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快人快语,本王妃喜欢,有银,把金牌拿来。”夏如画唤道。
他一怔,“啊?什么金牌?”
夏如画狠狠的踩了他的脚,咬牙的说:“金牌,免死金牌!在我的工具箱里!”
有这玩意?他跟随她三年了竟然不知?不过夏有银不再质疑,翻了翻工具箱,果真有一面金牌在里面。
“这是圣上御赐的免死金牌,有了这牌子,可免死罪。”夏如画煞有其事的说。
杜明耀求生的欲望让他挣扎开影卫的禁锢,立即上前将金牌抢过来:“好,我信你。”
“那么一五一十的把你们作案的经过说出来,先把婴儿的藏身之所说出,免得你的同伙狗急跳墙,届时就算我免你一死,那些受害者可不会放过你。”夏如画说。
“失婴被关在俞楼的密室里。”
接收到这样的讯息,影卫立即暗自行动。
“俞楼?”夏如画一阵恶心,“俞楼是贼窝?”
俞楼和珍馐阁那些名店齐名的,只是那里的菜色多为羊腥,也就没有经常光顾,不过想想仍免不了恶心,看来她可以把外卖给戒了,还是自己大厨煮的放心,她有必要多培养几个大厨,反正谨言有的是钱。
“俞楼的老板是东方殿下的余部,一直隐姓埋名,此番响应殿下的召唤,作为大本营将失婴隐藏。”杜明耀和盘托出。
“你们的东方殿下可在京都?”夏如画问。
“在我住进衙门前,仍在,殿下事事求精,方能让你有机可乘,否则若行事干脆,哪还有你出风头的时候。”杜明耀就算身为阶下囚,仍抹不去对她的嫉妒。
“你真傻,你家殿下摆明了意不在此,你以为他珍馐百味吃多了?想换换口味?所谓的盛宴,不过是挑衅,他的目标从来都是冲着我来的,我才是主角。”夏如画忍不住讽刺。
见他咬牙无言以对,夏如画又问:“为何要盗走证物?”
“我本来的任务不是要盗走证物,而是杀掉廖清风,他似乎已经察觉,礼金上的指纹来自同一个人,第一枚指纹是我的无心之失,其他指纹是我有意为之,若他把此等重要的信息告诉你,很快我便会被怀疑,”本来千衣无缝的计划,只是算漏了她的精明。
夏如画又一副了然,她就知道自己看人没错,廖清风不但是清白,而且是案件关键,看他年逾半百,在古代算长寿,看来她有必要给他找个传承人,断不能让他的才华孤芳自赏。
影卫动作迅速,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完成任务,毕竟目标有了,人手管够,加上有她特制的武器,若还失败,那他们真的该回炉重造了。
“回王妃,一切顺利,你所造的催泪弹十分管用,歹徒基本都是束手就擒的,失婴已经妥善安排,由恭亲王爷的军队保护着,不过现场我们没有发现重大的人物,只有陈忠泉和刑部左侍郎苗奎,而且阵势太大,怕对方已经有所察觉。”影卫汇报。
“没事,本来就是要他们察觉,否则地牢里的谨言就成徒劳之功了。”夏如画说。
杜明耀一怔,他没有泄露半分魏氏的参与,她是如何猜出来的?
“是不是想不明白我是如何猜出魏氏牵涉其中?作为一个仵作,我认识的人大部分对荤腥无感,而且你平日都是吃素,更是印证了我这点。幕后主使只有陈忠泉和苗奎,任他们胃口再大,也不可能一顿吃一个婴儿。”
“因此,吃婴的另有其人,如此一想便很清晰了,更何况若我家王爷一直陪在我身边,你又怎么敢出手?只有编个理由让他出京去了,我把我家王爷哄走可费了不少功夫,所以,可以把我的玩具还给我了吧?”夏如画指了指抱在他怀里的免死金牌。
“你想反悔?”杜明耀大惊。
“我没要反悔,只是你抱在怀里的不过是一枚玩具,南充朝开国几百年,从未有过免死金牌,难道你不知道吗?我都怀疑你的脑袋里面是否装水用的。”夏如画揶揄
“你耍我?你不是人,你出尔反尔!”杜明耀发疯的狂吼。
“我和一个杀人凶手谈仁义,我傻么?有银,把我的金牌拿回来。”夏如画说。
“那东西又不是真金,您确定他摸过的东西您还要?”夏有银擦了擦手上的金粉。
“也对,那便送你了,我大方着呢,回头让谨言给我打一块真金的免死金牌。”她得意的在他面前扬起笑脸。
“夏如画,你不得好……呜……”杜明耀被影卫禁制着,见他不依不饶干脆将他打晕。
夏如画杏眸瞪了瞪,随即给影卫竖起拇指赞赏,耳根清静多了,终于可以收工,她还是去逗一逗那个脚踏一星的天之骄女,别一会把脚底板的痣都给吃了。
赵谨言坐在地牢的暗处,等候了半日,终于有一个狱卒鬼鬼祟祟的前来。
他神色慌张未发现眼前的伪装,说:“魏小主,东窗事发了,主上命我来通知您,三日后会派人来救,请您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这是地牢的钥匙,您请收好。”
狱卒把钥匙交到赵谨言的手上,本想要离开,蓦然,他伸出的手被紧紧捉住,目光随即惊恐。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赵谨言如来自地狱一般的阴森说。
影卫立即从暗处现身,大手一劈将狱卒打晕。
“把他关到王府地牢,十八般酷刑都用上,看能否问出更多信息。”他冷酷的下命令。
影卫拱手,立即按吩咐办事。
另一个影卫将手绢递上,赵谨言擦了擦脸上的脏污,出了牢房,向着最底的牢房走去,他阴沉的目光望向牢房阴暗处,只听见铁链的金属碰撞声,还有那不甘心的呜咽声,忽然,他冷笑一声,便不再投去半分目光。
举世无双?也不外如是。
出了地牢,赵谨言一刻也不愿意停留,立即本想府衙的方向,一心都挂在夏如画身上。
还未踏入内室,便听见她的欢笑声,赵谨言轻下脚步,转过屏风,入目的是夏如画怀抱这婴孩,彼此嬉笑的画面。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迎接我们的孩子到来的准备。”赵谨言脸上挂起幸福的笑意,脑海里已经在描绘着未来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