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就让良为你的大业绽放最后的光芒吧!”前一刻还在乱军中浴血奋战的颜良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然冲出了公孙边骑的冲锋大阵,望着眼前界桥上那三千气势滔天的白马义从大军,颜良眯了眯眼,紧了紧手中的大枪,喃喃自语了一声,“鞠义,老子这次让你害死了,要是你不能帮主公拿下公孙匹夫,拿下河北,扫遍天下,那老子就是做鬼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人,一马,一枪。
“杀!”颜良浑然无视了身后的战场,面对着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发出一声怒吼,大枪挺起,罡气凝练,整个人宛如一道浴血的流星,越来越快,向着三千白马义从发起了自己的决死冲锋。
“袁本初,你何德何能啊!”望着孤身一人向着自己发起冲锋的颜良,公孙瓒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艳羡,随即沉下脸色,扬起手中长枪,直指颜良,果断决绝的冷漠叫道:“骑射覆盖,射!”
一声令下,随后三千支闪着锋锐寒芒的箭矢,刺破苍穹于天空汇聚,宛如群星坠落一般,向着颜良覆盖而下。
“叮!叮!叮!”
箭雨如芒,瞬息而至。
然而让公孙瓒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浑身包裹在血色罡气中的颜良,面对着白马义从覆盖而下的箭雨,只是挺起大枪,让自己的冲锋更快了一丝,而对于那闪烁着寒芒的钢铁箭矢,基本没有任何的闪躲,全部凭借着体外那强悍到了极致的血色罡气拦住,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心有死意,爆发了所有生命潜力的罡气护甲吗?”公孙瓒神色微变,眸中闪过一丝寒芒,“既然汝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变阵,一击,射!”
三千白马,宛如一体,随着公孙瓒的指挥,快速变阵射出了自己的第二波箭雨,无数闪烁着寒芒的箭矢在公孙瓒的引导下,好似凝结在了一起,化成一支巨大无比足有百米长的通天之箭。
箭矢之上,覆盖着恢弘无比的白色罡气,流露这惊人的锋芒瞬间划破虚空,向着颜良一人而去。
“杀!”颜良两眼血红,他知道面对着白马义从这专门用于对军的强悍阵势,他这一次绝无幸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后退,“主公......”
“杀!”再度怒吼出声,颜良体表的血色罡气已然消散,他所有的力量此时都凝聚到了自己手中大枪的顶端,那沉淀着无比深沉血红的枪尖,“破啊!!!”
“轰!”
大音希声。
风停了,音散了。
颜良手中的大枪和那百米长箭在这一刻交击。
惊天的交击冲击波和气焰卷起了漫天的尘土,虚无的空气在这一刻都被凝练成了宛如实质一般的气墙,气弹,带着毁灭的气焰向着四周散发而去。
“吱~”
一声轻响,颜良手中的大枪和那由三千钢铁箭矢组成的百米大箭同时炸裂出道道裂纹。
“嗤嗤!”
裂纹破碎的越来越快,一寸、两寸......
“轰!”
一声暴响,宛如惊雷。
庞大无比的爆碎力量直接将颜良击飞出去,斑斑鲜血自空中洒落,破碎的铠甲和大枪碎片随意飞舞。
“兄长!!!”颜良倒飞至界桥下,界桥另一边,文丑浑身浴血的领着自己的亲卫部队冲了过来,看到了这一幕瞬间怒吼出声,睚眦欲裂,整个人直接癫狂了。
“公孙瓒,老子要让你死!”文丑望着公孙瓒和三千白马义从,狂暴的气息从身上爆出,扬起手中长枪,直接就爆发出了自身的全部力量,义无反顾的向前发起了冲锋。
“文丑?袁本初称赞不已的麾下双将,颜良我已经见识过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担的起那个名头!”公孙瓒瞥了一眼颜良倒下的地方,微微皱眉,他能感受的到,刚才那招虽然重创了颜良,但是终归是让他活了下来,甚至在那一瞬间,公孙瓒察觉到颜良的气息好像有了一丝变化,要不是因为文丑出现了,公孙瓒此时肯定是要带人过去查看一番或者是再给颜良来一下狠的,毕竟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例子太多了,公孙瓒可不想自己成为下一个例子,“变阵,转身,一击,再射!”
公孙瓒想归想,面对着癫狂冲锋的文丑,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声令下,三千白马齐策马,百米大箭再度凝结于天空之中。
“轰!”一声暴响,百米巨箭之下,文丑纵然不像颜良那样几经大战,体魄罡气都被消弱到了极限,但是最终的结果却依然没有比颜良好上多少,短暂的对峙争锋之后,文丑同样在那一股磅礴的冲击力下向后倒飞,飘洒了一路鲜血以后,重重的落在了界桥之下。
“续儿,带人去把他两给某抓过来!”颜良、文丑先后躺尸在地,公孙瓒的神色中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淡的对着身边的公孙续交代道,他能感受的到,颜良和文丑都没有死,毕竟到了他们这种境地的战将,自身体魄和生命力的强度都堪比凶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战死的。
“诺!”公孙续应了一声,还不等他带人过去,他们就已经看到了从界桥之下的芦苇荡中涌出了无数黑影,带着令人惊讶的气势向着他们这边一步步威逼过来。
“总算出现了吗?鞠义,先登死士!”公孙瓒冷漠的神色微微发生了一丝变化,眯眼慢慢扫过那快速聚集在界桥之上的先登死士,看着那虽然只有两千,但是气势却丝毫不输数万大军的先登士卒,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期待,“早已藏身界桥之下,让其余袁军一次一次分类攻击的调离着某身边的边军精锐,但是最后却没有选择偷袭,而是堂堂正正的现身?袁本初,这应该不是你的性子能谋划出来的,难道是他?”
想到这里,公孙瓒的目光不由放到了对面阵中领头的那个看似平淡无奇的身影身上,“难道这个舞台不是袁本初搭建出来的,而是你自己谋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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