这优秀的人,哪能是有银能比得过的。”夏如画说。
“主子,我人还在呢!”夏有银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外头传来。
“在就在呗,我这话就是要说给你听的。”她不留情面的说。
驾驶位上的夏有银难过的抿了抿唇,她以为他不急么?就他这样的男子,拿什么资本去迎娶竹叶,唉!说起来真是满满的辛酸呢!
隔着一道门,此刻赵谨言好似明白夏有银的心酸,想他堂堂一个皇子,当朝王爷,从前在面对夏如画的特别才能,也不是没有过自卑,他深知匹配的定义,只要彼此相通即可。
“有银,你别听你主子胡言,你的应变能力强,假以时日,一定能闯出一番天地。”赵谨言难得安慰。
车外的夏有银立即热泪盈眶,脸上是满满的感动。
“你这样只会害了他,就他这样,连自己的定位都找不到,还怎么闯出一番天地?”夏如画不认同的指责。
“欲速则不达,天赋这东西除了天生,后天也有天赋,那便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刻苦得来的。”赵谨言反驳。
“你这是欺负我语文不好么?”夏如画不认同。
“……好吧,我不说天赋,我说潜能,这个你无法否认了吧?”相似和她杠上一般,对她的严苛,赵谨言大有为自己申辩的错觉。
“……啧!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我集训营的一个傻瓜天才,她是屈于我以下,算唯一能和我旗鼓相当的天才吧!只是她的心态不好,我这样的天才在法医界都能被打压,更何况她那样的。”夏如画嫌弃的撇嘴。
对她罕见的认同,赵谨言眼前一亮,“旗鼓相当?这已经是你的惊天赞美了,她是你的朋友?”
“不是!虽然我很想要朋友,可我们绝对不是朋友,丁香那个家伙比我还自恋,嘴上毒舌四处树敌,这都是自己作的。”夏如画说。
“难得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在我看来,那个叫丁香的女子功不可没。”赵谨言揶揄。
“你又知道她是女子?”一丝酸意,她不悦的瞟了他一眼。
“佳人花下,丁香百结,愁千绪,如初恋羞涩,若男子叫丁香的,怕是父母对他寄情女儿吧。”他说着自己的见解。
“文绉绉的,半句没听懂,唯一懂的,就是不怕生坏命,就怕改错名,我自己是深有体会!”
赵谨言一怔,随后大笑,她就是不能从本名这道坎里走过来,名字好坏又如何,名字再好听,不是她,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他深情的目光把夏如画给看羞了,脸上升起红云,她扇了扇,嘀咕:“怎么这么久还没到皇宫。”
终于,马车停稳,早早前来等候的内监和宫女恭敬相迎,如此大排场,是一众成年外出开府的皇子所没有的。
来到正熙宫,赵元明甚至走下高座欢迎,只是他的喜色是对夏如画的,亲切的拉过她的手走到高座上,嘘寒问暖般:“这次没遇见危险吧?”
“没有,我可厉害着呢,皇上您别跟谨言一般,您不知道,最近谨言把我栓在裤腰带上,寸步不离,别提有多不方便。”而且他还记仇,总是暗地里拿话来膈应她,千方百计想要让她回家绣花捻筝,哼!
一听,赵谨言瞪眸,“如画,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夏如画有些飘了,这才惊觉失言,垂下杏眸不敢看他的怒颜。
赵元明和蔼一笑,宠溺的说:“谨言,对待妻子要有耐心,画儿说得没错,你保护过度,也是要适得其反,有损夫妻之间的信任。”
“就是说,他常常说尊重我的意见,其实暗地里还是不予理会,皇上您应该多教教他。”夏如画向来如此,难得有个至尊靠山,还不得使劲大吐苦水。
“画儿,怎么还称呼朕为皇上,该改口叫父皇了。”赵元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