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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

“舅舅,外祖过世大家都伤心,您要保重身子。”白瑛声音冷冷的。

这话,当然是提醒杨嘉望不要对他母亲过分,可惜事与愿违。

白瑛如今算是一文不名。

白瑜越出色,白瑛就越尴尬。

尤其是杨家人看来,白瑛如今丝毫不能与白瑜比肩。

哪怕他是荣国公的继承人,可荣国公本人正值壮年,将来如何实在难说。

杨嘉望这样的人,本就是个狂妄的,如今被自己的外甥这么一说,更愤怒了。

“你也是个没本事的!你外祖父过世,你怎么能叫你父亲跑诸城去?这不是叫满城指着杨家的鼻子笑话杨家?怪道外头说你,你真是比不得你那个庶子大哥!”

白瑛的脸一下子涨红站起来:“舅舅若是如此不欢迎我们,我们就回去。”

杨氏忙拉住他:“二郎,你舅舅也是伤心,你别这么说。”

此时赶来的杨嘉望长子听了个尾巴也忙进来劝:“表弟别生气,父亲也是因祖父过世伤心了些。”

杨嘉望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了。

杨云辉拉着白瑜:“哥哥给你赔不是,咱们是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二姑母也别委屈,父亲一向说话急躁,心里没有别的意思。二姑父去诸城也是应该的,毕竟是那边先出的事。再说了,那唐家的老爷子是二姑父的亲舅舅,不去也不对。咱们这边,白家的孩子都来了,礼数上不少什么。”

杨云辉比起他老子来,还是精明的多,只是可惜他做不了他老子的主。

白瑛真是想直接回去,奈何不能。

于是只好安抚了杨氏几句就去换衣裳。他也得穿白。

更衣的时候他想着如果自己也跟着父亲去诸城又如何?就是此时,他忽然对父亲生出许多怨恨。

父亲的选择无可厚非,可他甚至没有与自己说一声,就跟大哥决定好了怎么办。

他甚至没有询问过自己一句,难道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吗?

可他又实实在在的知道眼下的情形是避不开的,于是换好了孝服后,出来面对一切。

只是来的人只要认识白瑛的,就免不得要问一句荣国公。

只要他说父亲去了诸城,对方哪怕是马上就表示应该的,总也有些令他不舒服的眼神。

接连几日,白瑛逐渐麻木。

白家老夫人病倒了,这也是预料中事,毕竟她亲哥哥过世了,他们兄妹的感情又一向是好的。怎么会不伤心?

可是杨氏,白瑛,他们都是早出晚归,没有人留心老夫人的病。

八日后,白瑜等人回来,白瑜先进了宫。

他路上就知道老夫人病了,所以进宫也是跟谢玺见一面,跟他说自己还需要在家待几日。

谢玺是没意见的,此时这个关口其实他也希望白瑜不在宫里。案子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白瑜不在免得叫人盯着。

“你好好陪着老夫人待几日,我要有事就叫人来叫你。宫里你别担心,有木九他们呢,都是你的人,你嘱咐好了就行。”谢玺拍拍他的脸颊:“回去好好吃饭,别累坏了。”

白瑜抱着谢玺压在柱子上亲了好一会:“那我先回去,两三日我就进来了。事情你也放心,我不在也会叫人盯着的。”

谢玺点头:“你有腰牌,有事你随时来就是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一直不给你弄府邸,也是……想说这里也是你家。”

“哈哈,好,我知道了。那你在家里等我啊。”白瑜又亲了他一下,依依不舍的走了。

从宫里出来赶回白家,老夫人正要喝药。

“宫里没事吧?”白启贞问。

白瑜摇头:“就是那些事,想来父亲明日就要去上朝了。”

白启贞叹气:“嗯。”

“父亲去吧,我告假了,这几日我陪着祖母。”

老夫人有些没精神:“你们都去吧,我这里有人伺候着,不用管我。如今朝中正是要紧时候。”

白瑜摇摇头:“没事,我陪您,正好也避开些朝中的是非。您赶紧好起来。”

老夫人再没说什么,有白瑜这话,白启贞和白宁贞也安心了。

白瑜陪着,老夫人心情果然好些了。

白瑜给她讲了唐老爷子最后的事,以及唐家在丧事上的周全。为了叫她听着舒服些。

老夫人果然宽心了些。

晚上白瑜照料老夫人喝了药才回去。

老夫人其实就是伤心过了病倒的,人老了,总是身子不好,有些打击就起不来。

但你要说具体什么病,也没什么要紧的。

白瑜走后,老夫人一时睡不着,就跟李妈妈说话。

“人就怕比,我病了七八日了,家里都忙。儿子不在跟前,孙子顾不上我。如今大郎一回来,就先进宫告假来陪着我。这由得我不偏心吗?”

李妈妈也是感慨,确实老夫人病了七八日了,虽说有府医,可这七八日来,二郎是天天早出晚归,倒是叫人来说一声说走了,说回来了,本人是真没来看过。

理由是正当的,走太早了,怕惊动老夫人,回来太晚了怕打搅老夫人休息。

这要是平时,就没什么。可这是老夫人也失去了亲人的时候,这就显得……

“二郎他们也确实是忙,到底还年轻,有些疏忽了。”李妈妈能怎么说呢?

“我再是不知道别的,也知道大郎对那一位的心。平时有一点事都急的不得了,半夜也得跑去。如今朝中的事正在紧要关头,他那个脾性,是怕是非的吗?对少人参他骂他,他也不为所动。无非是因为他是小辈,不好叫他老子留下伺候我。真真是个冤孽,哪都好,就是喜欢个男人……”

李妈妈笑了:“看看,所以说嘛,孩子们各有各的毛病。您就别多想了,都心疼您呢。要不是四郎在外求学,肯定就在您跟前孝顺。”

老夫人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只是对白瑛的疙瘩又多了一个,而就在第二天,白瑛知道白瑜是告假在家陪伴老夫人养病后,就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一件事。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那么惶恐,只是轻轻叹口气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