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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壁洞内。

虞鹤带着一队影卫前去找人,洞内甬道狭窄,光线昏暗,走的速度慢了下来。

往里行了一会儿,虞鹤遇见了一个分叉口,两边都有路。

虞鹤皱眉,想着,要不不救了?两个笨蛋,救回去了,也没用。

心里想着放弃,眼睛却左看右看,找出路。

最终虞鹤什么也没有看出来,胡选了一条路。

越里走了一段距离,一股浓郁刺鼻的气味钻入鼻腔。

虞鹤挥手,影卫跟随着停下来。

看来这里是炼毒室。

走错了,换路。

虞鹤正准备带人换条路走,耳朵微动,捕捉到了低微的叫喊声。

里面有人?

虞鹤带着人继续往里走,腥臭刺鼻的味道愈发浓烈,逼的人不得不屏息前进。

到了里面,呼喊声愈发清晰,但这声音像是某种动物的嘶吼,不像是人。

秉着好奇的心,虞鹤继续前行,冲入耳朵的声音越来越响,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穿过数不清的石壁,转了好几个圈,终于到达了内室。

入目的是一个视野宽广的山洞,洞壁上开了许多口,里面关押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

看起来奇丑无比,飘散的气味熏死人,虞鹤捂住被厉声刺痛的耳朵,有些难以评价。

这些人可真够狠的,竟然拿人炼药,还都给做成了怪物?

虞鹤走进牢房般的洞口,仔细的看了一番,不由得发出阵阵唏嘘。

环视一圈,没找到慕南两人,准备离开。

这些人已经神智不清了,呜呜呀呀的也不知道喊什么,放出去了也是祸害百姓,已经是悲剧了,不能再造成另一个悲剧。

虞鹤最后看了几眼,带着影卫走了。

魔九和慕南被关押在水牢里面,满身血污。

两人打听消息,跟着指引来到了溪谷,由于不清楚谷内的情形,被断魂草上面带有的迷药,给弄昏了,被人绑来了这里。

本来以为是要死了,结果那些人觉得这俩人体质不错,就想拿来当药人,喂服了好多失败的噬魂试验品。

虞鹤找到人的时候,慕南和魔九浑身发臭,他嫌弃死了,叫其他影卫弄上来,喂了百毒散,死马当活马医。

人找到了,虞鹤就准备出去,这里显然已经空了,主上大概是去追了。

两个冤大头影卫一人抬着一个昏迷的人。

刚走到洞口,瓢泼似的血,迎面洒来,虞鹤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什么东西?

虞鹤眼眸一凛,持剑冲了出去。

正见到,袁衣真与一个四不像纠缠,而周围还有许多四不像。

竟全都是身着麻布衣,神志迷乱的药人。

袁衣真解决完那个黑衣刺客后,就往里走,刚到山壁处就被突然围上来的药人给团团堵住了。

虞鹤眸色发狠,提剑冲过去。

后面的影卫把昏迷不醒的人放到地上,也加入了战局。

药人数量极多,又砍不死,这场战斗无法止息。

虞鹤一边躲,一边又往袁衣真身上瞟。

玄色的衣衫不好看出血迹,虞鹤看了好几眼,什么都没看出来。

“专心战斗。”袁衣真注意到虞鹤的分身,出声提醒。

虞鹤微咳,收了心思。

战局时间越拖越长,几人周围的药人却越来越多。

“这都是哪里来的?”虞鹤怒道。

“不知。”袁衣真反手砍出一剑。

“打不死怎么办?”虞鹤又问。

“不知。”袁衣真翻身跃过去回道。

“那你不想办法?”虞鹤踹飞了一脚冲上来的药人,说道。

“不……知。”袁衣真在想了,只是没想到而已。

这些药人铜臂铁骨,但是也会流血,像是一时之间要耗尽身体里所有的生机一样,除非血流干,不然就像是机关一样,永不停歇。

袁衣真,虞鹤几人,杀了半天,才杀死了几个,而周围的药人越来越多,看来这背后的人,是想用药人围死他们。

虞鹤眼神发冷,薄唇紧抿,额头发汗,他知道,在场的影卫体力都耗的差不多了,但是这些药人,究竟有什么弱点?

