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摩眼神闪过一抹惊慌,终是放开她的柔夷,打着哈欠的倒头躺回床榻,顺势翻了个身,说:“突然好困,我要好好的补个眠。”
对于他的回避,越华没有深究,反正也问不出什么。
方开门而出,门前阿奴衣衫不整,翠眸忧伤,我见犹怜的哭颜让她眼眶发热,还不等她开口,阿奴便顾不上其他,冲上前投进她的怀抱,低泣哭诉:“母亲,妍儿她,妍儿她毁了我的清白。”
身为男子的他,越华明白他有泪不轻弹,先前的相处亦知道,即使他再难过也只会露出忧伤表情,更多也只是点点泪光惹人生怜,哪会像今日这般,她清楚感受到他的委屈,或许阿奴并非表面看来的弱势,甚至他心思的深沉无需言语便能体会,可眼下……他是真的难过了,为他的贞洁!
眼前黑影闪过,阎摩阴鸷的目光瞪视着阿奴,手下力度一扯,无奈阿奴不惧他的威吓,如今他伤心着,急需安慰,更何况他从未惧怕过他的威严。
“你快放开我娘子,你的母亲!”阎摩咬牙强调。
“琰,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莫要对他动粗。”越华拍掉他的拉扯。
“这般牛高马大的孩子本帝还是头一回见!”他咬牙切齿的说。
“阿奴,别去打扰嫂子,你没见嫂子正忙着修理我哥哥?乖,回来,咱回去好好温存。”阎彦宛如多情负心汉的模样,放荡的她衣衫整齐,像极了衣冠楚楚的禽兽。
“你太欺负人了。”阿奴罕见的对她露出恨意。
“你又不是人,你是妖,忘了吗?”阎彦颠倒是非的功力丝毫不输阎摩,果然是亲兄妹。
阿奴被她不可理喻气得哑口无声,委屈的躲在越华身后啜泣。
“更何况你方才不也乐在其中!”阎彦尤不知死活,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喂我喝了些奇怪的汤药。”阿奴控诉。
“什么奇怪的汤药,那汤是孟君给的,是让你正视你自己心意的汤药,可管用了,而且狼王先试验过,我才给你用的,你明明就爱我,为何非要压抑着,宝贝,这对身体不好。”她是过来人,深知其中的痛苦!
阿奴又是伤心的落泪。
两道眉头一皱,本想为阿奴做主的越华顿了顿,似乎在思量着她方才的话语,刚才她说谁先试验过?越华和阎摩相视而望,突然惊觉不妙,默契的身形一闪,来到白狼养伤的院落。
白狼咬着牙,忍耐的力度都把伤口给崩裂。
“雪霁哥哥,你是爱我的,为何为难自己?”妘彩儿精神紧绷,她是豁出去了,横竖都是他的人,名声好坏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只是仍是禁不住慌张,她脚下轻浮手脚无力,唯一支撑着她的是对他的爱意。
“妘妘,我求你,让我去找主人,我必须马上拿到解药。”他心脏的跳动仿佛要冲出胸口。
“爱是没有解药的,若你是在意那些繁文缛节,我可以请求娘亲为我做主,你可愿娶我?”她稚气的脸上满满的情真意切。
白狼痛苦的眼神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自卑盖过,他艰难的忍耐着,别开脸不再看向那张让他内心疯狂的稚颜。
“如果非要生米煮成熟饭,我可以……可以为你做一切。”她目光坚定。
“不可以!”两道声线斩钉截铁的说道。
白狼如获救星一般冲向阎摩,“主人,请您帮属下解困。”
阎摩扶住从未对自己求助的白狼,心中阴郁得目光变得深沉,他瞪着那个无惧他目光的小魔女,真不知是该夸她勇气可嘉还是不安本分,才几岁人就想做主?他的主都没做成呢!
“妘儿你还小,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越华恨铁不成钢的捶胸顿足般。
“可是小姑姑说没问题的!”她本来早就按捺住心中对白狼的感情,她清楚将来的结果,也愿意等待,只是在阎彦的怂恿下才做出这般出格之事。
越华呆住,尔后望向始作俑者,心头的怒火积而不得发,对她们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万般无奈叫她郁闷得很。
最怕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不安的氛围让姑侄二人慌了心神,这回乖巧的安分守己。
阎家三宝一个踉跄,冥帝洞府的大门应声紧紧关上,寻常威严无比的冥帝洞府,此刻看起来为何有种萧条的错觉,是因为他们此刻的窘况所致?连冥间的阴风似乎都在嫌弃他们了。
“为何连我也被赶出府。”阎摩纳闷的抗议道,他的情节是最轻的,而且府邸也是他的,凭什么他也和这两个脑筋蠢钝的家伙一样的待遇!
“你们这是被赶出来的?”孟君看戏不嫌事大的出现,看她的样子就差搬个板凳嗑个瓜子看戏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还要问!”找不痛快来的吧!阎彦不爽的回道,虽然被赶出来,不过幸好她吃到甜头,不像隔壁两个,她心里偷笑的暗忖。
“小娇娥,彦彦那家伙用迷情汤是为了好色,你也被赶出来又是为哪般?难不成你也用了迷情汤?你尚未及笄吧?”孟君匪夷所思的上下打量。
“你为何把我给漏掉?”阎摩不满她故意把视线略过他的存在,这里最显眼最出众的明明是他,最优先关怀的自然也应该是他。
“你不知廉耻用同心芙蓉之事整个冥间都知道,都等着看你被女娇娥整治,有何值得好奇的。”孟君瞥了他一眼。
阎摩一怔,恨自己的多嘴。
“我不小了!我已经十四岁了,马上就到及笄之年。”妘彩儿不甘心的嘟嘴。
“不会吧,小云朵你已十四岁了,怎么看起来像七八岁的样子?”阎彦惊叹。
七八岁的孩子你还好意思怂恿呢!孟君和阎摩不约而同的瞪了她一眼。
“哼!长成这样您以为我愿意,还不都怪旁边那个人!”本来大事不成她心头万般失落,偏偏她最不乐意别人质疑她的年龄,记得在将来,雪霁哥哥亦多番以此来分明他们的关系。
“什么叫旁边那个人?我可是你爹。”阎摩强调,随即又嘟囔:“再者长得矮你应该怪你娘亲才对!”
“这话你敢说大声点吗?”孟君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