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魁找来白水镇的地图递给张鹤鸣一看,张鹤鸣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张鹤鸣顿了一下,随后又接连指了指地图上的隧道、学校、水坝三个位置。
皱着眉头说道:“这三个地方配合在一起,遥相呼应,无形之中将这里布成了一个至阴的风水局,从风水学上说,这叫三阴连煞格局……”
“不会这么巧?三阴连煞,这风水当属于藏污纳垢的风水。”
张鹤鸣继续说道:“肖院长你看那学校后操场小亭子,正好对应了鬼门关……”
而大水坝截洪吞水,对应了阴间的冥河,而这里起初没有隧道还好,偏偏为了修路在山里打出了一条隧道来,一下就通开黄泉路,三个点连成在一起,就成了个“聚阴池”,阴气能不重吗?不招东西才怪。
张鹤鸣没有猜错的话,那蛇妖应该就躲在聚阴池的附近无疑了。
话说到这儿,张鹤鸣继续道:“按理说,山脉皆为龙脉,在山里动大工程,必先请风水师几经查访才可动工,可开隧道这么大的工程,为什么会这么草率就进行?”
“走!肖院长,我们去找彭志鹏。这件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没多久,张鹤鸣一行人收拾好法器就出了研究院,肖魁驾驶着车前往了白水镇找彭志鹏。
张鹤鸣三人又到那隧道入口前,“昨天晚上灵鹤飞到这里,就被阴气扰乱了灵气,那只蛇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看来找那只蛇仙有一些麻烦了。”
“会找到蛇仙?”肖魁问道。
“不确定,看看吧!”
张鹤鸣让肖魁直接开进去,而一进了隧道,一股强烈的阴气立刻就袭了过来。
张鹤鸣有龙魂虎魄护体,显然这些阴气对他压根没有什么伤害。
张鹤鸣拿出两道“六丁六甲护身符”递给二人,“你们两佩戴好。
二人就将护体符佩戴好,阴风就对他们不受到侵蚀。
虽然有护体符佩戴但是彭志新身处其中全身都开始不舒服了起来,彭志鹏和肖魁到开始疲乏无疑都是收到了隧道里阴气的影响。
说明着隧道里的阴气不容小觑。
车在隧道里开了没多远,借着车灯光往前一看,就见前面一个大转弯前的地面上,一片血红。
彭志鹏颤颤巍巍说:“就是这里,平时经常出车祸……”
张鹤鸣道:“这里常年不见三光,里面聚有许多不干净的东西,死在隧道里司机是被东西抓了替死鬼……”
此时,张鹤鸣忽然朝着坐在副驾驶座上带路的彭志鹏骂了一声。
“哪里来的东西,还不快滚!”
把彭志鹏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没跟你说。”
“刚刚有一只被碾死的孤魂野鬼爬在窗户边。”张鹤鸣道。
“啊?真的假的……”彭志鹏吃惊道。
在张鹤鸣一声厉喝之后,那东西竟毫无预兆地没了踪迹。
“……”
车穿过那隧道之后,张鹤鸣一行人又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往前开了没多久,彭志鹏指着左侧前方说:“你们看,那个就是大水坝了……”
张鹤鸣一行人往左侧一看,望向山沟之中,确实见山沟里现出个大水坝来,就离着公路没有多远,建在山沟青山绿水之间。
而张鹤鸣没让肖魁停车,让他继续往前开,随后在彭志鹏的指路之下,没过多久张鹤鸣一行人就到达了那学校原本所在的校址。
但眼前已经只剩下一片废墟了,墙倒屋塌,荒草丛生,早已经看不出是个学校的样子来了。
