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方法?”据她所知,在炼狱中归来曾经休养过一阵,但似乎没有那么久。
“自然,双方褪去衣物,同寝而眠,彼此贴近以唇渡气息温养,只需七天即可。”所以得到答案,赶紧好走不送!婆雅稚明显对她远离。
脑海一阵强震,越华双眸条睁,她紧了紧拳头,连装亡灵泉水的瓶子都险些捏碎,强忍着内心的暴怒,面如肝色,咬牙拱手拜别后,狂风暴雨直奔冥帝府而去。
冥帝府内,地藏脸上得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且宽心。”
阎摩脸上带着怀疑,把玩着地藏故意递过来的酒杯,“师傅您每回这般自信,都叫徒儿心神不宁。”
“嘿!你这孩子,为师像这般不靠谱的?”
鉴于他的面子,阎摩不置可否,稍稍安了的心随着一声怒气腾腾的气息变得躁动。
地藏惊的背脊一凉,“糟了,马有失蹄!”
他原来的位置上只留下缕缕轻烟,还没来得及反应的阎摩只能瞪眼呆坐,就差为师傅完美的逃难姿势鼓掌叫好。
“娘子,你串门回来了,可觉得累么?”阎摩一脸的谄媚,毫无王者气概可言,活生生一个泼皮无赖。
“你……”一路上心中万般怒火,见到始作俑者到口的责难就是说不出来,越华咬唇压抑。
“好好好,别气了,气坏身子我要心疼死了。”阎摩趁机上前将她抱住,柔情呵护。
她咬牙,无法提起那些羞耻的字眼,“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了保护你咯!”阎摩无辜的说得理所当然。
她当然知道他是为她好,可是那不能成为他不守礼数,毁她清誉的理由!“你应该和我商量的。”
“商量?必须要做的事情商量何用?”
被他的话一窒,这样的话语已经不再陌生了,为何她钟爱的男子,一个个都这般霸道,她深知怨不得他人,心中更是添堵,“你让我日后如何见人?”
“娘子,你就是太爱面子,放眼整个冥间,如今谁敢置喙半句,我保证明年今日替他上坟。”他的威严不容忽视,在宠溺和冷酷中随意转换。
“你这些词语都跟谁学了去?”越华觉得碍耳。
“你不喜欢听,那我不说就是,你想听什么?比如我好爱你?”
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惊得心头小鹿乱撞,“你,你都不知羞。”
“那是什么?能吃吗?我若知羞,你让我抱不?”阎摩趁机紧了紧搂住她的力度。
“你快放开。”她红了耳根,方挣扎松脱又被他箍紧。
“你为何总让我放开。”阎摩再度紧了紧怀抱,就差上脚缠住了,努力说服她:“再说你终究是要嫁给我的,你不是也懂得劝阎彦,这不过是时间和形式的问题。”
挣脱不开他的怀抱,越华羞红的脸转怒,“谁说我要嫁给你的?”
“你怎能这么无赖?”阎摩见招拆招,早就把她从里到外研究个遍,那点心思怕是唬不住他的。
她无赖?!越华惊呆的哑口无言。
“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你在竹海时说要我娶你的,难不成你想耍赖!”阎摩阴冷的盯着她,不容拒绝的摆高姿态,丝毫不让她有反驳的机会,说:“你可不能始乱终弃,本帝可不是好戏弄的!”
“那,那是因为我为情蛊所迷惑。”越华对他另眼相看,从前他不过是个霸道自恋的男子,如今倒像是情场高手,口才如此了得都叫她傻眼了。
“娘子,你这诠释耍赖的姿态实在太完美,我就差要给你鼓掌叫好。”他镇定自若,“本帝倒要世人来评判一下,堂堂凡间天神出尔反尔,对一界之主始乱终弃,到底是对或错!”
“你怎能颠倒黑白。”越华甚是无语,就连跟他争辩的心情都没有了,他一口一个娘子,每回想要纠正都被他之后的言语所迷惑。
“娘子你莫要气,若你是羞耻,不如我们现在就把礼节给办了,我随时随地都准备好迎娶你。”他煞有其事的说。
“我才不要嫁给你!”被逼急了,她羞窘的说道。
“可别到时候肚子大起来了,你又来怨我。”成亲这样琐碎的事情他是无所谓的,反正这辈子她别指望能逃开他。
一听,杏眸圆睁,“温养同心芙蓉还会怀孕?”
“那倒不会,不过咱以后恩爱,这些事情谁说得准?”阎摩堆起流氓一般的笑容。
她恼羞成怒重重的捶了他一拳,惹得阎摩龇牙咧嘴揉了揉胸口,深怕她逃开似的,随即又上手将她搂紧。
暗处观察的地藏匪夷所思,实在看不懂他们这些打情骂俏,堂堂凡间天神,高高在上的月神娘娘竟然能对他那笨徒弟的招数如此受用,这和话本上的不一样,看不懂,看不懂呐!
一声尖叫响彻冥帝洞府的上空,被惊醒的越华看清身旁的位置时,脑海一片空白。
“你怎么又睡我的床上了?”越华除了生气,更是不明为何自己对他的亲近没有半分觉悟,她睡眠何时这般深沉了?也不知为何,明明已经成神了,怎么还是改不了夜幕就寝的习惯。
“是啊,说来奇怪,我明明睡外头的,为何会到你的床上来?莫非是娘子你偷偷将为夫移到里屋来?”他的笑颜耀眼得很,精神清爽的枕着手臂,不要脸的程度无懈可击。
先前算是领教了他段位的高明,越华已不想再和他争辩,反正如他所言,整个冥间无人敢置喙半句,她也无需庸人自扰。
起身穿好外衣,方走了几步便被阎摩拉住脚步,他带着哀怨的目光说:“大清早的,你要闲不住,好好睡个补个眠多好。”管外面的闲事作甚。
“冥间可没有昼夜之分。”越华淡然。
“你若在意这些还不简单,我立即去冥间深渊把界轴改动即可。”他表现得踊跃,如此一来每日都可以同寝而眠,光是想象都觉得激动。
越华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本想挣脱他的束缚,突然心中清明的疑问:“同心芙蓉是否还会有别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