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鸣说话时,肖魁无意间发现那碑文上竟有几个刻着文字的地方已经模糊不清。
于是肖魁问张鹤鸣,“这些字已经模糊不清了。”
张鹤鸣仔细一瞧说道:“雷火篆书,镇压邪魅的篆书。”
妖物擅长兴风作浪,因此碑文上的雷火篆书镇压,但是现在的雷火篆书碑文碎裂应该是让大妖逃了出来。
“先不管这碑文,我们还是去水坝看看吧!彭志鹏带路!”
随后肖魁和彭志鹏爬出土坑,收拾好东西,就往停车的方向走,随后肖魁开车带着几人去了来时路过的那个大水坝。
到达坝上后,张鹤鸣在水边插了三炷香,随后开始围着水岸仔细观察了起来。
“你们二人千万不要靠近水边,切记!切记!”
二人就在岸边等待张鹤鸣。
大概过了半个来小时,张鹤鸣在岸边转悠许久才又回来,随后拔出插在岸边上的三炷香一看。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罪魁祸首出自这水坝里,它苦心营造这三阴连煞风水局,果然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肖魁抬头一看,张鹤鸣手中的香,烧成了奇怪的两短一长。
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香烧烧成这样代表越邪,就说明所在地方的阴气越重。
“鹤鸣,现在怎么办?”肖魁问道。
张鹤鸣紧皱眉头也不语,沉默了一番之后又掏出了背包中的罗盘来一番打量。
并且循着罗盘所指的位置迈步量地,随后在一处距离他们不远堤岸上停了下来,“我要在这里开坛做法。”
随后二人跑到停车的地方将后备箱里搬出大包小包的法器以及一个小桌来,就准备摆坛做法。
哪知道没等法坛摆好呢,忽然就听一阵叫吼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嘿!你们在这里干嘛?”
听到那呼喊声,一行人赶紧朝着声音望了过去。
就见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中年人已经快步走到了三人跟前,看着肖魁二人手里的东西,随后板着脸说:“这地方不能野营,闲人免进,你们没看道边的警示牌怎么着?”
肖魁赶紧掏出香烟分给他道:“我们不是野营……”
“不抽,这地方非常危险你们赶紧走,快点离开……”他黑着脸说道。
张鹤鸣赶紧说道:“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来此目的可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太阳将要落山,我劝赶紧离开,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肖魁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也出现在这里?”
“我是这片看守水坝的警卫,你们快点走吧,再不走,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我们真有要事,你就通融通融。”
好话说到三千六,这警卫也不听一行人的话,看见肖魁一行人不肯走就强行动手。
差一点动起手来,幸好彭志鹏拉住二人。
“你们这些人,竟然执意不愿离开,就由你你们吧!”冷哼一声就走了。
张鹤鸣看见此人的身形步伐都暗藏道教的天罡步伐。
正常人往前窜身时是脚尖朝前,以前脚掌着地蓄力,警卫脚尖偏外,以外脚掌着地蓄力,这是七星罡步的特有步法。
张鹤鸣还看出来他刚刚动手的招数也是属于道家的武功,眼前的警卫一个是隐世的道门术士。
于是张鹤鸣就打算用道教暗语来试探一下,看看他是不是道门中人。
“三万仙官锵佩玦,道祖传法真雷诀。法目双眼见阴阳,符箓法印敕鬼神……”
张鹤鸣一说出这句,警卫瞬间表情就变了下来,也停止了走动。
他听见张鹤鸣的诗句,连忙接道:“脚踏天罡八卦步,修行持剑道下山。悬壶济世定祸乱,行走阴阳保国安。”
听到这话,那中年人才终于转过了身来,朝张鹤鸣看去,“你是道门中人?”
“正是。”
听见张鹤鸣表明身份他的太多立马就有所缓和,立马打了稽手道:“原来是道长,有失远迎。”
张鹤鸣回礼拱手道:“失礼失礼!”
他问道:“道长,你来到此处是有何贵干?”
张鹤鸣就简单的和他说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张鹤鸣道:“既然你是道门中人,想必也该察觉到这里的异常才对?”
魏九婴道:“我是奉命在这里看守这水坝里的一只有千年道行的鲶鱼精。这只鲶鱼精是吸收三阴连煞风水局的煞气,修炼得道的妖精,到处为非作歹到处作怪,所以被我大师伯用雷火篆书碑镇压在这里,可是不知道怎么了,这鲶鱼精最近冲破封印,开始作乱。”
随后得知这位同属道门中人的叫,道号云虚道长,魏九真和张鹤鸣是一个门派的都是茅山一派。
张鹤鸣就将雷火篆书碑碎裂的事情告诉他,他连忙跑过去一瞧,果然当真。
“看来鲶鱼精已经是破了封印了。”魏九真道。
“道长,你带这些行头这是要做法?”魏九真问道。
“对!”
