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金怡登陆账号,在私人可见的相册里看到了很多关于以往案子的记录。
同样的,在那些相片当中,他也看到了陈禹和李柯在北国的一些经历。
有些下面还有一些人的评论,但金怡不敢轻易进入他们空间,怕被人发觉。
虽然现在这个软件主要成了办公的软件,但她那颗八卦之心由此开启,她很想知道大家都是什么关系。
她刚想查看,就看到自己有一封新邮件提醒。
是小东,小东将罗飞的资料发送给金怡。
尤沐送她回来后去公司开个会,此时的金怡想了很久,觉得有必要去会会罗飞。
她下楼,启动那辆落了一年灰的车子,向地址上的地方行去。
她根本没考虑罗飞是否会见她,此时的金怡只想看一看罗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罗飞得知她是陈禹的外甥女,又会怎样。
罗飞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这些都是金怡非常好奇的事,她想到自己在暗中调查当年的案子,又不敢打草惊蛇。
如果不表明身份的话,她又该怎样提及当年的事呢。所以无论如何,罗飞都会知道情况的。
重要的一点,罗飞是一个自由的人,他如果和那群人是一伙的话,当他得知金怡在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又是一堆麻烦。
这该如何是好?罗飞的事让金怡再次陷入困惑。
金怡赶到地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
金怡没告诉尤沐,自己独自出门,她不敢给尤沐打电话,怕说出什么被人怀疑的消息。
现在这生活可真是不自由,处处都被人监视着。
金怡看了一眼罗飞家的方向,始终没有亮灯,想必家里没有人吧。
这时她想起了附近的小卖店,于是到附近的仓买去买了些东西,顺道打听罗飞家的情况。
想不到仓买的人对罗飞也不是很熟悉,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按理说,罗飞住的是老式小区,如果别人对他不熟悉的话,可能是他这个人很少和别人接触,或者是他搬来不长时间。
正想着,金怡看到罗飞家的灯亮了起来。
她回到车里,矛盾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和罗飞开口,更不知道罗飞是否愿意见她。
她想起见龙他的时候,龙他对她非常排斥,但龙他毕竟是在狱中。
即使知道些什么,也对金怡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而罗飞是当年直接和那个人接触的,想到这一点,金怡心里就异常矛盾。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如果不去尝试,永远都不会有突破。
金怡鼓足勇气,敲响了罗飞的门。
开门的是一名看起来非常干瘦的中年男人。
“你好,请问你是罗飞吗?”
当对方听到罗飞这个名字的时候,神色里明显有些不安。
这时金怡才想起来,自己和别人打听他的时候,只是指着他的家问了下,并没有提到他的名字。
怪不得别人不愿和金怡透露消息呢,或许现在的他根本就不叫罗飞。
“你是?”
对方显然没有让金怡进屋的意思。
“我想和您好好聊聊,我知道我的身份你可能不想见我,我是陈禹的外甥女。”
让金怡惊讶的是听到了她的身份以后,罗飞虽然有点震惊,却没有下逐客令,毕竟是个女孩子,没什么太大的威胁。
金怡和罗飞在楼下的小餐馆坐下,狭小的角落里只有他们二人,罗飞点了两盘凉菜,要了杯白酒。
“以前我和老陈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愿意这么吃。
一晃,人都走这么长时间了,这些日子,他们还好吗?”
罗飞好似唠家常一般,看向金怡。
“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
生活这东西嘛,有什么好或不好呢,都是好坏参半的。”
金怡笑着看向室内,一名妇女正在给孩子喂饭,情侣在窃窃私语,一名中年男子将菜夹入老人的盘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谁会顾及他人呢?
“其实我知道那件事早晚会有人找到我的头上,但没想到是你。”
金怡看向罗飞,正视他道:“你觉得还有谁会找你呢?”
“我以为会是工厂那边的人,当年那个化工厂,对外也有人说是炸药厂。
你知道吗?当年除了你舅他们局里的人,还有很多外人和那个案子也有关。
利益这种东西,牵扯的太多。
我以为那些人跟我的仇恨会更大,没想到先等来了你。”
“你觉得我不会恨你?”金怡问的时候,忍不住看向罗飞一笑。
“我觉得你不至于到恨我的程度,因为我当时就是个传信的,也许老陈倒霉,但你不能怪我,我没想让那个工厂爆炸。”
罗飞双眼直视金怡,有点火药味。
“你不知道老陈那晚经历了什么?”金怡有点不能相信。
“他不就是因为去查案子,赶上了爆炸,被害死了吗?我知道他是冤枉的,不应该算是擅自行动,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但也不至于将意外归结于传信的人头上吧。”
“当时和你接洽的人是谁?我想知道的是,老陈他们那边的人,到底是谁?”
“其实你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人家现在过的好好的。
还有啊,虽然那个人知道的不少,不过我觉得老陈死里这事,没准怪不到他的头上呢?
说白了,干这一行的,真的很难分对错。”
罗飞说着,喝了口酒,他的双眼有些泛红。
放下酒杯后,罗飞和金怡说道:“你想知道是谁没问题,不过他不是最后的人,这个事上面还和北国势力有关。
咱们这边这些年有些生意你听说过吧,哪有闷在家里赚钱的,都是和北国人合作的。
所以有些事我不说,你自己理解吧。”
罗飞说着,又是一口酒下肚。
“你们当年就为了钱,不惜将自己人害死。”金怡一笑,看向罗飞。
“大家都不干净,你家老陈无辜,是个好人,好人有啥用,还不是让人弄死了么?
你现在来找我又能咋样?我也没犯什么错,当年的事我就是个传信的。
你说你能拿我怎样?”
罗飞说这话,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