张鹤鸣一行人把车停在废墟前下了车。
随后,张鹤鸣让彭志鹏他们带到了原本该是学校后操场的位置去看一看,出发前还让肖魁从车里取出两把从家里带来的铁锹,扛着备用,随后又将自己的小罗盘掏了出来……
张鹤鸣盯着罗盘一看,就见指针开始飞快地旋转,转了二十多圈之后,才朝着东北方的废墟指了过去,张鹤鸣二话不说。
立刻带着二人朝着已经齐腰的荒草、踩踏着满地的废墟往前走,走出去不远就停了下来,转身朝肖魁二人说道:“我脚下应该就是原本那亭子所在的地方……”
说着拿来铁锹就开始挖了起来。
肖魁点了点头,分给彭志鹏一把铁锹之后,就顺着张鹤鸣的脚往下挖了起来。
肖魁俩这一挖就足足挖许久儿,因为埋在下面的都是残砖败瓦,因此进度并不快。
没挖几米就累得肖魁二人满身大汗。
“这下面埋着东西呢?”肖魁边挖边问。
张鹤鸣道:“我要是猜得不错的话,这亭子下面有用来镇着东西镇物,应该会埋着镇邪碑文,所以得挖出来看一眼才行……”
张鹤鸣说完又催促着肖魁俩赶紧挖,说什么一会儿还有别的事儿呢,张鹤鸣和彭志鹏虽说都累得半死了,但哪儿敢不从,一时间甩开膀子挥汗如雨地又继续挖了起来。
可还真别说,大概又挖下去不到两米深,铁锹锹尖忽然传来‘啪’地一声,似是挖到了什么硬东西。
起初肖魁以为是又挖到了碎砖头碎瓦片这类的废墟,却撬不出来,那东西比彭志鹏我俩想象得要大了许多。
于是肖魁俩蹲下身子用手挖了挖上面盖着的泥土,再往下一看,泥土中竟然真露出了一块如同墓碑大小的石碑来。
“真有块碑!”
朝上面一喊,张鹤鸣赶忙走到坑边,朝着张鹤鸣一行人紧张地说了句等等再挖之后,就从背包里取出了三炷香以及一大把灵钱冥纸来。
先点了香,随后蹲在坑边开始烧纸,口中还一直在低声念咒。
先是念叨一串串的咒文贯口,随后双手合十摆了几下,连念叨了几声。
“请勿怪罪、请勿怪罪!”
念叨了半天之后才又抬眼扫向那三炷香,见三炷香烧得均匀,才又朝肖魁二人一摆手说:“行了,继续往下挖,把那碑整个挖出来……”
肖魁点了点头,于是又跟彭志鹏继续挖了起来,顺着那碑的轮廓又挖了一阵子之后,整个石碑的轮廓逐渐显露了出来。
张鹤鸣随后扔下来两瓶矿泉水,让肖魁用水将上面的碑文冲洗干净。
然而没等把碑上的泥渍完全擦干净,却从石碑上先显出了几道横七竖八的裂纹来,那碑竟然是裂开的,就跟被什么东西给撞碎成了好几块一样……
这时张鹤鸣也从坑边跳了下来,用手摸着那碑上裂痕的纹路仔细查看了一阵子之后,脸色越发地深沉……
见她神情不对,肖魁问:“鹤鸣,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块镇碑常年埋在地下,以碑文镇压住当地的阴气阴灵,怎么会忽然就碎掉呢?”
“会不会是因为地震啥的?张鹤鸣一行人这儿偶尔就小震几次,不过倒是没大碍。”彭志鹏问。
张鹤鸣摇了摇头,又紧皱着眉头说:“不可能,别说是小地震了,就算是大地震,也不至于把一块埋在地下六米多深的完整石碑震成这样吧?”
“那会是什么原因?”
“是阴气,这块石碑上的法力不足以震慑的阴气……”
张鹤鸣道:“这附近恐怕藏着什么阴气或妖气极强的东西,这本用来镇住阴气的镇碑,还不足以镇住此物,才反被那东西给破了法,碎成了眼前这副模样,看来那东西非同小可……”
张鹤鸣边说边用手指在石碑上连摸带蹭,而这时肖魁也无意间发现,那石碑碑文上刻着的每一个‘水’字,都巧合地被裂纹拦腰斩断,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