“那这事情还是让我来吧,你就在旁边帮我护法就行。”
“嗯。”张鹤鸣应道。
随后魏九真走到岸边摆好桌子,解开包袱后将黄布盖在了桌子上,随后将包袱里的法器一一列了出来。
魏九真就已经布好了法坛,穿好道袍,点好香烛,手持桃木剑摄魂铃就开始做起了法事来。
肖魁问张鹤鸣说:“鹤鸣,他是在做什么法?”
张鹤鸣道:“是的,茅山派的超度法事。”
说话时,魏九真还在专心致志地作法念咒,这法事一作就作了一个多小时,眼瞅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皱着眉头说心说道,不对劲儿,魏九真的茅山术法不低啊!
一场法事作这么久,几十只鬼都该超度完了,可他看起来竟然连一只鬼都没有超度掉,他应该不是在度鬼,而是在化解别的什么东西的阴气。
忽然间就见那平静的水面竟泛起几丝涟漪,一瞬间,张鹤鸣猛然惊住,肖魁二人也赶忙朝着那水面上仔细盯去。
没过多久,就见那水面上泛起的波澜已经越来越多,渐渐在水面上形成了一股小漩涡,小漩涡随后又逐渐变大,最终连成一体,剧烈旋转着直达水底。
而看到这里时,正在岸上作法的魏九真也忽然面露惊色,惊愕之间竟顿了一下,随后赶紧又继续步罡踏斗开始做法。
然而没过多久,就见那惊起巨大漩涡的水面却‘哗啦’一声又开始逐渐平缓、愈合,渐渐的,竟又自己将漩涡填了起来。
紧随其后,是一阵诡异地平静,虽说那漩涡已逐渐缓和,越来越小,但周围的气氛却变得前所未有的紧张。
甚至连张鹤鸣都不禁屏住呼吸,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总觉得即将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似的。
果不其然,大概那巨大漩涡平复之后大概十秒来钟的时间,从大概位于漩涡中心的地方,开始渐渐地升起一连串的水泡。
在水面上“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像是开了锅似的,而随着那水泡的升起,好不容易平整下来的水面,竟又开始渐渐地抖动了起来,十分的诡异。
“鹤鸣,这到底怎么回事?”肖魁问道。
张鹤鸣也同样神色凝重,“看看再说吧,应该是水里的东西要出来了。”
可就在这时,从那水面正中心的位置,竟然渐渐泛起一团黑影,在水面上浮现得越来越大。
张鹤鸣现在冥瞳法眼用不了就拿出开路符将双目开启,就见水面居然弥漫起一阵阵黑气,几乎将这个水面都给笼罩住了。
“水里有东西要出来。”张鹤鸣屏气凝神道。
张鹤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瞬间,所有人的心弦也都紧绷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已然从水面之下缓慢地露了出来,那东西很大,随着它渐渐地升起,越来越大。
周围的气氛竟变得越发凝重了起来,紧接着没过多久,黑气中冒出一双血红的眼睛,已经从水面之下浮现了出来,直勾勾地盯着立在岸边的魏九真看着。
立在法坛后面的魏九真一见,瞬间也周身一颤,不由地往后倒退了两步,整个身体都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显然是也害了怕,但犹豫片刻之后,他忽然从法坛上又抓起一把朱砂来,迎着手中的桃木剑就撒了过去,随后凝眉立眼怒声喝道。
“妖孽!你害得一方生灵天理难容,今日本师就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妖物……”
说话间魏九真一声怒吼,举着手中的剑就往前冲,随后脚踏罡布手中掐诀,以右手中剑锋一指,几道灵符已赫然从袖口飞出,直朝着水中那东西打了过去。
然而明明快若闪电般飞向那张水面的黑气,灵符没等飞出多远,忽然开始发软打颤,紧接着‘呼啦’一声就在空中自己燃烧了起来,随后化成一团灰烬。
魏九真不由地又倒吸了一口凉气,抬眼再望向那东西,竟已从水中徐徐游来,正朝着自己逐渐靠近。
“张鹤鸣!怎么办!”
见那黑气开始朝着魏九真移动,肖魁不禁一声惊呼。
张鹤鸣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手中的法器也是紧紧的握在手里。
而就在这时,那团黑气已逐渐即将移到岸边,一阵剧烈地水泡开始翻滚。
猛然间就听‘呼啦’一声,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地吼叫,那黑气浮出水面,朝着正冲向魏九真冲了过去。
张鹤鸣脸色瞬间变了下来,心叫不好啊,这水里的东西要出来了。
“……”
“待续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