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鸾羽接过虎符,“但这是君令,我们没有过问的权利。”
李福叹了口气,“只希望这一次的杀戮,能够快些停止。”
魏宋玉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们并不清楚,只知道听令行事。
李福的任务已经完成,只需要等到魅回来。
等到他离开朱楼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不久便有一人骑着大马来到他面前,“大人,柏大人醒了。”
李福也猜到了接下来,柏药药一定会想要去皇宫。
他不再多言,上马返程。
柏药药很早就醒了,但是他如今身体虚弱完全起不来。
只能让外面的人帮忙去叫李福。
等李福终于出现的时候, 柏药药已经在想办法爬起来了。
“别费劲了,你还烧着,用不上什么力气的。”
柏药药又一次的倒下,听到李福的声音也就放弃挣扎了。
“我要入宫。”
李福,“你现在起来都是问题,还是别想了。”
柏药药目光追随着他,不移开。
“你让魅干什么去了?”
“还有,你把我身上的兵符拿走了。”
李福让外面的人去将药端过来,自己则是给柏药药投喂了随身携带的小鱼干。
“义父,回答我的话,不要想用这个堵我的嘴。”
柏药药虽然这么说,但是嘴里依旧吃着。
李福而已是见惯了他口直体快的样子,无奈的吁褚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你走后,皇城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
柏药药困惑,“发生了什么?”
“蒋述莫名其妙的暴死于家中,蒋大人承受丧子之痛,求陛下让锦衣卫调查背后的真凶。”
“蒋述死了??”柏药药原先还想着回来在解决,没想到居然.....
“随着叶大人的调查,杀蒋述的人,是曾被蒋述欺辱的受害者,他姓梁。”
“姓梁?”
柏药药有些不太好的猜测,“那个人,是叫梁声吗?”
李福意外的抬眸,“你认识那个人?”
“先前被江春从大道上捡回来的人,就叫梁声。”
李福不常来东厂,所以也对江春捡的人是谁不清楚也正常。
不过令柏药药感到意外的是,梁声居然能够杀了蒋述。
明明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的人,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大的潜力。
“然后呢?”
李福怕他吃小鱼干噎着,给他倒了杯水,“后来,梁声自投罗网被逮捕。”
“眼下被关在了牢狱里。”
柏药药身上的烧没退全,但可能是因为灵猫体质的特殊,所以眼下反而比正常人好的快一点。
可先前他并没有过这种感觉,也是自从巩城之后才有的。
柏药药觉得自己的身体情况稍微好转了一点。
“所以你还没回答我呢,义父,你把兵符拿走是要干什么?”
李福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什么。
外头的人就敲门而入,端着汤药过来了。
“大人,药好了。”
柏药药看到那碗药,回想起醒来的时候,嘴里的苦味。
李福刚接过药,转身就看到柏药药钻到了被子里。
“小药。”
“我不想喝药。”
“听话。”李福对柏药药格外有耐心,所以眼下也只是将柏药药的被子拽了拽。
“你把药喝了,养好病,我就带你去皇宫。”
柏药药露出脑袋,“你确定?”
“不骗你。”李福把药递给他,“你总归要回宫的,我又不是不让你回去。”
“喝了吧,好好休息。”
“那.....兵符。”
“兵符我已经交给了自己人手里,不要问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柏药药被药味呛到了,也就没有再过问了。
他被迫喝下那碗后,差点吐出来。
还是李福又在他嘴里塞了一个小鱼干,才堪堪堵住那股味道。
柏药药尝试着叫瑞瑞,可是却毫无消息。
没有瑞瑞,柏药药反而还有点不太适应。
他趁着这个时候将脑内的思路全都整理了一遍。
首先,在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魏宋玉就已经知道有奉法因为主的人,要对他下手。
皇权之争,最后的结果是他们皇家的人没有选择。
魏宋玉是如此,法因亦是如此。
无论他们愿不愿意,总会有人率先推动事情的发生。
法因不想要这个皇位。
但是那些拥护他的人,却想把他送上这个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不管法因想不想,愿不愿意。
但是魏宋玉既然坐上了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那么他就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那些小动作。
而乌因应当是拥护法因的人。
但是柏药药并不知道,乌因为什么会和皇家牵扯上关系,甚至那么大费周章的布局。
然而魏宋玉托崔启年给严褚卫下达密信。
要他在巩城事情解决完后,班师回朝时上南坨寺围剿。
那么打从一开始,魏宋玉就不打算放过法因。
甚至还想要歼灭他。
柏药药忽然睁开眼,如果说这一次的刺杀是效忠法因的人造成的。
那么魏宋玉就更加不可能放过法因了。
并且只要利用法因,就能吸引出背后的人。
柏药药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此时李福已经离开了,柏药药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是眼下他必须要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柏药药摸索着自己的身上,却发现先前魏宋玉给自己的暗卫令牌和红鞭都还在。
先前在巩城的时候,柏药药都没有机会真正展露出来。
不过眼下。
柏药药挥动手上的暗卫令牌。
等了一会儿,便有两个黑衣暗卫出现了。
“公子。”
“帮我调查南坨寺的动向。”
“是。”
“对了,陛下如今如何了?”
“陛下那边由魑大人看守,我们并不知情。”
柏药药挥袖,“帮我叫一下魑,让他抽空来见我。”
“是。”
等到暗卫离开,柏药药才重新躺下。
要是他没有猜错,魏宋玉一开始就打算趁着自己不在,擒贼先擒王。
———
南坨寺。
原先正在禅室念经的法因忽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缓缓睁开了双眼。
默默看着出现的人,垂眸,“你又去干了什么?”
乌因笑了笑,“只是出去玩了一会儿而已,想我吗?”
法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到底在筹备什么事情。”
“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不是以为我身在庙宇,就不知道皇城的事情?”
乌因错愕的神色被面具遮掩,但是面对法因他的面具,总会形若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