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苑中,树木苍翠欲滴,姹紫嫣红奇花烂漫,潺潺的清流顺着花草深处泻于千年神龟状的石隙之下,发出悦耳地“叮咚”声。
李梓绮刚听说千惠疯了的消息,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不免觉得大快人心,在厢房中走来走去。
“紫鹃,快去把我酿制的桃花醉取出来,好让我快活一下。”
紫鹃刚退下,便瞧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脚踏清风般朝屋中疾步赶来,所及之处飞扬起片片残花瓣。
李梓绮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张冰冷的薄唇堵住了嘴巴,顺势被压倒在软榻上,唇齿间呼吸交错着,那双大手正粗暴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裙裳,想要将这些阻碍两人之间的繁琐衣物统统褪去。
“唔......唔......唔......”
她感受到这强烈地窒息般的吻,像只正在掠夺地盘的野兽,疯狂地想要将她揉进骨髓里,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只能艰难地从嗓子里发出呜咽声。
宋云峥将刚才在夏槿初那边受到的屈辱,尽数全都发泄在李梓绮的身上,只有这样才能痛快。
他根本就不管李梓绮会不会感到疼或者不适,十分粗暴地对待怀里的她,指甲深深地嵌入她细嫩的肌肤中,在每一寸的领土上留下醒目的红印子。
李梓绮幻想过无数次和他缠绵悱恻的温馨画面,从未想过竟是以这种方式,这让她还如何享受整个过程,难不成痛并快乐着。
不过,在她心中唯一的目的就是怀上宋家的子嗣,无论以任何方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既然,这机会主动送上门来,就算是疼死,她也是快乐的忍受着宋云峥急迫地不断暴虐。
想必,千惠刚流产,失去的又是个儿子,宋云峥的心里并不好受,无疑给了她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宋云峥,那就让我来抚平你心中的伤痛吧。
李梓绮极力地迎合着他,小心翼翼地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身上留下红一块,紫一块的各种掐痕,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过了良久后,宋云峥的理智稍稍恢复了些,这才发现怀里的李梓绮彻底瘫软在他的怀中,像是即将要死过去一样,连忙从她的身上挪开。
宋云峥大口喘着粗气,酣畅淋漓的出了一身大汗,打湿了身上的宝蓝色锦袍。
当他看见李梓绮不着寸缕的瘫软在软榻上,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遍布伤痕累累,突然间意识到刚才就像是失去理智的猛兽,忍不住柔声致歉道:
“表妹,对不住......我弄疼了你......”
李梓绮快要窒息的大脑,瞬间迎来新鲜的空气,躺在那缓了很久,这才艰难地坐了起来。
“表哥,你不必自责,我真的很幸福。”
她羞答答的将衣裳往上拉了拉,遮掩住敞露的香肩,双颊在那番激烈中潮红得好似天边晚霞绯红一片。
“我知道侧夫人流产之事,对你造成了太大的冲击力,不过我愿意为你生儿育女,只要你肯要我......”
宋云峥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欲望,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指腹轻抚着她羸弱的肩膀。
“表妹,千惠疯了,宋家不可能会要一个疯女人做侧夫人。”
李梓绮闻言,水润的眸色倏地发亮,满怀期待地凝视着他刀锋般的下颚线。
难不成,我终于要熬出头了?
宋云峥像是早就做了决定,表面用情至深,实则内心却有自己的盘算。
“只要你能为我诞下子嗣,抚平我母亲痛失孙子的悲痛,我定会给你个名分。”
李梓绮突然有种媳妇熬成婆的感觉,看来计划正按部就班地进行中,先铲除了千惠,接下来该轮到夏槿初主动让出当家主母之位了。
“表哥,我也十分想为你生个大胖小子,不过名分这件事,还得经过表嫂点头才行。”
宋云峥自是明白她所担心之事,于是向她做了保证。
“夏槿初和我早就离心离德,只要我暂时不动她当家主母的头衔,她应该不会过多插手纳妾之事。”
这句话无疑是给了李梓绮一颗定心丸,心安理得的拥有着他目前的独宠。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先去探望下千惠。
不仅要当面炫耀她是这场追逐争斗中的胜利者,而且还想要试探千惠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有了前车之鉴,她生怕这一切都是千惠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计谋,其目的就是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她自投罗网,输得一败涂地。
李梓绮和宋云峥温存了良久后,彼此都得到了满足,亲自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事不宜迟,她故意换了身领口很低的翠绿烟笼百褶裙,就为了把这些勋章露出来,以此达到炫耀的目的,带着紫鹃来到了花菖苑“探望”千惠。
原本精致的花菖苑,扫地都能扫出金子来,一夕之间就变得破破败败,到处都透着萧条,像是被人洗劫过一番,有种人去楼空的落寞感。
李梓绮刚来到门口,便瞧见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女人,正坐在桌前抱着个方枕哄睡中。
“我的小乖乖,快睡,快睡,阿娘在这里陪你......”
千惠现在这不修边幅的狼狈模样,简直和以前段精致秀丽的面貌,判若两人。
看来,这次流产彻底击溃了她内心期盼已久的美梦,一时间接受不了巨大的打击,精神错乱,彻底成为名副其实的疯婆子。
这时,忽闻背后传来一道怯生生地声音。
“表小姐,您怎么来了?”
李梓绮回头望去,只见冬月换了身粗布麻衣,俨然从一等婢女变成了最低贱的身份。
看来,这主仆俩彻底被宋云峥正式打入“冷宫”了,李梓绮心中难掩畅快之意。
“我来看望下侧夫人,她......看起来情况不太乐观。”
自从宋云峥下令整个花菖苑只留下千惠和冬月主仆俩后,所有的人都对这里敬而远之,将她们主仆俩视如瘟神般不敢靠近,生怕沾染上霉运。
冬月见她竟然还有心前来探望她们主仆俩,心头暖暖的,连忙请她进屋入座。
“表小姐,您可真是心地善良,之前还以为您和侧夫人水火不相容,原来竟是误会一场。”
李梓绮全程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千惠身上,暗中观察她脸上细微的表情,试图寻找出蛛丝马迹。
冬月很快便奉上一壶热茶,忙前忙后的伺候着她,生怕怠慢了她分毫。
李梓绮朝紫鹃递了个眼色,她立刻心领神会地随便扯了个由头,将冬月支走。
眼下,整间厢房就只剩下她们两人面对面而坐,千惠从始至终都抱着方枕呢喃自语着,又是哄睡,又是逗笑,像是哄孩子一样。
李梓绮终于撕下了虚伪的假面,直言不讳道:
“侧夫人,这屋里就只剩下咱们俩了。你不必装疯卖傻,眼下只有我才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