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一巴掌打在了程馨媛的脸上:“贱人!背叛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早知道,就不娶这蠢货回来了。
天天水性杨花追着男人跑就算了,成了亲还是不知悔改,一心一意想着誉王。
从来不乐意他碰她,对着他就是非打即骂。
要不是有个好娘,谁搭理她啊!
结果在这最重要的时刻,她居然毫不犹疑的背刺了,是连命也不要了吗?
程馨媛从来没被打过巴掌,她感觉自己遭受了莫大的羞辱。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她二话不说,上前就去厮打起来。
可惜秦奕是练过武的,哪里是她能对付的了的,从前也不过是让着她罢了。
只她到了现在还认不清形势,在还没靠近就被愤怒的秦奕一脚踢飞了出去,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了。
禁卫军统领可不想在这里看夫妻两个反目成仇的戏,不耐烦的立马让人上前将两人拿下。
刚刚缓过来的程馨媛,被两个官兵一人一边压住了手臂,开始不停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们两个肮脏的贱人,凭什么来抓我!
我可是检举有功的人,皇舅舅要是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在场的人都被她这番话给震惊到了?
这是出生时忘了带脑子吗?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蠢话?
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同情了长公主和秦奕一下下。
秦奕嘲讽出声:“还真以为你皇舅舅对你有什么真心呢?现在了都还看不清。
在你背叛我的时候,就已经是在自寻死路了。
你自己亲手将自己逼死的!”
说到最后,他都咬牙切齿了。
不论最后他成不成功,起码也是尝试过的。
怎样都好过现在这样,还没来得及开始,一切就结束了。
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
程馨媛有些失魂落魄,小翠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她明明告诉她,秦奕这个狗东西瞒着她造反,等事情败露了,她一定会跟着死路一条。
但是要是她提前将事情上报给皇舅舅,那一切就不一样了,她是检举有功的功臣。
又有她娘长公主的情分在,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那么回事?
她在人群里寻找着小翠的身影,然而四下里混乱的很。
禁卫军统领也没有给她继续浪费时间的机会,压着她的人大力推搡着,要将她押送到大牢去。
而给她出主意的小翠这会儿已经在誉王的安排下,带着细软和家里人逃出京城了。
成王败寇,秦奕被瞬间抽走精气神,绝望的像行尸走肉般任由别人一步步推着他走。
只能庆幸,他大哥回京的事情,他没有告诉那贱人,皇帝还没有发觉。
好歹大哥能逃出去,希望以后大哥能给他报仇!
镇北侯在禁卫军围府的第一时间,就带着昊哥儿还有他娘从密道离开了。
被押送天牢的那两个,是让人假扮了二人。
他们一家人从密道出来后,就坐上马车,迅速的远离京城。
镇北侯还有点担心他弟弟,老镇北侯夫人则是完全没把这个儿子放心上。
她从小就给二儿子洗脑,让他以后一定要听哥哥的话,要对哥哥好。
扶持二儿子,也不过是因为,他有皇室的血脉,到时候坐上那个位置,反对的人能少一些。
最后一切都应该是大儿子,只可惜失败了,也只能一家人逃亡。
马车一路疾行,离京城越来越远,但是他们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至少,要逃去边境那边,他们才真正算是安全。
可惜,誉王府早就盯上他们了。
又怎么会轻易让人逃脱?
于是在他们逃跑的第一时间,盯梢的人就发了信号。
在一夜过后,终于追上了秦家几人。
被一群黑衣人围住时,镇北侯就知道,他们这回是凶多吉少了。
不知道是哪方的势力,能知晓他们金蝉脱壳的主意,这么快就追过来。
显然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他直接抽剑和来人战斗起来。
暗地里保护的人也纷纷出来,加入战圈。
可惜誉王府来的人多,而且都很厉害,对付他们就跟砍瓜切菜似的。
就在战局一边倒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个毁了容的刀疤脸,以一己之力和数十人对抗起来。
比起在战场上厮杀过的镇北侯都厉害多了。
甲一神色一凛,不知道这突然冲出来的陈咬金是谁。
眼看着有很多兄弟都被来人所伤,一把毒粉给撒了出去。
幸好这次他们都提前吃了解药,不会和上次一样,连带着自己人也一起倒下。
来了不可控因素,得速战速决,不然恐生变故。
刀疤脸内力雄厚,又在毒粉撒过来后第一时间闭气。
又过了很久,他才终于倒下。
而镇北侯几人,也都被抓了起来。
甲一将人全部弄晕,送去了誉王府一处偏僻的审讯室。
誉王过来时看到那个刀疤脸,一时怔住。
这个人好生熟悉,他细细的打量着。
许久之后,想起这人是谁,也被惊在原地。
“老镇北侯!”
这人要是没有脸上的疤,要是再年轻一点,就是他曾经看到过的,老镇北侯的样子。
怎么会?老镇北侯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此,那段时间秦家还动荡了一下的。
为什么现在已死之人,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誉王揉揉眉心,事情真复杂。
“只要不弄死就行,其他的刑具尽管用,让他们都给我开口!”
“是,主子。”
审讯人,誉王府是很有一套的,比起刑部还要厉害。
他们将人单独关押,分开审他们都知道些什么。
老镇北侯都是硬骨头,也深知他们一家都不会被放过,就是咬着牙,死命撑着,也不想把他们这么多年的谋划说出口。
即使现在说不说,都对他们影响不大。
他就是不想誉王如愿!
镇北侯知道的不多,而且到底是个将军,没那么容易轻易吐口。
倒是老镇北侯夫人是最先服软的,倒不是她自己熬不住刑罚,而是她受到威胁,要是她不招,就去虐待她的小孙子。