服用了救心丸的魔九和慕南,在嘈杂的环境里渐渐苏醒。

睁眼看到的就是,一片血腥混乱的场面,血液飞溅数丈高,魔九靠坐在地上,试图弄清现在的情况,定睛看去,他在一群黑压压的人里面,看到了袁首领,和虞鹤。

两日来的苦难终于结束,让魔九险些泪洒当场,扭脸看到了还在犯迷糊的慕南,抬起两条虚软的胳膊把人晃醒。

“醒醒。”

慕南身体抖了一下,迷茫的眼睛睁的更开。

魔九激动的热泪盈眶,想着,肯定是主上来救他们了。

慕南满是血污的脸颊看不出表情,但是眼睛里有光。

这两日被拿来当药人,试用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药物,每天过得昏沉沉的,身体里的血都吐干了,哪怕做过抗药训练,也禁不住不把人当人的折腾。

魔九突然想起,荆默好像当了近两年的药人,这……

他突然觉得自家主上配不上那么好的荆默……

这可咋整……

慕南和魔九仰着脑袋,排排靠坐着石壁歇息,服用了太多药物,这会儿身体乏力,站起来都成问题。

魔九远远望着袁衣真和虞鹤奋战的背影,默默在心里为他们打气。

慕南试着站起来,结果他其实只是动了动脸部的肌肉……

这边的战况依旧激烈,袁衣真速度极快,一招震飞了几个药人,但是很快有更多的药人围上来。

袁衣真眼睑微垂,胸腔急速呼气,内力消耗过度,身体各处泛着密密麻麻的酸疼。

虞鹤内力消耗过大,双眼逼的血红,额角的汗水滴滴坠落。

虞鹤眯了眼眸,正好看到袁衣真收剑时,背后窜出了一个药人,却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反应不及。

眼看着那药人的利爪将要刺入袁衣真的背部,电光石火间,虞鹤爆发出余下不多的内力,凌空一跃,落到袁衣真身后,剑柄抗住了药人的第一爪。

却没想到,这个药人反应极为迅速,瞬间刺出了第二下,虞鹤自知躲不过,用身体把袁衣真挡的严严实实,左肩膀硬生生的被利爪穿透,虞鹤咬牙,拼命忍住了溢到喉咙口的闷哼。

袁衣真得了空,转过身抱住失力倒下去的虞鹤,声音微抖。

“你!”

虞鹤疼的满头冷汗,硬撑着站直了身体,眼眸湿冷。

“谁受伤都一样,还不快躲。”

袁衣真神色发沉,反身挥剑,涌上来的药人全部被击飞。

“火!”

荆默举着火把,从远处跑来,喊道。

秦禹峥,祁风一行人姗姗来迟。

魔九站起身,从旁边的地上捡了几个尚在燃烧的火把,抛了过去。

药人发白的眼珠子映出了火光,明明没有瞳仁,却在那一瞬间,看出了恐惧的情绪。

荆默把手中的火把也扔过去,地上的枯草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药人纷纷退却,在火焰中惨叫嘶吼。

袁衣真扶着虞鹤乏力的肩膀,靠在一边的树上。

虞鹤不愿让袁衣真嫌自己麻烦,面色发白,硬撑着说没事,见药人解决了,还颇有心思的调笑。

“我要是死了,你开心不?”

袁衣真脸色难看,看着嬉皮笑脸的人,憋闷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虞鹤看袁衣真脸色不好,以为被自己气到了,反而更有兴致的继续说。

“生气了?哎呀,没了我,以后就没人缠着你了,这时候该笑。”

袁衣真抓住虞鹤的手,给他注入内力,任虞鹤自说自话,也不理会。

伤口创面很大,血肉模糊,大抵是整个肩膀都被穿透了,所幸,没毒,只是这伤口也容易感染。

虞鹤看袁衣真脸上明显的担忧,有些愣神。

“怎么?你怕我死?”

