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回去的时候,一个人都带了好几筐子的桃子,这可是自己摘的。(一部分)
多么有成就感啊!
到了回城的时候天都黑了,白家的人早就在城外候着了,要是光自家的儿子们,那就不必太担心,但是这不还有姑奶奶家的孩子么。
白瑜和谢玺几个告别,小声对谢玺道:“明天我去找你哦。”
谢玺对他点头微笑。
今天他们俩虽然没空单独说话,但是谢玺也很放松。回去的时候也是带了好几筐子桃子的。
吃不吃得了,热闹还是要凑。
当夜无话,大家都累坏了。第二天一早白瑜就说有事去找谢玺玩。
白瑛起来后被叫去了正院。
“母亲。”
“昨日去那个庄子上,都有谁?我听说有燕王九公子?”杨氏问。
“是,有他,还有褚卫阳,谢青竹和谢霖。”谢青竹和谢霖并不是一家的,不过也都是皇室的子弟,就是距离当今远了点。
“白瑜跟这位九公子关系倒是亲近。不过别的几位你接触接触也是好的。如今外头上书请陛下过继子嗣立太子的人不少,六公子很有希望。有皇后娘娘这层关系在,咱们是天然同盟。你多几个朋友也是助力。”
白瑛抿唇,想说那不是我的朋友,可终究说不出口。
是啊,那不是我的朋友,不管是褚卫阳还是谢青竹还是谢霖,他们都是冲着白瑜去的。
褚卫阳那么不爱理会人的一个人,竟然会去摘桃子,叫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谢青竹是所有皇室子弟里,除了那三个候选人之外唯一一个住宫里的,可见陛下对他家也是看中的。
这样一个人,以前只跟褚卫阳一起玩,如今竟然也肯跟白瑜这个庶子一起。
白瑛不解,他觉得很难说。又隐隐觉得羞耻。
不应该啊,如果要交友,该是他白瑛西安交友啊?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二郎?怎么?没睡醒啊?怎么还走神了?”杨氏叫了几声才见白瑛出神。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母亲,父亲之前就说了,咱们家不参与那些事。”
“不参与,既然不参与,那为什么又叫白瑜跟九公子亲近?你父亲和你祖母偏心你还不知?”杨氏冷笑。
“母亲,这话就别说了。”白瑛叹气。
“不说,不说我心里难受。你祖母和父亲偏心,我都习惯了。可你看看,你姑母来,也是偏心的。”杨氏深深叹口气,也是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她想说白秋萍就不该给白瑜和白瑛一样多的东西,嫡庶不分。
也不该派自己的贴身妈妈去看宋若雨,还送一堆东西。
、东西是次要的,主要是这个面子,她真的觉得被打脸了。
每个人的立场是不一样的,她想不到自己没出现之前宋氏和白秋萍的关系或者事情。
她只是觉得自己如今才是这白家主母,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母亲,这些都别说了。”白瑛内心何尝不烦闷,可是他总要有气度。
“母亲,您是主母,管着一家子上下。这些事就别想了。 不管怎么样,姑母是客人,她们也并不常住。”如今是任家还没打理好,老夫人心疼,就留了几日。
陪着北上的还有任家的长辈,白秋萍不可能常住。
“罢了,你好好念书。母亲就指望着你了,日后你有出息,母亲才好扬眉吐气。你是白家的嫡子,荣国公府的继承人,母亲最信你。”杨氏道。
“我知道,母亲宽心吧。下午我进宫,中午我过来陪您用膳。”白瑛道。
“不必,中午你还是去老夫人那,陪着她和你姑母吧。今日白瑜出府了,你去多尽孝也好。”杨氏道。
白瑛其实不想去,但是母亲的意思他也不能违拗只好点头应下了。
白瑛走后,杨氏枯坐许久。
付妈妈过来道:“其实趁着年轻,您好好笼络笼络公爷,再生一两个孩子才是。胡姨娘能有今日,无非是因为生的多。您也低个头,在自家夫君跟前低头不丢人。”
杨氏沉默不语,她想付妈妈就算是她贴身的人也不知道。
这些年,她和白启贞也不是完全不在一处,只是不多。
可总是磨合不好,所以这些年,再也没有生下孩子来。
可如今要说去低头,说实话杨氏也不愿意了。
不光她不愿意,白启贞也不会愿意了。
晚了。
“这些话不必说了,能养大二郎一个,我已经不求别的了。”年轻时候都没争过别人,如今要跟几个儿女的胡姨娘争宠?她自认做不到了。
付妈妈心说我其实也不是劝你争宠,只是你们夫妻关系这么不好,对孩子又有什么好处呢?
可话到嘴边,却也不能说。算了,她到底只是个奴婢。
朝中确实上书请陛下过继禄王六子的话越来越多了。
谢实这一段时间可谓是春风得意。
他也不是不收敛,如今见客少了,也不轻易收礼。
可只要是他从宫里回来,禄王府的门前就排队。
就是平时,那些轻易见不到他的人也不少去他府上送礼。
收不收是一回事,但是来的人就是不少。这也是看得见的。
越是这样,就越是门庭若市,煊赫繁华。
这一对比,燕王府就算是门可罗雀。
偶尔也有人来罢了。
白瑜到了燕王府见着谢玺就笑:“我路过禄王府,人家那家里热闹的。九哥啊,看看你,多冷清,雪洞一般。”
“是啊,也就只有瑜儿不嫌弃为兄了。”谢玺笑道。
“那是,我可不嫌弃,你高兴不高兴?”
“自然高兴,来,家里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我叫厨房预备了好吃的。今天一定吃好。”谢玺道。
白瑜过去就抓住他的手腕,隔着袖子捏了捏:“走啊,你上回不是说画画,这时候吃饭还早得很,画画吧。如果画不完就带进宫继续画。”
“好吧,你可真会给我指派。”谢玺摇摇头,但是自然还是要满足白瑜的。
可惜也没能画成,才打了个底,就见外头进来人禀报:“公子,燕地王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