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平说道:“你还不凶吗,都要凶死了。这伤口什么时候愈合,一要看平时的保养,另外要看个人的体质,你让太医确定什么时候痊愈,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阿保机闻言,对老御医说道:“好了,你们下去吧。记得按时换药。”
老御医慌忙说道:“是。”
说完便慌忙退了出去,出了门还不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得亏了平贵妃,要不然这脑袋就要搬家了。
老御医走后,阿保机看了看包扎好的伤口,皱眉道:“还疼吗?”
述律平摇了摇头。
然后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阿保机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屋中的乌珠和冬儿还有服侍的几个丫鬟,从来没有见过可汗这般温柔过,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述律平犹豫了一下,说道:“以后你不要总是针对萧将军。”
阿保机本是前倾着的身子坐直了,面目表情也变得冰冷起来,冷声说道:“怎么,他救了你,你感动了?”
述律平不知道他这是什么逻辑,他这么冷静的一个人,怎么遇到萧敌鲁的事情总会这么冲动。
“他可是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这样做会让将士们寒心的。”
本来阿保机强行压下的嫉妒之火,被述律平短短几句话给撩拨开来了,说道:“你是在替我考虑,还是心疼他了?”
述律平感觉很无奈,正是这个表情,让阿保机的整个人变得更加冰冷,说道:“好,很好,他现在是你的弟弟,你休要动什么心思。”
述律平也很不开心,说道:“我动心思,我能动什么心思?”
乌珠和冬儿相望了一样,两个人都不知所措。
这很明显,可汗是吃醋了,而且吃了很大的飞醋,可是她们做下人的,能怎么办呢?
阿保机“呵”了一声,说道:“是,你们两个认识得早,可是那又怎么样,你是我的女人,今生今世都是我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有没有那个心思,都给我断掉。”
述律平心如刀割,说道:“自从我嫁给你之后,对你还不是死心塌地的吗?”
阿保机冷声说道:“好一个死心塌地,那你爱过我吗?”
述律平说道:“我……”
这一屋子的人,她哪好意思说那种话,而且她也突然意识到,两个人吵架,应该把一屋子不知所措的人支出去。
显然阿保机误解了她的意思,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看,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让我怎么相信你死心塌地?”
话赶话,述律平再加上生气,张嘴就说道:“我怎么没有说过,我这些天不都说了吗?”
阿保机点了点头,说道:“你是说过,那还不是我把你压在身……下做那种事情,让你说,你才说的吗?”
述律平慌忙上前,捂住阿保机的嘴巴,不让他说话,可是仍旧听到阿保机说出后面的话,只不过有些含糊。
述律平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这时候也终于感受到手臂因为太过用力,疼得抓心挠肺,倒吸了一口凉气,额上的汗珠也冒了出来。
阿保机说道:“你们都下去。”
大家终于如释重负,慌忙退出去关门,关门的时候,便听到阿保机用极温柔的声音,问道:“是不是弄疼了。”
述律平用完好的那只手,拨开阿保机的手,说道:“不用你管。”
阿保机立刻说道:“好了,好了,我错了。”
可汗认错还真是快啊。
阿保机在拿起述律平小臂查看的时候,述律平才没有拒绝。
述律平不悦道:“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说出去,以后我再玉芙宫还怎么抬起头?”
阿保机边细细查看伤口,边说道:“那有什么,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做那种事不正常?”
能听得出来可汗对跟述律平做那种事情非常自豪,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好像要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女人,这占有的心思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你不用说出来啊,刚才多丢人啊。”
阿保机不以为然,说道:“她们若是敢嚼舌根,我拔了她们的的舌头!”
述律平把手臂拿出来,不悦道:“野蛮人!不可理喻!”
阿保机不悦道:“我是野蛮人!不像萧敌鲁那样文明!”
一句话能把述律平气个半死。
“你干嘛总是跟萧将军过不去,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女人……”
阿保机补充道:“生生世世。”
述律平有时候真拿阿保机没有办法,跟个小孩子似的,只能慢慢地哄道:“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女人,不会爱上别人,这下你总放心了吧,不要再殃及池鱼了,这样让人觉得你很小心眼儿。”
阿保机说道:“我就小心眼儿,对自己的女人不小心眼儿,那是不是傻……”
说着便凑身过去,伸手托住述律平的后脑勺便亲了过去,好像要证实某个事实,所以亲得尤其地激烈。
直到述律平抗议地用拳头捶了他的胸膛,阿保机才红着嘴低头看着述律平,两个人都要贴到一处。
述律平说道:“你能不能轻点,都把我的嘴巴弄疼了,真野蛮!”
阿保机绽开笑脸,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好,我注意。”
说着又吻了上去。
自从杨母搬出玉芙宫之后,阿保机夜夜留宿玉芙宫,把述律平折腾得死去活来,每次都答应得好好地轻一点儿,可是每次都把述律平折腾得够呛。
现在述律平终于相信阿保机之前没有别的女人,因为他好像把积攒了这么多年的……全都用到了她的身上,精力旺盛到令人发指。
在床上,阿保机简直不是个人。
吓得述律平都不敢进到内室,尤其是阿保机一来就会从内室里出来,省得给某人提供可乘之机。
可是后来发现根本没有用,因为阿保机仍旧会大庭广众之下,捉住述律平,扛着就往内室里走,关键还把所有的侍女都轰出去,门也关得邦邦响,这是要告诉全天下,他们在做什么事情吗?
简直是让人羞得钻到地缝中,永远永远不愿意爬出来。
再后来,述律平发现这个方法不行,她干脆把自己反锁进内室。
可是阿保机总是有方法,把门弄开,有时候是哄着哄着,述律平就打开了;有的时候是威逼利诱的,反正每一次都让阿保机得逞,实在是,实在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