袁衣真撕了一块身上的布巾,给虞鹤肩膀上的伤口包扎,嘴里没忍住的斥责。

“本来不必受伤,非要冲上去。”

虞鹤脸色发白,身体上温度有点高,忍着肩膀的一阵一阵的刺疼,脑袋顶到树上,重重的呼了口气。

“我不去,靠在这的可就是你了,我心疼。”

袁衣真瞪了他一眼,不明显,但是虞鹤感觉到了。

虞鹤忍了一会儿,感觉没那么疼了,嘴闲不下来。

“我看主上的事情也解决了,我这伤也不严重,我俩告个假,找个草地,解决一下,怎么样?”

袁衣真眉头皱紧。

“你说什么?”

虞鹤脸上带笑,示意袁衣真离近点,结果对方不理自己,只好自己凑过去。

“我发烧了,身体很热,很舒服的。”

袁衣真咬牙,怒瞪着虞鹤。

“嫌自己没凉透吗?”

虞鹤被骂习惯了,也不觉得什么,只是无所谓的笑了两下。

火势很大,药人极怕火,很快就被烧的失去了战斗力。

荆默立在秦禹峥身旁,看着眼前不断挣扎嘶叫的药人,眸子黯然。

秦禹峥看荆默的样子,笑着摇摇头,捂住了荆默的眼睛。

“不许看了。”

荆默不懂主上的意思,乖乖的回答。

“是,主上。”

魔九,慕南,相互搀扶着走过来,单膝跪地。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上责罚。”

秦禹峥把荆默转了个身,背对着火场,面容冷肃,转头开口道。

“听雨阁什么规矩,回去自去领罚。”

荆默眼神落在魔九和慕南两人衣衫破烂,满是污血的身体,有些不忍,眼神游移,一会儿落到主上的身上,一会儿又收回来。

这实在是有点明显,魔九都感觉到了荆默的视线。

秦禹峥笑着扭头。

“想说什么?”

荆默闻声抬眸,眼神躲闪,“主上,属下……没有……”

秦禹峥猜出荆默的意思,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善良没有错,但是他不希望荆默做一个过分善良的人。

人善被人欺,这句话总没错的。

魔九大概知道荆默想说什么了,感激的看了荆默一眼。

啧啧,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喜欢上了,主上这个大魔头。

慕南扭头,看到了魔九脸上的遗憾,心下奇怪。

“你们两个,养好伤,若是之后能将功补过,这次的失职便算了。”

魔九,慕南激动的抬眼。

“谢主上。”

荆默紧抿的嘴角松开了。

魔九和慕南虽然任务失败了,但是已经很惨了,也没有当逃兵,他认为,至少这时候不该过于苛责他们。

但是主上有自己的考虑,他没有处在那个位置,总是无法体会主上的身不由己的。

荆默欣喜的看了主上好几眼。

秦禹峥颇为享受小家伙崇敬的眼神。

早知道,直接免了魔九的罪了,小家伙会不会更高兴?

虞鹤咬咬牙,尽力显得自己没事,直了身体,但苍白的面色已经把他暴露的彻底。

袁衣真想去扶虞鹤,但在对方殷切的眼神里,还是没能伸出手。

虞鹤摇摇头,径直走去了主上的身边。

秦禹峥注意到虞鹤身上的伤,又看了看后面的袁衣真,心下了然。

荆默这时候,才注意到虞鹤的衣服都撕烂了,里面的伤势估计很严重。

虞鹤额头止不住的发汗,笑笑,“没事,死不了。”

“先离开这里。”秦禹峥说道。

荆默担忧的移开眼神,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虞鹤看的好笑。

荆默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上主上的?

明明都不是一类人。

一行人按照原路返回。

没走几步,虞鹤体力耗尽,直接歪倒,像是知道某人不会管他,他倒向了祁风那边。

“祁哥,救个命?”虞鹤嗓音嘶哑,呼出的气体烫的厉害。

祁风被迫抱了满怀,伸手拍了拍虞鹤汗湿的背部,以示放心。

虞鹤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后面跟着的袁衣真脸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